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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为何物
    • 作者:江苏晓萸 更新时间:2010-05-29 02:03:38 来源:原创 【字号: 】 本条信息浏览人次共有1517
    [导读]一直对章武昌痴情无限的肖茗,在章武昌背叛他们的感情后,肖茗对他的感情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呢?

     

    第一章   不仅仅是恋歌

    (一)

    肖茗说,这人世让她失望。这没有爱情的人世让她心酸;这难以维系和永恒的爱情让她痛苦。这世间还真的有爱情吗?纯真的爱在这样的人世还有她生长的沃土吗?现在让肖茗维系生命的除了亲情,是否还有爱情亦或友情乎?

    身体虚弱、精神状态欠好的肖茗有事没事地捧着个随身听,借着那些感伤的旋律来慰藉自己那伤痕累累的心。现在的她正凝视阳台那枯枝上坠着几片叶子的塑花牡丹花盆景,听着一首使她垂泪的歌: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

    千年修行  千年孤独

    夜深人静时

    可有人听见我在哭

    灯火阑珊处

    可有人看见我跳舞

    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

    千年等待  千年孤独

    滚滚红尘里

    谁又种下了爱的蛊

    茫茫人海中

    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我爱你时

    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

    离开你时

    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飘飘 衣袂飘飘

    海誓山盟都化做虚无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只为你临别时的那一次回顾

    你看衣袂飘飘 衣袂飘飘

    天长地久都化做虚无”

    ……       ……

    陈瑞的歌声始终在肖茗的耳边回响,泪水尽情地流着。流吧,流吧,这泪,如果能使肖茗的心不再痛。

     

    (二)

    大年初六的早上,肖茗家门前的大路上不时人来车往。身着新装、满脸喜气的人们利用春节假期的最后几天忙着走亲访友呢!

    穿着一件大红新外套的肖茗对女儿商玉叶说:“你出去看看姨妈有没有到。”商玉叶有点儿不耐烦地说:“着急什么,她说来,肯定会来的,耐心等着吧,妈……”

    商玉叶的话还没说完,门铃响了。

    “肯定是姨妈,我去开门!”商玉叶急忙跑去开门。

    “玉叶,你妈今天的身体还好吧?”商玉叶的姨妈肖悦一进门就关心地问道。

    “还好,又把你叫过来,实在不好意思啊!”里间的肖茗听到妹妹的问话,大声地说到。肖悦循声望去,只见瘦弱的姐姐满脸的愧疚样儿。

    “姐,你说哪里话呀,自家人,还客气什么呢?”肖悦边应答着肖茗边脱掉粉红的羊毛外套搭在椅背上。

    “妈妈呢?她没弄早饭给你吃吗?”肖悦拿下淡红色的手套,坐到肖茗对面的椅子上问道。

    “早饭我已经吃过了,妈妈到门市上帮我拿样东西!看看,这懒丫头不肯跑一趟,只好让她外婆跑了!”肖茗边说边向正在卫生间漱口的穿着玫瑰红睡衣的女儿商玉叶指了指。

    “姐,你现在主要的任务是养好身体,其它什么也不管,做生意更是其次的。”肖悦每次见到姐姐总要将这句话叮嘱一遍,可姐姐总是让她很失望,总不按她的建议去做。

    “是,我知道的,我会记住的。”肖悦每次说完,肖茗总这样答复。

    “好了,姐,我们说正题吧!”肖悦伸出自己的手抚摸一下肖茗的手背。

    “我打电话给阿荣,他又说再过三天让她走。”肖茗边说边抬手朝楼上指了指。

    “不行,今天就得让她走,阿荣说话再不算数,我们就报警。”肖悦气不打一处地说道,声音也明显大了起来。

    “嘘……”从卫生间出来的玉叶将中指放在嘴唇边,示意大家小声点,显然她听到了妈妈和姨妈的对话。

    “我就是没办法,才叫你来的!”肖茗显出无可奈何的样子。

    “你呀,姐,就是太善良、太仁义才让别人有机可乘的。”肖悦不无责怪地说。

    姐妹俩正在说话中,她们的妈妈、玉叶的外婆进来了。

    外婆穿的是一件酱紫红的上衣,显得年轻了许多。

    肖茗所在的世纪镇的乡风是过年人人都得穿新衣裳,不管男女老少,大家都是这样。今年肖茗家不但每人都添置了新衣服,而且都要穿红色的,这是肖茗的妈妈对大家的要求。肖茗的妈妈商玉叶的外婆说,红色的衣服颜色鲜艳既喜气又避邪,肖茗的身体能好起来过年,大家都得穿上红衣服,这样更吉利。

    所以肖家人过年的新衣服都跟红色有关。

    进屋的外婆一手拿起肖悦搭在椅背上那粉红色的外套,一手递了个小本本给肖悦说:“阿荣的电话号码我找来了。悦悦,替你姐姐给他打电话。你会说话,一定让他将那小狐狸精带走!”外婆说完,狠狠地用手指朝楼上指了指。

    肖悦拨响了阿荣的手机,大家都屏息看着肖悦。

    “请问是荣老板吗?我是肖茗的妹妹,我想和你谈件事儿。”身为教师的肖悦不管何时说话总是彬彬有礼的。

    “好,你说,你说。”对方好像挺诚恳。

    “我希望你在今天必须带走由你介绍的寄居在我姐姐家的女人。你一个大男人说话得算话,如果你今天再不带走她,我们就打110了,到时候你可别怪我们。”肖悦的口气很硬。

    “不,不,不……有事好商量,你们千万别报警,这事也不值得报警啊!”对方的声音有点发颤。

    “要不,我们就将她送到你家,交给你老婆?”肖悦故意说道。

    “那也不成。我想想,我想想。这样吧,我保证今天一定将她带走,还不成吗?”对方的话到挺象是真话了。

    “那好,我给你半天的时间准备,下午我在到我姐姐家来看,要是那女人还在的话,就真的要履行我的诺言了,那样你们只有到派出所去接那女人了。”肖悦说话向来给别人留有思考的空间。

    “好了,你们放心吧!我想今晚之前你们一定就清静了,那女人肯定会被带走。”肖悦自信地对大家说。

    “我找竹子打头了,妈妈照应我和玉叶就够忙的了,我还又要了‘奶奶’让人服侍。”肖悦知道姐姐说的那个“奶奶”是谁,肯定是现在还在楼上的阿荣的女人胡莉。

    阿荣就是经营饲料、兽药的荣老板,是商玉叶的父亲商武昌的一个朋友,也是肖茗兽药门市的供应商,大家混熟了之后,都称他为阿荣。

    “现在正呆在楼上的胡莉到底是阿荣的相好还是商玉叶的父亲商武昌的情人呢?如果是阿荣的女人他不会让那女人赖在这儿不走,兴许就是商武昌就荣老板之口,将那女人安置在姐姐家的。”肖悦简直表示怀疑,可顾虑着身体正在休养中的姐姐肖茗,又不敢明说。

    “有些事情还是让它模糊些吧,不必抖开了讲明了,否则事情反而更。得尽快让那女人离开,不能再迟疑,否则再生出什么事端来,姐姐那身体肯定吃不消的。如果那荣老板还是不将胡莉带走,是否真的要打电话报警呢?这向来不是自己处事的风格。”肖悦看着精瘦的姐姐,心里想道。

     “你先去忙吧,有话晚上再说。”肖妈妈知道肖悦今天得去学校值班,看她坐在那看着肖茗发呆,就赶快催她走。

    肖悦从沉思中醒来,急忙辞别众人离去,临走还叮嘱妈妈,不要让姐姐过于激动。

    坐在学校值班室的肖茗,脑海中像放电影似地浮现起有关姐姐的一幕幕往事……

    第二章  生死线上

    (一)

    那日放中学的路上肖悦突然接到一个陌生人的电话。

    “喂,你是肖老师吗?”陌生人急切地问。

    “是,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你姐姐的朋友,你姐姐得了疾病,我们将她送到了卫生院,你赶快过来啊!”肖悦一听此话,吓得连忙问道:

    “我姐姐怎么了?她在哪儿?”肖悦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镇卫生院的抢救室,快,你快来啊!”

    “好,好,我马上就到!”肖悦一边给丈夫魏熙打电话,一边向卫生院赶去。

    张慌失措的肖悦来到抢救室,只见姐姐肖茗的鼻孔里插着氧气,她推搡着姐姐使劲地叫着,可姐姐一点反应也没有。

    一旁的人不停地絮絮叨叨地讲着姐姐发病的过程。

    早上肖茗在自家开的兽药门市做了两笔生意后说自己感觉有点头晕,肖茗的妈妈正好也在,就让她去宿舍里睡一会儿,门市让她看着。肖茗兽药门市的里间就是宿舍,肖妈妈昨日去亲戚家出人情,留宿在肖茗家的,正好帮上了忙。于是,肖茗听了妈妈的建议,将门市钱柜的钥匙递给妈妈,自己去歇息一会儿。

    女儿走了没十分钟,肖妈妈不放心,径直到女儿的宿舍去看看。没想到女儿正在抽筋,脸色都紫了,吓得肖妈妈急忙大呼救命。

    人们听到叫喊声纷纷赶来,有经验者忙叫肖妈妈掐肖茗的人中,还有人则忙着叫出租车。

    大家忙乱地将肖茗抱进出租车,来到镇卫生院的急救室……

    肖悦没法再听他们叙说下去,拨开人群,急着去找医生了,她要弄清楚姐姐的病情。

    给肖茗诊治的医生说:“你姐姐现在出于昏迷状态,病因很难确定,估计没有生命危险,先用药挂水观察一天再说吧!”见多了生死离别的医生们不管对什么样的病人总是这么漫不经心。

    “怎么可以这样?”肖悦在心里暗暗地说道,一边又拨打魏熙的手机。

    一阵手机的彩铃声传来,魏熙到了。

    “肖悦,我认为应该立即让你姐姐转院,不能在这儿耗着。”魏熙一跨进医务室的大门就大声地说道,全然不顾在场的那位医生。

    “我也是这么想的,请问医生,我姐姐要是转院,就她目前的状况,你看能不能移动呢?”肖悦问道。

    “吊着药水,吸着氧,应该没问题。你们要转院,我们也不反对,毕竟我们镇级卫生院的医疗条件跟不上啊!”医生的一番话讲得到很通情达理。

    肖悦立即替姐姐办了转院手续。

    救护车在匆忙的鸣叫声中将肖茗送到了全市一流的第三人民医院。

    通过磁共振的检查,院方诊断,肖茗患的是急性脑梗死,小脑的脑细胞已大面积的坏死,大脑的脑细胞也局部坏死,部分脑干也已经损伤,生存的希望估计百分之三十左右。即使救活了,也只可能会成为植物人了。为了减少其它并发症的发生,必须立即送到重症监护室治疗。

    现在,肖茗躺在重诊监护室,已昏迷两天的她一直还处于昏迷状态之中。

    肖妈妈坐在重症监护室门外的椅子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着:

    “我这苦命的儿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呢?你一天福也没享过啊,你吃尽了苦,受尽了气……”肖妈妈情不自禁了。

    “妈,你别哭,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们得想法子救姐姐。我姐姐她不会有事的……”肖悦的话没说完,自己也落泪了。

    “再等等,等肖风和商武昌来了一起再计划一下啊!”一旁肖妈妈的弟弟、妹妹们也就是肖茗和肖悦的舅舅、姨娘们建议大家等肖茗在外地打工的弟弟肖风和肖茗的前夫商武昌来了再作打算。

    商武昌就是商武昌,大家担心他不会来,即使来了也许并不会尽责任,现已成了家并生了儿子的他还是来了。

    肖悦、肖风、魏熙的意思是尽全力抢救肖茗,哪怕是倾家荡产,应立即转到上海最好的医院救治。

    一旁的肖妈妈说:“只要能保证她的命,哪怕是植物人,也要救活她啊!她若成了植物人,就让我来服侍她,我给她洗、给她擦、喂她吃……”肖妈妈又泣不成声了。

    肖悦说:“我已经和在军医院工作的同学联系过了,她说上海华山医院的脑神经外科是全国最好的,医疗水平是世界一流的,我们就将姐姐转院到那儿吧!”

    “我当然希望肖茗能活命!这样吧,就按大家的意见办,送肖茗去上海。”商武昌却很镇定,他继续说道:“资金问题,我想这样办,肖悦、肖风、我每人回家先各筹措一万元先用,缺少部分再作打算。”身为世纪镇兽医站站长的商武昌安排工作一向总是有条有理的,现在也不例外。

    大家分头去筹钱,留肖妈妈和她的弟妹们在重症监护室外面候着。

     

    (二)

    六月底,肖悦所在学校的期末考试刚刚结束,接着面临的就是个人职称问题。一旦高级职称申报成功,带来的荣誉暂且不说,应聘后每月的工资收入至少也得涨500元左右。这一笔收入对于教师家庭来说,无疑是能提高生活质量的最好保证。肖悦和丈夫魏熙今年都符合申报中学高级职称的条件,夫妻俩不想失去这次机会。正在肖茗准备参加学校述职大会的时候,姐姐病到了。看到一向精明、忙碌的姐姐生命垂危,肖茗夫妻俩还有什么心思忙着申报职称呢!

    肖茗决定和弟弟一起陪姐姐去上海看病。

    魏熙十分赞同,他说:“好吧!那你只能放弃今年申报职称的机会了,你们先陪你姐姐去上海,要是你姐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职称我也不想申报了!”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

    主意已定的夫妻俩一起想办法帮姐姐筹钱看病。工薪阶层的教师家庭,一般哪有那么多的现金存款呢!现在姐姐急着看病,在短短的时间里筹到数万元钱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魏熙让肖茗收拾行装,自己出去筹钱。

    隔日早晨,昏迷的肖茗在肖妈妈、肖悦的陪护下躺在救护车上,径直向上海开去。

    商武昌则叫了一辆小轿车和肖风率先前往上海华山医院去办理住院手续。

    心急的人们往往遇不到顺心的事情!

    当救护车停在华山医院门诊部急诊处的门口时,商武昌等人的住院手续还没有办得下来。尽管身为上海本地人的肖妈妈朋友的先生——谷姨父早已等候在那儿和商武昌一起向院方求情,但也无济于事,就是办不了住院手续。

    “我让你们再过两天来你们不依,上海这地方做什么事情都得排队预约,讲人情开后门是行不通的。接到你们的电话后,我就来这儿排队了,院方说要等两天后才有床位,你们心急过来了,现在真的没办法住进去啊!”谷姨父无可奈何地说。

    看这情形,救护车上的陪护医生不高兴了,说道:“你们也真是的,不联系好了就过来,让我们在这儿等了这么长时间,我们还得赶回家的呀!”

    一旁的肖茗说:“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们也不知道来这里连急诊的号也挂不到。这样吧,我们适当再给你们加点费用吧!”

    “这费用就不用加了,你们快点交涉,让我们早点回去,你们买包烟给司机师傅就行了,我们还指望他开车行那么远的路呢!”商武昌给司机师傅扔过去一包中华烟,并说:“要不,我们到长征医院去吧,听说那个医院的医疗水平也不错的!”

    肖风很不服气,他径直穿过预约处,去找脑外科门诊大夫论理。他说:“我们就是冲着你们医院的声誉才从江苏老区赶过来投医的,我姐姐的病情很厉害,你们都不肯接收,什么救死扶伤啊,简直是见死不救!”

    接待肖风的是一位约二十七、八岁的女医生,态度很温和,讲得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她指着排着等她看病的病人匆忙地说:“对不起啊!请你理解,我们不是不肯接收你们,实在是没有床位,你可以看到,连我们门诊处的走道里都躺满了病人,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啊!”女医生说话的语速快得连肖风差点都听不懂了。

    一旁的一位病人不耐烦地插话说:“全国各地的病人都往这儿赶,哪有那么多的床位呢!”听口音此人不是上海人。

    的确,刚刚肖风进来时,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门诊处稍大的空间都用布帘隔着,搭上了临时床铺,一个个床铺上都躺着一位位年龄不一的病人。在走道处,由于放不下床位,竟然有一溜窄窄的地铺,上面也都躺着病人。看来,这位医生说的话的确不假,更不是应付人的糊弄话。

    一向机灵的肖风一眼瞥见了那医生信息牌上的介绍:医学硕士、脑外科主治医师。于是肖风用商量的口气说:“请你看在我们打老远从苏北赶来的份上,能不能花一丁点儿的时间,帮忙看看我姐拍的磁共振片子,看她是否能活命,好吗?”

    女硕士接过片子迎着光亮仔细看了看,说:“别紧张,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这样吧,你们不如到‘八五’军医院去,那里的脑外科也很不错,是我们医院的协作单位,每周我们医院都派专家去会诊呢!”

    跟着进来的谷姨父也在旁边附和,说八五医院医疗水平确实蛮高的,目前的状况也只能如此了。

    于是女硕士给肖风开了张住院单,让他们凭着这住院单直接去住院、办手续。

    肖风手持住院单连声说谢谢,谢谢!

    救护车带着大家摸索着向八五医院开去。

    就凭着那张住院单,肖茗从救护车上一抬下来就被推进了病房。商武昌一看见那房间狭小、墙壁斑驳、光线灰暗的病房就火了:“这什么条件啊,还赶不上我们小县城的医院呢,不要办住院手续了,我们找下家去。”

    一旁的谷姨父说:“什么话啊,你们是来看病的,又不是来住宾馆度假的,讲究什么来撒,只要医术好就行啦!”

    “看这条件,我想这儿的医术也高明不到哪儿去?”商武昌很不高兴。

    “我跟你们讲哈,上海的脑外科除了华山就是八五了,这点我很清楚的!”谷姨父如此说道。

    肖茗知道此话一定是事实,就劝商武昌说:“也不能光看硬件条件,我们学校的校舍是全县最差的,可教学质量却是全县最好的。再说肖茗也经不起折腾了,天色已经不早,我们先在这儿住下来再说,要是明天打听下来,这医院确实不好,我们再转院也不迟啊!”大家都说肖悦说得有理,一边办住院手续,一边送救护车人员离去。

    肖茗的主治医师是朱主任,朱主任说:“今夜先给病人挂活血化瘀、疏通血管的药水,明天上午进行专家会诊,拿出具体救治方案。”

    晚上,肖家所有人都陪护在病房,商武昌和驾驶员住进了宾馆,决定视肖茗的病情再作打算。

    商武昌说:“肖风,你也和我一起住宾馆吧,病房里也不准留多少人,有你妈和你二姐陪着就行了。”

    肖风回绝了,他说:“我不睡,瞌睡的话,就坐在病房走廊尽头的楼梯上歇歇就行了。”肖茗命悬一线、危在旦夕,弟、妹们哪里会睡得着呢!

    肖妈妈伏在女儿的病床边默默地留着泪,肖悦用湿毛巾帮姐姐轻轻擦拭着身子,肖风则守候在姐姐的导尿袋旁观察情况……,一家人正用着人间的挚爱真情轻轻呼唤着挣扎在死亡线上的那个年轻的、柔弱的生命。

    (三)

    八五医院的专家们会诊了肖茗的病情,认为只要合理用药,悉心治疗,病人生存的希望还是比较大的。

    主治医生朱主任叫病人家属听最后的会诊综合报告,并对商武昌、肖茗、肖风说:“根据专家集体会诊,病人的病情确实很严重,不容乐观,但也不能悲观,救治的希望还是比较大的。现在我们征求你们的意见,我们打算给病人用一种名叫‘必存’的药,这种药的疗效非常好,能很快打通病人淤塞的血管,并能扩大现有血管的流量,治愈脑梗的功效非常明显。这种药是我们医院和华山医院联合研制的,目前市场上还没销售,不但价格高,且不纳入医保范畴,病人一天单用2支的量就得花500元,效果好的话只需要用一个星期就行了。”

    “只要能救姐姐的命,不管多贵的药我们都要用。”姐弟俩不假思索地说了。

    难怪人们信奉名医院、大医院啊!

    被市三院送入危重病房、下定论只有百分之三十左右存活率的肖茗经过一个星期的治疗和料理病情有了稳定。

    在用了“必存”那种药后的第三天,肖茗就从昏迷中醒来,迷茫地问自己趟在哪里,说自己的头很疼很疼的,想好好睡一觉,说完又迷糊着睡去。

    商武昌由于工作的需要,打道回府,留下肖妈妈、肖悦、肖风照顾肖茗。

    主治医生朱主任向肖悦姐弟详细交代了照料护理的要求,她说要定时给病人喂水,于是肖妈妈就将热开水晾着随时用棉签沾着湿润肖茗的嘴唇,当肖茗理智清醒时肖妈妈就用汤匙喂水,看到女儿能喝下一汤匙了,老人家激动得急忙对肖悦姐弟说:“好了,好了,你姐姐知道喝水了。”

    朱医生交代要随时观察病人的尿流现象,每两小时记录一次尿流量,避免尿路感染引发并发症,于是肖风每隔两小时就用笔记本记录姐姐的尿量情况,特别在夜间,由于光线太暗看不清量杯上刻度,肖风总要把量杯高高举起迎着那微弱的光眯着眼睛趋在面前看,每当看到肖风这种专注的神态,肖妈妈的心里就涌起了一股热流——这孩子对她姐姐的服侍真的是太尽心了。

    朱医生交代要注意经常帮病人翻身,用温毛巾给病人擦身子,若不然,大热天病人常是一个姿势躺着,会生褥疮的。每天肖悦都打来温开水,一天至少帮姐姐擦两次身子,翻若干次身。

    日夜服侍危重病人不是件容易的事,每天既要帮病人领药,又要帮病人照看一直挂着的药水,还要给病人看尿、翻身、擦身、打饭喂食……凭一两个人的力量根本办不好、也吃不消。

    于是肖悦与弟弟分工合作,晚上7点至夜里12点自己睡觉,弟弟看守;12点以后至天明自己看守,弟弟睡觉。他们让肖妈妈白天帮助照应、晚上和夜里只管睡觉。因为肖妈妈有高血压症,如果妈妈累伤了再生出个什么事端,他们真的分身无术了。

    在他们的悉心料理下,喂了三天流食的肖茗终于能吃一点稀饭了。肖茗竟然知道自己饿了,全家人一阵欢喜。

    一个星期后肖悦脱离了危险,在别人的帮助下能坐起来并能下床小走几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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