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篮粽子,一把香,一沓纸钱,一瓶雄黄酒
提着这些节日的元素去陪外婆过端午
我们从未见过面,但却吃过她包的粽子
那时我还在妈妈腹中,粽香通过脐带滋养我
雨后,外婆的墓地祥和、静谧
苍蒲、艾蒿、粽叶,洗尽凡尘和纷扰
点燃纸钱和香,再把粽子摆在碑前
席地而坐,我和外婆对饮雄黄
作为不孝子孙,这是我第一次陪她过节
还是梦里她告诉妈妈,让我给送点粽子
三杯过后,瓶子就空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告诉我,不能再喝
饭粒还未进入食道,眼泪,就夺眶而出
唇齿间,满是二十年前外婆的味道
再服一粒时光胶囊,叩一个响头,我就离开
只留下香火这根脐带,替母亲反哺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