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麻将桌上四双白皙、娇嫩而泛着油光,戴着黄灿灿金戒指和金手镯的玲珑小手在噼里啪啦洗着牌……
“红中,有人要么?”
“过,下一个出牌。”
“等一下,我碰。”
“哈哈,老娘今天终于胡了一把!”
俞虹艳无比兴奋地数着刚刚从闺蜜那里赢来的一沓红钞票。心里美滋滋地想着又可以买一款进口“香奈儿”了。
因为太迷恋打麻将,久而久之,她就成了这家麻将馆里的老熟客。
一直向往高质量生活的俞虹艳,自从离婚后,以“女汉子”而自居的她不打算再婚了,她也下定决心要寻找机会,找到一条快速致富的捷径来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
重归单身队伍后的俞虹艳在一家宾馆前台做服务员,薪水虽然不算多,但工作非常轻松,闲暇时闷得发慌,就去她租房楼下那间麻将馆消磨时间,叫来几个女汉子闺蜜,围上一台,全神贯注地码起了长城。
日复一日的,她对打麻将这事儿却上了瘾。就像是被男人滋润过的女人,想忘又忘不了,想戒又戒不掉。
虽说是娱乐消遣,也得玩点带金属味的,从三五元开始,再到十元八元不等,但她手气又不大好,老是输。自己那点工资还不够她买高档化妆品和去KTV嗨歌、跳舞、抽烟和喝酒的消费,这个巨大“资金”缺口的问题一直困扰着她。
麻将馆的老板大麻脸覃赢也是俞虹艳的房东,承租了香港佬这栋房子,当起了二手房东,还把门面开了家麻将馆,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香港佬是沿海城市内地人,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他靠倒卖地皮赚得了人生的第一桶金,一夜暴富的他,在毗邻香港的内地沿海城市的小镇上购置了好几栋房产,他把那几栋房产整体承包给一些专业炒房客,坐拥身家过千万的他,自己则在香港经营化妆品生意。
财大气粗的香港佬,脖子上挂着那条如豆粒般粗的黄金项链,是乎就能证明他拥有惊人的财富。六十开外的他,除了头顶中间植被稀少逐渐呈沙漠化以外,周围地带都还是一片绿洲,气色也好,人也精神且体格健壮。他在香港和内地均有自己全额投资的数家化妆品门店,每个月都会回内地几次探亲,或去店里打理生意,偶尔也来麻将馆消磨时光。
【2】
每当俞虹艳打扮得端庄优雅,香气迷人,脚蹬高跟鞋,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他店里时,大麻脸总会色迷迷地笑脸相迎,端茶倒水,侍候得非常周到,俞虹艳知道这个老色鬼对她垂涎三尺,而她心里也在盘算着自己的财富计划,怎样才能让这个老色鬼拜倒在她的“超短裙”下,从而乖乖掏钱供她买化妆品和吃喝玩乐的花销。
俞虹艳的牌瘾越来越大,但是钱包却越来越空,大麻脸也是非常了解她的脾性,见她囊中羞涩难为情时,便慷慨地一次次地帮她解决了燃眉之急,当然,俞虹艳压根就没想过要还他的钱。
为了讨好、得到俞虹艳这块香饽饽,大麻脸还费尽心思,委托香港佬从香港带回来价格不菲的化妆品和真金白银,屁颠屁颠地,偷偷送给俞虹艳,俞虹艳惊喜之余,全单照收,然后第一时间发布在朋友圈先炫耀一番,引得闺蜜们惊叹不已,很是羡慕。
但是,俞虹艳心里也非常清楚,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为了放长线,钓“大钱”,俞虹艳决定主动出击,一边在酝酿着,一边等待合适的时机,让这个老色鬼尝回鲜,为他付出的投资,给予他“肉体”回报,虽然她不甘心去声色场所做色情服务,来满足自己的情欲和人生目标,不过,三十如狼的她也确实非常渴望和需要男人的抚慰。
想法很快已成熟,她便开始实施。
这晚,从牌桌上输了不少钱的俞虹艳,心情似乎有些低落,嘴里不停地哼着陈瑞的歌:“敞开的心扉 / 却徒剩伤悲 / 画地为牢只求再爱我一回……”
回到家酣畅淋漓地洗了个澡,刚出浴的她,只穿了一件超簿近乎透明的连体睡衣,沐浴露的余香还在她湿润细腻的身体皮肤中飘散,透过浴室门窗的缝隙,一股劲儿往外窜……
她站在窗口,抬手拨弄了一下刚洗还未干透的微黄卷发,随后,她拿起手机,犹豫了片刻,然后按下了一长串数字:“老覃,我家浴室的灯突然不亮了,你能上来帮我弄一下吗?”
说完,俞虹艳自己都为刚说出口的那句话感到有些害臊。
平时本来就爱占人便宜的大麻脸,好像听出了俞虹艳的言外之音。心中一阵窃喜:“好的,我等会就上去帮你弄。”
几分钟后,大麻脸轻手轻脚地来到她门前,象征性地敲了几下她的房门。
俞虹艳轻巧地把门只打开了半边,大麻脸身材有些臃肿,大肚腩紧挨着门边滑过才勉强挤了进来,俞虹艳随手把房门给关上了。
大麻脸进门后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瞪着俞虹艳那娇美的身材,久久不曾移开视线,漫不经心地问是不是灯泡烧坏了,说罢,他随手拿了一张凳子站在上面,给烧坏的旧灯泡换了个全新的上去。
雪白的灯光刹时照亮了整个浴室的每个角落,凳子上站着的大麻脸往下俯视的瞬间,看着站在自己眼前这个如“尤物”般绝色美貌的俞虹艳,刚刚洗过澡的她,单薄的睡衣上还粘着身体那零星散落残留的水珠,在灯光的映射下,使她那前凸后翘的身材更显娇嫩妩媚,深壑的乳沟把她脖子上戴着的纯金项链整条夹在了肉缝中间,直看得大麻脸眼神迷乱,心跳加速,差点从凳子上滚了下来。
大麻脸把浴室里的水龙头打开,背对着俞虹艳正洗着手,没想到俞虹艳一双白嫩的手臂一把揽住了他的腰身,幸福来得太快,这太出乎他的预料,让他水龙头还没来得及关,水还在哗哗直流,他一个转身,便把俞虹艳紧紧抱住,湿滑的双手胡乱地在她硕大圆浑的臀部来回揉搓。紧接着腾出一只手顺势撩起了她的睡衣,一圈圈往上打着卷儿,他那张带着浓烈烟味儿的厚嘴唇也没闲着,急切地贴了上去,如老母鸡啄米似的,在俞虹艳有些发烫的身上贪婪地吮吸着……
这种久违的销魂快感,让紧闭双眼的俞虹艳整个人飘了起来,好像身体某处有股无法阻挡的冲力在推送着她酥麻的身子直冲云宵,那种令她近乎疯狂的撞击感时重时轻,时快时慢,忽然间又戛然而止,让她重重跌落深渊谷底,使她意乱情迷,神魂颠倒,一阵翻云复雨之后,汗流浃背的大麻脸在俞虹艳身上得到了极大满足。
其实,俞虹艳做出这一切,都是为了早日实现自己定下的高质量生活目标,想起大麻脸平日里在麻将馆,爆笑时那排被香烟熏得变了色的黄牙,还有那张极像癞蛤蟆皮肤似的大麻脸,让她想起他的模样时,全身都起着鸡皮疙瘩,献身大麻脸,她内心还是挣扎过,拒绝过,也有一万个不愿意,经过一番特别纠结的思想斗争,才让自己迈出这艰难的一步。
【3】
这天恰巧俞虹艳牌瘾又来了,约几个闺蜜一同搓麻将,不巧的是她其中一个单身闺蜜因为有事来不了,牌桌上三缺一,正让她发愁时,香港佬开着他的奥迪S6轿车,“嗖”的一声,停在了麻将馆门前,见一桌子的漂亮女人,香港佬于是兴趣盎然,自告奋勇地加入了她们的阵营,和俞虹艳几个奋战了一个上午。
从牌桌上的交谈中,香港佬也知道了俞虹艳单身,再看俞虹艳那紧致的身材,白晰的肤色,红润的脸蛋,明眸犀利的眼神,着妆打扮也特别得体,性感时尚,一袭雪纺低胸、束腰的连衣超短裙、化着淡雅的妆容,时而还会从她身上飘过来一股迷人的香水味儿。
一抬头他便看到了俞虹艳那波涛汹涌高高隆起的胸脯,她弯腰伸手抓牌时,那一对丰满挺拔的乳房却露出了大半个,这一幕恰巧让坐在俞虹艳正对面的香港佬瞄了个正着,顿时,让他神经错乱,大脑缺氧,连手中的牌都不知怎么出了,慌乱之中,他手忙脚乱地把一个牌弄丢在牌桌底下,当他弯下腰去捡牌时,俞虹艳那两条修长、白净而微微张开且饱满的大腿内侧深处,让香港佬又探索性地发现了一个新大陆……
这一天,俞虹艳她们和香港佬玩得很是尽兴,香港佬在牌桌上虽然输了好几千,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好心情,他还自掏腰包请她们几个大美女在“好再来”餐厅共进午餐,酒足饭饱散场时,香港佬眼神有些迷离地盯着俞虹艳硕大的两只奶子,老黄牛反刍似的吞了一口唾液,从他随身携带的鳄鱼皮包里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了似有几分醉意的俞虹艳。
这顿饭让俞虹艳吃得很舒心,出手大方且又有实力的香港佬,正是俞虹艳梦寐以求要寻找的目标,当她仔细看了香港佬递给她的名片时,更让她喜上眉梢,如获至宝。
其实,香港佬这次回来探亲,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他曾叫大麻脸帮他在内地物色个小情人,因为没有合适的人选,大麻脸迟迟没有帮他找到,心里也感到有些愧疚。
碰巧这次回来刚好偶遇俞虹艳,让他觉得非常适合,又了解到她正好目前单身,这么水灵的成熟少妇,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香港佬告诉大麻脸,不用给他找小情人了,他已经看上了俞虹艳,要他多费费口舌,在俞虹艳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帮他早日促成一对。
当大麻脸亲耳听到香港佬说看上了俞虹艳时,这让他心里非常恼火,但是,愤怒归愤怒,毕竟香港佬是他的老板,没有香港佬转租给他管理的这栋房子,他就没有那滚滚而来的财源。
俗话说“一山岂能容二虎,除非一公配一母。”香港佬要把俞虹艳抢走,大麻脸心里是死活不情愿,不舍得,但也别无他法,除了憋了一肚子的窝囊气,他只能低三下四地忍受着,丝毫不敢得罪香港佬。
往后的日子里,香港佬回内地探亲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每次他回来都会给俞虹艳带来让她意想不到的惊喜――各种世界名牌奢侈品。而他来麻将馆,都会与俞虹艳事先约好,而每次散场后,也会把俞虹艳和她的几个闺蜜带去吃饭,或去夜场KTV嗨歌,喝酒,几乎每次出去都是不醉不归。把闺蜜送走之后,香港佬早已为她在“温馨家园”商务酒店订好了房间。
【4】
香港佬并不知道大麻脸跟俞虹艳有一腿,而俞虹艳也并不想一下子与大麻脸断绝关系,毕竟大麻脸在她身上也投入了不少钱,就连现在租他的房子都不曾交过一分钱房租。
大麻脸试探性地问过俞虹艳,要俞虹艳远离香港佬,只跟他好,他会满足她的一切需求,但是,俞虹艳可不是省油的灯,她知道香港佬的实力远远要比大麻脸强过上百倍,在这两个老男人之间周旋,俞虹艳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为了从他们身上榨取更多的金钱。
为了俞虹艳能够死心塌地跟着他好,大麻脸在琢磨着更多的挣钱门道,于是,他把租客的房租又提高了不少,水电费,管理费也跟着往上叠加,这样算下来每个月能从房客手中多捞万把块钱,有了这笔额外的收入,他便可以用在俞虹艳身上供她玩乐了。
因为每次在他麻将馆里,看着自己的心肝宝贝小情人俞虹艳,乐不可支地坐在香港佬的副驾上绝尘而去,大麻脸总会醋意大发,心如刀割,所以他才绞尽脑汁想法子弄钱。
他甚至还学着其它炒房客一样,做起了鸡头的行当,招揽一些职业卖淫为生的失足女,在他承租的房子里从事色情服务,而他专门负责望风,在失足女手上收取相当可观的保护费,这样,他就有了更多的钱,来收买俞虹艳那颗永远无法满足的心。
大麻脸做鸡头的事让周围的一些人非常反感,也包括俞虹艳在内,俞虹艳甚至还怀疑他,会不会跟那些卖淫女也有染,她把这件事偷偷地告诉了香港佬。
香港佬听后怒火中烧,他破口大骂:“这个狗日的,老子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居然敢把我的房子当作卖淫场所,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反了。”心里越想越气,他甚至策划着要跟大麻脸解除房屋租赁合同,把房子收回来。
俞虹艳自从在麻将馆与香港佬相识以后,香港佬带着她游山玩水,吃喝玩乐,出入于各种高消费场所,去那些高尔夫球场,瑜伽养生馆,这些普通人只能想想而已的地方,唯有香港佬才有此能力,让她如愿以偿,真是大开了一回眼界,见识了这么多的大世面,更让她知道了什么才叫人上人的生活。
光吃喝玩乐还不算,香港佬甚至给俞虹艳办理了港澳通行证,带着她玩遍了大半个香港的旅游景点、珠宝商行、高端奢侈化妆品门店、甚至还带她去香港赛马会,澳门赌城……,是夜,入住在香港五星级海景酒店,当她拉开落地窗帘,眼前那灯火璀璨迷人的维多利亚港夜景,让她心潮澎湃,神情愉悦,长长的舒出一口气,心里想,今天终于品味了一回上流社会的奢华人生。
这一夜,俞虹艳在香港佬身上显露出前所未有的温柔,她将赤裸的身子匍匐在香港佬毛茸茸的胸前,百般妩媚的撒着娇儿,身体的各种迎合,让这位久经商场打拼的香港佬一次又一次地在她身上摸爬滚打,努力耕耘,望着身旁的无边春色,老态龙钟的他,想想自己还能“一树梨花压海棠”,兴奋不已,便又从皮包盒子里掏出一粒viagra万艾可吞了下去,直到他筋疲力尽弹尽粮空。
【5】
俞虹艳知道青春饭吃不了几年,有钱人包二奶,找小三只是寻求刺激而已,一旦他们玩腻了,随时都有可能被抛弃的风险,她要找准时机,趁热打铁,因此,她抓住了今晚这个绝佳机会。
她娇嗔地问香港佬的化妆品生意能做得如此风生水起,有啥诀窍和门道,她想让香港佬传授一些生意经给她,希望香港佬能在内地给她买个门面商铺,投资一笔钱给她去经商。
香港佬捏了一下她粉嫩的脸蛋,意味深长地说:“床上功夫你还挺娴熟,要说做生意你还是嫩了点,老实巴交做生意哪里能赚大钱,以次充好,偷税漏税,那是常有的事,”香港佬这次是“爽”后吐真言。
俞虹艳听后,下意识地按下了手机中的录音键。
她从香港佬口中似乎听明白了一些生意上的门路。
俞虹艳从香港游玩回来,香港佬索性叫她搬了家,他给俞虹艳在高档住宅区为她租下了一室一厅的套房,从此,俞虹艳也开始有意疏远大麻脸,再不去他的麻将馆打牌了。
紧接着,香港佬马不停蹄地让俞虹艳叫人暗中监视并收集大麻脸继续做鸡头收保护费的有关证据,逮到机会,就立即报警。
自从傍上了大款的俞虹艳,感觉自己的身份地位都要比闺蜜高上几截,她跟昔日要好的闺蜜相处的时间也在逐渐减少。
被俞虹艳冷落的大麻脸,很快又与俞虹艳的闺蜜朴霞勾搭上了,俞虹艳当然不会吃醋,反而心里暗自庆幸,心中一遍遍地感谢着闺蜜朴霞出现得及时,给她解了围。
要说跟男人周旋,俞虹艳的闺蜜朴霞还真的差她十万八千里,她不懂得花心思怎么让大麻脸为她掏钱,而深沉老练的情场高手大麻脸也深谙朴霞年轻幼稚,头脑简单。大麻脸只想在朴霞身上得到美色和快感,却对朴霞的许诺始终不肯兑现。只有付出,而得不到她想要的收获,这让朴霞大为恼火,怀恨在心。
【6】
当俞虹艳让她帮忙监视大麻脸做鸡头,收取高额保护费的证据这个任务时,朴霞便满口答应了。
俞虹艳让她把关键证据收集起来。
刚好这天大麻脸楼上的几个失足女又接了几单生意,正在交易时,俞虹艳透过其闺蜜的可靠消息,快速地打电话告诉香港佬,香港佬毫不犹豫地报了警。
警方迅速出警,一举打掉了以大麻脸等人为首组织卖淫收取保护费的卖淫团伙,事后,香港佬从大麻脸手中顺顺利利地收回了房屋租赁合同,解了他的心头之恨。
大麻脸恐怕去了阴朝地府也想不到,原来发生的这一切,竟然是跟他在床上缠绵无数次的俞虹艳和朴霞所使的坏。
房屋租赁合同被香港佬收回去了,现在的大麻脸与香港佬也是反目成仇,从此不会再惧怕他,更不会买香港佬的帐,想来想去,他心里很窝火,觉得香港佬这人落井下石,合同被他收回不说,连女人也被他抢走了,为了泄愤,他迫不及待地拨通了香港佬的电话,告诉他现在身边的俞虹艳,是他曾经的小情人,并冷嘲热讽地说:“没想到你一个大老板,还会穿我穿过的破鞋,不过,俞虹艳那烂货,身材是不错,也会勾引人,床上功夫更是了得,姿势招式也多,几次都搞得我差点快招架不住……”
本来香港佬这人的占有欲就特别强,又听大麻脸如此一说,心里更是火冒三丈,气打一处来,便当场质问俞虹艳是不是做了大麻脸的小情人,一开始俞虹艳支支吾吾问东答西,搪塞过去,在香港佬的厉声质问下,她终于承认了跟大麻脸的床上关系。
香港佬犹如被人在头上浇了一盆冷水,心都凉了一截,没想到自己这么喜欢的小情人,居然让大麻脸捷足先登,早早地被他给糟蹋了,他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俞虹艳和大麻脸在床上风情万种的画面和场景,想想都觉得恶心。
他心里越想越窝火,似乎让他回忆起了什么――俞虹艳用的化妆品,还有身上佩戴的黄金首饰,还有大麻脸叮嘱再三让他带的伟哥壮阳药之类的男性滋补品,这些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东西,不正是大麻脸让他从香港捎回去的吗?当时他还心想,大麻脸那家伙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得靠吃伟哥才能满足他家那头壮硕的母老虎,谁曾想大麻脸叫他带回来的伟哥,是他拿来用在床上征服俞虹艳的,想到这里,气急败坏的香港佬,即刻提出要跟俞虹艳分手,从此断绝来往,可是,俞虹艳死活不肯答应,刚刚攀上个财神爷,她哪里会愿意分手。
香港佬从此不再给她一分钱,为她所租的房子也终止了续租合同,俞虹艳这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心里想,没有了香港佬这块肥肉,再也没有钱买高档化妆品了,再也住不起维多利亚港的海景酒店了,想到这些,她伤心欲绝哭了起来。
可是,香港佬做事都是说一不二干净利落,从来不拖泥带水的,他是死了心要与俞虹艳恩断义绝,并停止了一切对俞虹艳金钱和物质的施舍。
这下俞虹艳一下子被现实打回了原形,她对这个金龟婿怀恨在心,她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她对这两个和她在床上风流过无数次的男人恨之入骨,虽然心里不想就此善罢甘休,但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只不过是个遭人唾弃的小三而已。
万念俱灰的俞虹艳,觉得没有了活路,甚至想一死了之,但转念一想,她又觉得应该狠狠报复香港佬一回,让他也生不如死地活着。
她突然裂嘴一笑,哼哼,老不死的,还真以为老娘好欺负,等着瞧吧!
她想起了和香港佬入住维多利亚港海景酒店那晚的事,自己手机中不正好有香港佬“以次充好,偷税漏税”的原始录音证据吗?心里暗想着好在自己还有点小聪明,留了一手。于是,她一不做二不休,决定立即带上这些证据向税务稽查部门实名举报香港佬。
税务稽查部门高度重视俞虹艳的举报线索,根据俞虹艳提供的材料,经过调查取证,掌握了香港佬涉嫌售卖假货、偷税漏税的有关犯罪事实,同时并查封了他在香港和内地多家化妆品门店,证据确凿,警方决定对他立案侦查。
俞虹艳坚信,等待香港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7】
虽然俞虹艳报了一恨之仇,但她心里终究还是高兴不起来,心灰意冷的她又开始念起了旧情,一次次回想起曾经那个幸福的小家――
俞虹艳原本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丈夫钟诚是名厨师,在一家餐馆后厨工作,但是,俞虹艳嫌弃婚后的生活太平淡无奇,她开始怀疑自己当初对爱情和婚姻的选择太幼稚,她一直埋怨丈夫不会赚大钱,只会一天到晚窝在厨房里炒那几样菜,她说这种没有激情,没有波澜壮阔的生活情调的婚姻会让她感到窒息,她讨厌丈夫回到家一身的油烟味,她说他丈夫一辈子只会是个做饭的伙夫……
尽管俞虹艳无休止的唠叨和埋怨对婚姻生活的种种不满,但是,她丈夫性情比较随和,也处处迁就着她,每当下班回来,洗衣做饭的家务活差不多都是她丈夫钟诚给全包揽了,可是,俞虹艳还是对她丈夫所做的这一切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两人的人生价值取向不同,俞虹艳一门心思只想过一夜暴富的生活,她们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从开始的争吵,到后来的冷战,为了离婚,俞虹艳是投河、吃药、上吊、跳楼、离家出走、屡试不爽轮番上演,以死相逼来摆脱这段婚姻。终于逼得她丈夫在离婚协议书上万般无奈地签下了他的名字,虽然丈夫尽力挽留,但是俞虹艳去意已决,义无反顾地选择了离婚。
离婚后俞虹艳坚守走自己的女汉子路线,而她前夫则继续留在餐馆做厨师,因餐馆老板另有发展,他把自己省吃俭用攒下的一笔钱,和在亲戚朋友那借来一点,凑合在一起盘下了这家地段不错,客流量较多的餐馆,自己当起了老板,厨艺精湛的他,能炒得一手好菜,加上服务态度又好,每天都是客似云来,桌桌爆满,精打细算的他,把餐馆生意经营得红红火火,在他餐馆做服务员的袁芬,对憨厚单身的钟诚日久生情,两人摩擦出了爱情的火花,这让钟诚再一次对婚姻充满了信心和期待,更让他在事业上干劲十足,两人情投意合,同甘共苦,为美好的明天而共同努力奋斗着。
俞虹艳回想起这几年虚度的光阴,享乐过的奢靡日子,感觉一切的美好前程,都被自己的贪婪欲望给彻底毁灭掉了,现在一个人过得如此寒酸落魄,心如死灰的她,漫无目的地走在繁华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欲哭无泪,思绪万千。
徘徊在街边的音响店,侧耳传来刘德华那首令她倍感伤心欲绝的歌曲“谁在乎/我的心里有多苦/谁在意/我的明天去何处/这条路/究竟多少崎岖/多少坎坷途/我和你/早已没有回头路……”
这个昔日风光无限的女汉子,却不知道自己今夜魂归何处,往后余生又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