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矮的山丘
呈波浪形
延伸至地平线以外
看不见它们在动
可它们似乎
从来就不曾停止过
我一直等着风,开始
一个人
后来一辆拉着灵柩的车停下
沉寂依然滞留在草木间
远处独栋二层白色建筑物上
飞翔的野蜂与静止的金莲花
此时看起来并无两样
一个陌生人死了
没有埋掉的哀伤
在活人里弥散
我们都低下了头
脚下就是哀伤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