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会之去津门,不啻万里之遥。平时读书,京津固然有所了解,但到底知之有限。而津门学兄赵键先生的新著,即其整理的清末津门著名诗人杨光仪的《碧瑯玕馆诗钞》则使我对津门晚近诗坛有更深的了解和认识。该书是天津今晚报和问津书院编辑的《问津书库》之一种,此前也收有该丛书的数种,得学兄之赐,又添加一种矣。通读一过,较前所收丛书数种,杨诗之高及整理之精,直非他本可拟,读者自知,无需置喙。
近日,学兄又嘱为写篇评论文字,惶恐之状,畏途之绪,直难以形诸文字。诗集是通读了,但对杨光仪作品的品读,诸公高制在前,这无异难上加难。然而推脱更难,是所以勉为其难了。说的对错,皆因水平和眼界之故,学兄当不我怪。
杨光仪的简介和行实,书中都有详细介绍,便不再赘述。评论诗集,窃谓不外乎在“情真,意新,辞美,律严”四者之具与否。而能兼美者,则《碧瑯玕馆诗钞》乎?此外,更有一特出之点,诗人生在天津,其诗自与天津密不可分。其对津门发生的天灾人祸,描写极其精到,感切动人,读之直如身历其境,惊险生死场面,不禁为之动容,掩卷尚久久不能平静。限于篇幅,不作细展。兹就一端,略举《夜归》,看看诗人是如何讲究创作诗词,体现其“意新”。
《夜归》:
归来薄醉认柴门,夜漏将残月色昏。
剥椓数声人不应,恼他小犬吠篱根。
这是一首七绝,短短二十八字,极写其醉后夜归之情之景,确乎言简意赅,表述精准,精到处,正在拿捏恰当。那历史上有没有和他一样写醉后归家的作品呢?那他这首诗和前人的诗词又有哪些异曲同工之妙呢?我们来看看下面这首词。
《临江仙》:
夜饮东坡醒复醉,归来仿佛三更。家童鼻息已雷鸣,敲门都不应,倚杖听江声。
这是宋人苏东坡的《临江仙》上片,和杨诗都是描写同样的事。可以说人物、人物的状态以及场景完全一样,可在遣词造句上,二位作者下的功夫是不一样的。前者巧妙地化用了苏词的意境,复加以凝练的语言表述,以期达到更高的境界。此正其“意新”之精彩处。
杨光仪身丁“同光”,同时人物,无不宗江西晚唐,而杨诗之“自然流畅”(周序)“不生涩难懂”(见学兄《后记》)岂其无故?岂无自张一军之意耶?从《示同学诸子》“休将獭祭掩空疏”可知。
我是不善评论和赏析诗词的,权作搪塞。至若挂漏,自是不免,则请方家斧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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