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风咬疼了黑夜,梨树镇的梨
才在夜晚陨落
没开过花的药片,躲在我床柜上
更像一窝,不敢走散的星星
醒来如此难过,我不敢回想任何一枚
弃我而去的落叶
草把梨树镇藏起一寸,灯又撑开内核
夜晚毫不客气的要了全部。这就是为什么
我想疼
我想拔掉痛妄的钉子。这些年,没人知道
那些即将烂去的铁,在哪
梨树镇始终罩着我,我每死一回,它都大方的
抬高一寸骨骼
我深知梨树镇是我的,我的老病根里有它
半夜醒来的
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