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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推荐:柱子,一个流放的木匠(组诗)
    • 作者:铎木 更新时间:2018-05-23 08:46:48 来源:原创 【字号: 】 本条信息浏览人次共有1496


            它不是时光的

    时光蛀空了影子,槑在那里
    彼此望着,并不觉得
    孤独

    寂寞时,会传来乡音
    它们已经野蛮,堕落
    追逐着盐味。将黑暗挤出一些愧疚

    喝完十瓶啤酒,柱子将故事送往
    城中村。音乐响起
    溢出赠言

    他给彼岸画了一个瓷杯
    换上白酒

    待乡思愚钝,灵肉分离
    最后一盏灯熄灭后,一个夜游者
    从西边出来
    柱子听见了脚步的稳健
    它决不是时光的


    无人哭诉

    没有碑石,指示灯亮起
    灰色的影子正在交媾
    (不知为何想起这种措词)

    有些秽言,必须伴着城市的手指
    他给自己戴上手套
    落叶林开始摇晃

    已是秋景,柱子没有停下缄默
    租屋外是无法结果的树
    夏天,他杀死过一些虫鸣,包括
    赎身前的阳光

    自戕者递上月色
    他们为各自的黑夜活着

    持木棍的人一直藏在暗处,他们
    模仿了蛙鸣,夜鸟
    碎玉般的叹息,骨折的声音
    却无人哭诉


    畏惧后,它不可一世

    谈到命,他在去工厂的路旁拿出
    生辰
    看相者来自湘西

    他们能用苗语交流
    当说到命犯桃花时,柱子低下头
    不再争辩
    恰好,上班前的钟声响起
    柱子把一些硬币放在八卦之上

    该起身了,这命早已习惯了异地
    必须学会了弯腰
    逆来顺受

    黄昏,面相之人已经离去
    没人陪着这条小路
    这是最恐惧时候

    柱子买了周易之学,开始给日子算命
    无事的时候
    他询问了对面的影子,逼他交出
    生辰,八字


    将水印擦去

    疲累时,传来歌声
    黑暗中的木器正在黑暗
    把窗子打开,关上……

    如此循环
    直到影子学会了直立
    他才轰然倒下

    柱子的呼吸开始急速,气流从窗口
    涌入。因为她来过,昨夜
    深圳下了一场暴雨
    它们夹杂着泥沙和花瓣

    停雨后,那些羽毛又飞向空中
    但要退至灵魂处
    必须接上肉体的翅膀

    这些,应该不是懦弱
    如同匕首上的露水和锈斑。缅想时
    他画上一排石凳
    藤条从腋下出来,它的执着
    将水印擦去


    一种谦卑的姿态

    预测,下一个黑夜
    或不可预测的人生

    待到窗口传来婴儿的啼哭
    海水从城中村的缺口涌了进来
    将黑夜的味觉淹没
    生活成了暗礁

    柱子被涛声送往孤岛
    又被鸥鸟送回陆地。中间没有船
    也没有唱诵

    晨曦中,柱子的木器散落一地
    潮汐与脚印正在后退
    柱子攥着一根绳子
    像早年的墨线,残留着花香

    他知道海水会干枯
    她在微笑
    柱子凝视着
    以一种谦卑的姿态让故事延续
    待她从窗口飞走,他才弄出响动


    黑夜真的来了

    本来就俗,沾染上夜色后
    才有一颗脱俗的心

    在别人的眼里,柱子是自命清高的
    匠人,比黄昏更宁静
    那时,他的窗台上飘落了一片秋叶

    喧嚣的鸟飞走了,羽毛却留下
    这也不是全部
    风景掠过。柱子记住了
    敲门的声音
    他为黑暗留下一条甬道

    不会有高雅的故事,错过的不可以重生
    除非虚幻
    黑暗中走来收取租金的房东
    他将柱子的窗口卸下,钉上木板
    画上箭头

    柱子没有抗议,他的黑夜
    真的来了


    永远的远

    聚散间,才知厮守的艰难
    有人说过
    没有恒久的恒,只有永远的远

    他的远比城中村这条路长了一寸
    落满木屑
    从租居地到木具厂,他画了无数个圆圈

    懂得伪装后才变得强大
    柱子裹着工装,心无旁鹜
    翠花走后
    他在叉路口装上三个滑轮
    僵硬时,他在伤口上抹上黄油

    没有人拆开他的木器,叙旧者只有木榫
    如同打工仔的生活
    柱子把它当成一种固定的颜色

    好像恒久的恒,永远的远
    俯首,恭迎自己的灵魂


    等着一场暴雨

    行吗?“不行,也要撑着”
    一张利嘴说出了暴雨前的雷鸣
    他抬头

    看不见天空
    至于别人指证过的那只蝴蝶
    留下了一丝忺意

    命运多舛,半小时前
    有一段传奇的音乐
    镍币落入钵盂,乞丐们拉着二胡
    等着一场暴雨从城中村
    流出

    柱子会将这条路移开
    他怕惊弓的影子躲进别人的檐下
    江湖不大
    仅是暴雨前的片刻寂静

    外乡人一直撑着
    等上帝将往事
    倾落。柱子拿出了木盒


    梦中的一切才是真的

    喜欢虚点,再假点,将自己放进去
    好像缸里的水

    给了一条鱼绯红的颜色,柱子站着欣赏
    仿佛听到深处过来的涛语
    像那条不再真实的郝水

    翠花告诉过他,梦中的一切才是真的
    比如,柱子无意说出的呓语
    飞翔于黑夜的鸟
    他们曾将城中村的伤疤抹去,在一个纸糊的
    小屋内,和一盏小红灯微笑

    有人拉了柱子一下,在他即将飞时
    他听见了锯木的声音
    伴着风嗥,黑色的影子渐渐缩小

    绝壁之上
    他,闻到了时间断裂的赞叹


    像那尊雕塑

    念生则烦生,性静则慧起
    须铭记,把道德放下

    对自己再狠点,站在奸邪的山巅
    现实的风和阳光拥吻
    它们都记着通往密室的暗道
    柱子却将暗语忘记

    其实,无所谓伤害
    对漂泊者而言,他们只是这个城市的
    一群单词,可以用作诗句
    也可用作漠视

    柱子曾经写过诗,他不再在乎
    但翠花一直低着头,在融进这个城市后
    她的血将这些诗句粘连

    走过湖南路,走过滨海大道
    在城市中心的五一广场
    她的灵魂不再流血
    像那尊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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