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主义诗歌作为一种呈现理由和诗意的实现性,早已经不满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过于简单的主体抒情方式和平面化的叙述本身。现代主义的诗人们采取了另辟新径的大转身后,通过内化和多层面的自我审视、更为智性化的从美学观照开始,更为复杂的剔除传统诗学中的那些只为抒情服务的现象,更为沉默的谋求;通过某种缺失的现象进入诗歌本体,去诗意的实现其有效性,诗性表现的尤为突出。事实上,是一次反传统的姿态自我遵守心灵,虔诚的持久的安坐于事物表现的内部,忽略眼睛看到的事实,而是从多种角度去参与事物存在的现象本身与世界之间的关系,乃至心灵与现实之间的某些对抗性的隐喻行径;从而,达到某种和解,试图平衡现实与理想之间的差异性。这也是现代诗人们所正在努力的一件事情。
现代主义诗歌,从一开始就以象征性到意象主义的大融合并置到文本中去。在表现手法上,不再是那么单调和单一,不再是抒情的奴役,不再是与政治之间的纯粹较量;而是从内化心理的隐秘过程去体验“现象”与“本质”之间的根本所在性,去有价值的提取更大的精神世界,在语言的空间构架中找到真实自己的位置,寻找到更为可靠的心灵慰藉。但,不是神赋予的那样莫测之端的圣坛,而是遵循自我意识在“此在”的客观条件下寻找的另一个真实自己。但,诗人们从来没有远离过自己,而是对现实的诗意化过程做了最好的矫正、关照和重构。其实,这个时候现代的诗人们,是一种存在的状态、一种态度、一种言说方式,甚至是与生存本相的一段距离本身。那么,在过去,旧的现实主义是一种基于复制自然的观念,目的是为了揭示可以被普通化了的行为准则。但是,最近一百年来,新的诗人们借助诗意的自觉和语言的自觉,在追求内部真实去解构和化解一种存在的演绎性,诗意的去抵达人本主义的合理价值体现。这种本有的性诗的,现代主义诗歌更具有一定的神秘意义,有一定的可能性,其预言的行径时隐时现。这也是现代主义诗歌在语言的行为方式当中所持有的一种特效。如此更有效的扩张了语言本身的存在感和语言之外的结构行为。从理解到理解,从发现到发现,从内化过程到精神结构过程;在极简主义的文字中内涵的多种含量的信息,提示和暗示了更多的可能性空间,这也就给隐喻本身带来了更好的发展。
那么,“隐喻”本身也是现代主义诗歌中所具有的明显的突出性,其效果带来的不单单是诗歌文本本身那么固执,而是多向度的散发语言的有效性,所达到某种不可能或可能的理解范畴。也是现代主义诗歌在其表现形式上试图打破语言既定方针路线,总想更宽泛化的一种呈现诗学。话又说回来;现代主义诗歌在其新的诗歌信条支撑下建立了深层介入现实的动机,诗人们在写作中,正是与外部现实的关联才构成了诗歌的存在性。而,这种关联本身进入了一种新的精神领域,在诗意的实现过程中,脱离了旧的传统观念,打破和颠覆了秩序性中,某些逻辑行为。在细致观察的过程中得到细致的发挥,使得诗歌本身更具有状态感,更立体的呈现出诗本身所具有的一种特出味道。当然,诗歌不仅仅是行为方式和形式的问题,关键是内容、关联和存在,这些是现实性的,当然已经不再是一层薄薄的日常生活和线性的结构。而是新一代诗人们的不同方向的努力,体现了有着不同层面、不同向度的差异性;又逐渐形成更异质化的语言空间发现和建立。事实上,这是依赖于客观化的即时性、目击性、在场性、关注性和当下性的诸多现实问题。并进行解构内心到非私人化的一个外向突破过程。其实,作者本身已经成为一个修辞成分,那么客观实体的存在性也就构成与修辞之间一种巧妙的亲近关系,而相辅相成的存在。也就是说,生命与语言本身打造成的一种新的语言构架,在完成诗意导向的途径中换发了多样的面孔。
诗人明素盘的诗歌在神性赋予心灵感知的可能触摸下获得了独特的感知力,在释怀自身的前提下,真诚的对抗了自身的存在感,内化的情绪在情感本身找到了突破口。这也是她的诗歌具有一定魅力,和言说一方所持有的“雾化”效果。明素盘的诗从一开始就一种新的语言面孔呈现在读者面前,她从自我强化精神意识到内倾性的结构心理和推测的语言感知,几乎是将眼睛弱化到了心灵。在扑捉语言的效果中最大可能的意象的参与现实和内心。她本身几乎就是一个时时刻刻被修辞了的存在个体。客观存在几乎是构成她诗歌本体的所有代言方。几乎是一种颠倒的行为方式。诗歌语言从来都是尊崇内心,良知判断。主要呈现的是内化的情感意识和生命体验和经验过程中的某些隐秘的“私语”,而,这些“私语”在读者看来几乎是公共意识化了,也就是说不再是个体行为,她让读者能够获得自身所具备的那种理解和感知,她让读者感到了更多的自我化解的认识对象。所以,诗人明素盘的诗在神秘的自我语言的世界中建立起来自己的“后花园”。语言的气息,语感,所在的场,和磁性化的修辞都从不同的方位带来了灿烂的一面。
明素盘的诗《大雾中的树林》是非常优秀的一首诗,其中,对美学意识的渗透是显而易见的。语言本身所带来的那种诗性效果,是隐秘的,具有一定神性意识的,而,指涉性却具有一定的隐喻和暗示效果。她的诗总是让读者感到和看到更多的可能性的存在的东西。她在摈弃浪漫主义的滥情和现实主义的陈述中,在以事物的可感性和具体性来塑造心灵等方面,几乎到了更宽泛的解读范畴。情感化解到了更外向的途径,从内到外的一个诗意呈现方式;从来都是一点带面的散发开来。同时,智性的渗透和感知的结构,在每一个形象和句式中都具有不可替代性。她直至人的内心世界和精神的高度触摸。有时候我会想,这也就是什么是“圆浑水果”的意义了。其实,她的诗语言呈现的效果很突出,呈现本质就是在于更广阔的诞生力、语言语境、鲜活的个人境遇与具体的文本语境相互融合统一。而不是像过去那样的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成为一种写意背景。她的诗突出的是被弱化的心灵感知,强化的是自我存在感,在精神世界中的主导地位。在语言行为方式上打破传统的固定和固执的公式化模式,主动建立起与世界之间的关系,建立起一种互文的同构关系。并在同构写作中寻找写作与存在的自足,自觉的建立起一种态度和境界。
她在《大雾中的树林》第一段说:丢失的还在丢失,时间久远/植物都用疲惫去表达/偶尔的鸟鸣,省略倾诉/大雾中柔软的手 沉默 /让你置身于一种暗喻/不小心就陷进了亲爱的梦里。这是直接切入现场的一次语言本身的解构处理效果,没有去言说其他无关紧要的相关问题,而是直接命名发生变化的内心世界。我们可以感觉到,凡是来到大雾树林中就会感到那些树林和物象几乎是一种丢失的现象,隐隐约约的模糊,那么,在诗人的心理中这些存在的实体已经似乎丢失的现象,这是一种心灵感知,去善于捕获未知的东西。这是似乎很久远的事情了,语境一下子拉开了与现实之间的距离。那些植物似乎一下子人性化人格化了,其实,这是一种借代的修辞手法。但,在语言产生的效果上就是一种实现了的现实性,也就是人本化的合理勾通和关联了。那些植物好像就是诗人自己,她处在大雾中感知生命隐喻的一切事实。但,这里她感到了“鸟鸣”,这里的鸟鸣突然的出现加深了神秘气息,因为必定暗示了什么。事实上,鸟鸣作为一个虚体的意象本身却是一种“代言”,因为她“省略倾诉”。这是很有效的诗性效果。鸟鸣,作为解构诗人内心的一种象征性的存在感,加深了某种情感的省略,这是很质地,很真的触摸和感知力。让现实边幻觉,也是虚实结合的一种参与,合理的沟通效果。可是,她又接着说,那些大雾中的树林像某些柔软的手,在沉默。这是很有诗意效果的语言,因为承袭了上一句的语境关系,在转折的前提下,又一次推出内心,表现出自身的那种沉默情绪,其实,这是对现象的一种无法言说的心态。她说:让你置身于一种暗喻/不小心就陷进了亲爱的梦里。这一段的最后两句,其实是一次返回式的反馈信息,应和的诗歌的开端陷入的情绪,这些都是一种暗喻,她,不小心陷进亲爱的梦里。很有意思的是“亲爱的梦里”;很多读者会误认为只去言说个人情感世界,其实不然,她的诗总是从个体情感去发生更多可能的状况,不是定规为个体的表现,而是宽泛了的指涉现实的一面理解。“亲爱的梦里”指涉的是现实的理想境界,是温暖她生存的愿景。但,她在此种大雾中的现实中只充当了那些“树林”。这是宽泛化的语境,这段也是针对自身处境的一种心理结构。对现实世界的认可度几乎大于理想,其实是沉默中的一种对抗意识。她的诗总是悄然释怀一切有关自身的体验。所以说,不仅是呈现自我,还要呈现我的“非我性”。不仅呈现是某种历史的文化事实,还要呈现异态共生的现实现象和人本之间的冲突感。那么“鸟鸣”,省略了所有倾诉。这也就是说不仅呈现现实的特有的一面理解,还要呈现自身的一部分与另一部分的超越现实的对峙和碰撞。这种心理影响也就造就了明素盘的诗歌具有两面性的相互干扰的作用,相互自我牵制。试图在语言中保持一种平衡,这种平衡似乎是她生存的态度,这也就是说,生命与语言建立起来互文关系。席勒说:创造的冷静与伟大的耐心”,这绝对是一种高层次、高境界。
她在第二段中说:不是造物主,所以不解释/譬如,风为什么来了又走/时间怎会如流水般滑行/雾 缓慢而浓郁 /打湿你灰色的披肩/为何它总在卯时滑到我的怀里/其实 我并不害怕往事悬挂于某处/纠缠在梦的边界,伸出丫枝的手/向月光 向未知 向更稳/捕捉你潮湿的信息。那么,这一段是明素盘进一步细化处理和获得一种现场元素的心理重获观念。这是在超体验、经验和诗本体的关系处理上。我认为存在着两条不同的而又殊途同归的路径,一种是“启发性智性介入”,这是某种纯粹心灵的神秘因素对想象力和写作运作思维的影响,这种启发性智性的介入以活化的精神之光深入意象之中;去唤醒包括可能的理解性范畴。然后又具体的肯定了世界与神秘之间的神性意志的参与。一种是在日常经验和生活的外壳进行处理,将其物质性剥离、变异。事实上是对经验世界的反复折射。这里面在神性意识上大胆的去媾和,从一种不确定因素生成到现实境遇中去自觉和理解。几乎是打破自身的一种界定性体验,从而达到更为人本化的心理显现状态。她用造物主来介入诗本体,试图打破常规的经验理解,其实是还原一种依赖自我主观意识的意识行为方式。但诗人,没有放弃对事实存在针对自我本质性的影响。她不去解释,她只是发问,风来了又走,时间如流水,浓重的雾水打湿了“披肩”。可以看到,她写到这里,还是认定自己就是那些树木的化身,也是一种同构的关系,这也是在互换身份的可能境况下去更好的感知现实的一面,去自主的理解现实,通过这些现象去映射人本与现实之间的那种几乎是同构的现象。化境了人文的现象,指涉的还是自我与现实之间的理解度。那么,她接着说,这些总在卯时滑落到她怀里,其实她并没有害怕梦挂与什么地方,她的精神就是想那些深处的枝丫 能够感觉到未来更让他心安。这也是一种自我提醒和自觉的良知判断。也是对现实的一种可理解和不可理解性所导致的一种寄托于未来的心迹。这是很鲜明的一种心态,也就是诗人通过大雾中的树林的景象幻化到自身,移植到自身的体验。外界与内心构架的桥梁,相互通融了。相互感知,互为身份。这也是语言的有效性,让语言掩藏在微笑的背后,在一种令人误解的可能符号中,给予语言的特权,让语言在更博大的时空中生发价值。将文本的开放性和互文性统一于一体,等待着我们通过审美的角度去审视语言释放出来的更多的诗意效果。
这一段文字是具有一定神性意识的参与的语言气氛,在感知到的境况中让语意去主动提醒读者,从个人的认知到之外的认知,通过自我的体验到现实世界的理解,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是很有现实意义的,虽然有超现实的语言自觉性,同时文本以美学的方式接入了现场,艺术与现实之间巧妙的构架出一个具有神秘色彩的景场,像"伽达默尔把美学作为解释学的组成部分,基于艺术本文的开放性和生成性,伽达默尔坚持艺术阐释的多元性与无限性。这也是诗人明素盘诗歌本体中的语言尺度效果。返回来讲,这段也是进一步印证她本我意识的一种释放和开放性,也是对自我心理安抚的一次精神解构行为。语言大胆而随性,有无意识的写作可能性。可以说随手拿来的东西,在她手上都焕发出异样的光辉。语言的沉默感几乎是一种潜在的突破性状态,很少人能这么默默的释放这些安静中的东西,并使之神话的境界有关联到自身的体验,发挥出诗性效果。让读者通过有效的文字和语言的背后感知到更多关于现实的存在现象和感知。给予的不仅仅是情感自身那么单一的东西,而是更多的信息释放。当然,她的诗总是以情感为主线,贯穿文本整体,这不是关键所在,关键是她更能够将情感内化的东西拿出来,延展到更宽泛化更广的一个事实面前,也就是说她从情感的界面得到的是对现实世界的理解。其实,这也是一个好的诗人所持有的好的品质,因为她总能从内心出发。良知的去判断身边的事物和存在的一切,这些关乎她生命的大部分几乎是她解构精神的最大收获。她在语言运用上客观的去呈现了情感的一面,传递出更多的诗性延展。让读者在第一现场带着神秘感去触摸她的心灵世界,去接近读者自身的心灵世界发生置换。这就是一种给予的诗歌存在价值。这是一种声音,是让读者听到的一种内心隐秘,真实的东西,对现实的一面去焕发出纯粹的人格魅力。柯勒律治认为诗人能够综合世人的所思所想,“诗歌的两种基本力”是真理与想象力,而诗的语言必须是经过精炼的,来源于被强烈的激发的想象力。其实,明素盘的诗歌语言在精神感知和触摸的瞬间获得的想象力是给予的信息,丰富了读者的们内心感知,也是起到一种启发性和理解的层面。
那么,诗人明素盘在最后一段说:而 你笑的样子 走路的样子/你睡着了微微撅起的唇/哦,我并非有意如此/指认一朵玫瑰,带刺的芳香/它长在我的树林里/我不敢说 我有多爱你。这段,试图还原“树林”和“自我”本身的心态,那种保持纯真的心态,也是试图告诉读者这也是一种化妆行为,因为一个人在现实中生活可能去去随和现实的一面,但,这些笑的样子、走路的样子、睡着了微微撅起嘴的样子,本来不是她的或者我们最本有的心态,这事实上是一种符合生存的规则和意识形态。事实上,这里有悖论的东西,也是呈现主义应该有的一种态度,在表面上并不涉及用我们的理智来明确目的和意义,而所有的意义又都永驻于语言呈现本身。这也是语言释放出来的语言深度效果。这段最重要的一点是:/指认一朵玫瑰,带刺的芳香/它长在我的树林里/我不敢说 我有多爱你。这是很有隐喻性的生成元素,因为这里的“指认一朵玫瑰”出现的是在是太有指涉性了。玫瑰作为一种特有的情感象征意义的出现,是否真的就指代了某些情感的理由和合理性存在感呢,这不尽然。因为,“一朵玫瑰”的出现是有一个隐喻的面,有可能性的解惑性质。也就是说指代了美好的东西,诗人在这里实体去用用最美好的象征替代自身和还原自身,但,这是多么珍贵的一次遇见,玫瑰在她体内,在现实中,在精神世界中,她幻化出的一个虚体的玫瑰来隐喻和温和的批判一切现实的诟病,一切大雾来做比较的现实中,作为一种突破性象征意义和悖论呈现的特出语境来营造气氛。让读者获得感官上的理解和释怀。玫瑰替代了不仅仅是诗人本身,是她感到在大雾制造的现实中隐现的那个最珍贵 最美好的事物。她一开始就在她内心盛开,她一直在大雾中陪伴着这么一朵玫瑰。美好的东西在迷惑和虚无中解构了自我精神世界,凸显了她理想与现实之间的矛盾心理。但,从文本角度来说是那么安静,像一个小女孩走在大雾中要获得自身的解救,获得一种释怀。可以说,在心灵的重压下,学会冷静,以无个性为个性,以无力对抗荒诞,也是我们的心灵经受洗礼的结果。明素盘在有意无意的释放这种心态和心灵哲学。这是很少人看到的一点。随遇而安,处乱而不惊。那么,返回来说文本,她最后说,这一朵玫瑰常在树林,我不敢说 我有多爱你。这是加重内心和心灵的一种重获感,也是针对现实的一次更好的回应。
明素盘的这首《大雾中的树林》,写的安逸,安静,沉默。在不动声色中释放出来的精神空间是直至到现实世界,是一种隐喻的可能性为。她的语言本身有超现实主义的参与,还有些是具有一定抽象思维的介入,比如:“一朵玫瑰”的出现,这是很巧妙的加重和并置心灵轨迹的一次重获现象。抽象思维的介入使得诗歌本体更具有一定的神秘感。她的诗就像一座后花园,她时刻在里面徜徉,徘徊,认定或重新命名。是她内心世界中放置最真本的一座精神园地。她的诗歌艺术首先突破了惯性的和常规的语言表现模式,是尊崇内心良知的智性化渗透行径。她在少有的人群中扣问自身,以独立,甚至以怀疑论者的身份去解构生存和人本之间的关联度。也是她在现代主义诗歌中很好的尝试。那么,她的诗歌语言以呈现为主,也是现代主义诗歌中最有效的语言行为方式,呈现本身几乎摈弃了平面化叙述的功能,是立体化的多元素的介入的文本的意愿。通过明素盘的诗可以窥见到现代诗歌中呈现元素的最大可能性展示效果。
“呈现”这个词性就是构建空间的可能性行为,这在现代主义诗歌中扮演者重要的地位。现代诗歌语言的特质就是语言的自觉,但值得肯定是的是,这一个特质是有另一个更为根本的诉求开始的,也就是诗意的自觉性。也就是虚构与想象在某种程度上实现了对平面日常语言的和自然语言部分的改变。这在明素盘的诗歌中表现的很突出。比如:丢失的还在丢失,时间久远/植物都用疲惫去表达/偶尔的鸟鸣,省略倾诉/大雾中柔软的手 沉默 。这是很好的案例。语言在心里运化的过程中呈现的是一种更自觉行为,是直接的参与了心理真实。让那些意象直接发挥了有效的诗意实现效果。这种自觉是直接抛弃了浮躁的语言的表象,而是切入到心灵深层去感知世界。就像一杯水,你撒在干燥的沙漠中会瞬间吸收,瞬间被拿走。这是一种直接参与的效果,就是直接融入事件本身。去提醒读者获得意义。我可以坦率的说,诗性呈现的意义也就是试图抵达到某种诗意的可能实现的空间行为。在我看来,应该大致等同于“诗内部折射”,所呈现出来的所塑造的映现的现实,作为一种精神存在于物象之间存在的合成性,构成了呈现诗歌本体的最大关键。就诗学而言,诗意的实现或呈现是对于发现的意义的实现,是精神领域中与现实发生应和的关系,是以诗歌本来的原貌接近和发现和创造新的,几乎是完整的语言世界。这个语言世界是新的精神体验,是在诗歌空间中缔造出来的一种新的语言感受。不是平面的现实语系中表现的那么单一和单调。呈现,作为一种构建空间语言的体系,更能够支撑认识对象的发生与发展与内心关联的亲近感。就像建造了一栋大楼,有很多的空间,你需要任意的选择的住进去,你需要把自身作为一种修辞去装饰那些空间,那么这就必然的达到某周融合状态。这样,一个大大的构成性循环系统完成了针对“真实性”状态的一次彻底的剥离。也是诗歌本体在高度虚构的可能界面上与这个现实世界的一种对峙状态。但,这绝对不是分割,事实是一种对抗和对峙状态,因为诗歌艺术的呈现不可能与真实并肩到一个方位。艺术呈现真实的一面是营造的被虚构了的精神真实,这与现实的真实性与截然的不同,也就是说什么是现实与理想的问题了。
现代主义诗歌有着截然不用于表象化处理的叙述功能,其实很多人在现代诗歌写作过程中都在叙述中掩埋了自己的真实,都是在几乎复制现实的可能条件下介入的所谓诗歌本体。那么,叙述性所带来的偏离真正艺术价值就大大被淡化了。如果一个诗人只去为了情感和抒情,为了在叙述中简单的体现心境,可以说现代诗歌的面貌被置换到一种太简单化的模式。现代主义诗歌之所以能够大信息大含量的融入到作者内心,试图解构更多的现实和真实,就是试图诗意的呈现本心,呈现内心。“真”和“本”和“美”的存在价值不是叙述出来那么简单的。艺术在语言中介入的是空间行为,不是平面日常的实用性。那么,诗人明素盘的诗歌也就是遵循了一种呈现诗学,她尽量构架的是内心空间,在意象参与事实的过程中主动的做到精神与现实之间的关系问题。她总是沉默的释放一种理由,其实这种貌不惊人的冲突却是一种悖论的精神价值体现。让诗歌不再是诗歌本身,而是构架了一种高度集中的语言世界。不过,必须承认,天生敏感的艺术家或者诗人,这些在常人看来,想必总是显得更加远离现实生活的人,实际上的确获得了更多更为个性化的感受。事实上,这些敏感的诗人和艺术家也是对生活发问最多的人,而且不仅仅是对日常,也敢于最命运及其支配下的任何形式发问。也就是说艺术带来了自信,带来了对生活和现实更多于常人的理解和思考。好的诗歌总有神秘不可解的一面,你能说明素盘的《大雾中的树林》中的“一朵玫瑰”就那么可解吗,不尽然,可以去感知到,可以去获释某些现象,好的诗歌意象其实也就是一种符号和密码的身份出现的。这在语言中起着意外的作用,和提醒的作用,起着让诸多的读者说不清,说不透的一种诗意的现实。她的诗在介入神性意识的同时解构了精神和内心的一切心理状态,其实她的诗更适合于一种态度,那是很自然的一种态度和气度。在语言自然进入诗歌本体的同时让读者获得更得的获释和解放。她的诗是有一定唯美代言特质的,不难看出应和了现代主义诗歌的诸多特征,多向度的心理生成让诗歌更复杂起来,其实这也是人与现实之间的对话,不过这种对话是神秘的,自足的行为方式。“美”这个字,在她的诗歌语言中得到很好的发挥,因为她总是自然的真实的交出了纯粹的内心。
那么,波德莱尔同时认为美存在于隐藏着的“另一个世界”,是上帝根据自己和天堂的形象创造和规定的,艺术家的作用就是用一种单纯、明晰的语言来说明这个更为真实的世界。然而要表现这个隐藏在现实之后的真实世界需要想象力的作用,“由于想象力创造了世界,所以它统治这个世界”,是想象力告诉人颜色、轮廓、声音、香味所具有的精神上的含义。这种想象力也不是凭空创造出来的,“好的想象力拥有大量的观察成果,才能在与理想的斗争中更为强大”。以上,这些试图从诗人明素盘的诗歌分析开始,映射到现代主义诗歌的某些诗性呈现,从理论角度去延展,让读者获得更多的理解,和参与现代诗歌更多关照意识,希望与读者共同探讨和交流。
同时,向广大读者推荐一位尊崇内心写作的好诗人,明素盘。
附原作:
大雾中的树林
文/明素盘
丢失的还在丢失,时间久远
植物都用疲惫去表达
偶尔的鸟鸣,省略倾诉
大雾中柔软的手 沉默
让你置身于一种暗喻
不小心就陷进了亲爱的梦里
不是造物主,所以不解释
譬如,风为什么来了又走
时间怎会如流水般滑行
雾 缓慢而浓郁
打湿你灰色的披肩
为何它总在卯时滑到我的怀里
其实 我并不害怕往事悬挂于某处
纠缠在梦的边界,伸出丫枝的手
向月光 向未知 向更稳定
捕捉你潮湿的信息
而 你笑的样子 走路的样子
你睡着了微微撅起的唇
哦,我并非有意如此
指认一朵玫瑰,带刺的芳香
它长在我的树林里
我不敢说 我有多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