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生活贫穷,家乡有不少乡亲离乡背井前往南洋谋生。从此,南洋在我的心目中,它是美丽富饶的天堂。去年初冬,我来到大洋彼岸南洋采风,实现了心中多年的渴望。
人们习惯把马来西亚、新加坡、印度尼西亚称为南洋。当我踏上马来西亚的土地,从新加坡入关到马来西亚太子城,一路上,没有看到城镇村庄,满山遍野都是油松树、橡胶树、椰子树、槟榔树、香蕉树等,这绿草如茵的山岭简直是一个植物王国。小时候,我常常听说华侨在南洋橡胶园割胶的神奇故事,目前这一个个绿油油庄园,验证了那些有趣的传说。不过,令人遗憾的是,在看到植物庄园的同时,还看到一行行的铁丝网,令人感到恐惧不快。因为,马来西亚是资本主义国度,一片片植物都是私人庄园,所以,他们都用铁丝网间隔成一块块。这样,在人们的心目中,一片片美丽的植物庄园,好像变成了一座座人间监狱。
从入关到太子城,大约有三百多公里的路程,坐车三、四个小时就可以了。可是,在高速公路途中多次出现严重堵车,每隔几分钟才动一动,用了五、六小时才到达太子城。据朋友说,不仅仅是太子城堵车,原首都吉隆坡堵车更为严重。在吉隆坡,市民不管是富裕阶层还是贫穷阶层,每家每户都买车上下班。因为,没有车就等于没有工作,然而,失去了工作就要挨饿。所以,吉隆坡堵车现象犹如家庭便饭一样,被称为堵车之都,对此,首都才迁移往太子城。
太子城是新建的马来西亚首都,从吉隆坡迁移来不久。元首府以及中央二十多个政府部门机关都设立在这里。雄伟壮观的元首府门前是一个宽广的广场,称为太子城广场。广场中间是一面高高的国旗,前边是通往大海的太子河,左边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坪地,右边是一座高大的穆斯林教堂,马来西亚穆斯林教徒,每逢星期六,他们都千里迢迢赶到这里做“礼拜”。这天,正是穆斯林教徒们做“礼拜”之日,广场集聚着无数穆斯林教徒,在人群中,我有幸遇上马来西亚前元首,他在一大群随行人员的陪同下,今天也来到教堂做“礼拜”。在这难得一遇的情况下,我急急忙忙走上去,抢在当地许多报刊、电视台新闻记者前面,拍下了这一张十分珍贵的现场照片。一位华裔记者告诉我,该元首是穆斯林教徒,由于身份特殊原因很少来到教堂做“礼拜”。今天,他突然到教堂做礼拜,真是难能可贵。幸运!幸运!
此时,正值午后时分,太子城广场阳光灿烂,微风吹拂,广场的树荫底下,人群济济,教徒们从教堂走出来后交头接耳在交谈。此刻,我看到一件有趣的事情:几个年轻男女教徒,在树荫底下,他们手里端着快餐盒,一边兴致勃勃交谈,一边用手抓饭吃。他们这一举动,引起我格外兴趣。据说,用手代筷子抓饭吃,这是穆斯林教徒风俗习惯,不可非议。可是,对我这位不是穆斯林教徒的中国记者来说,还是有点新鲜感。也许我落后了,用手抓饭吃,见到这种新鲜事,在我的人生路上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