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水扁看到刘慧昏倒在地上,开始时,心中一惊。过后,他透过拷破的衣服看到刘慧露出左边那一片雪白的乳房时,血液沸腾,激动无比,一下子深深地把眼光吸引住了,此刻,他像饿了多日的懒汉,全身像触电一样,欢喜若狂,眉飞色舞。他想,这真是一个天赐良机,怎能错过呢?于是,马上镇静下来,他走到窗口看一看,又鬼鬼祟祟走到门口侧耳听一听,当他听到门外没有动静时,便横下心来,一不做二不休,走到刘慧的身边,猖狂撕破刘慧身上的衣服,使刘慧赤裸裸躺在地上。面对刘慧那一双凸起的迷人双峰,此刻,邝水扁已不知道东南西北了,神魂颠倒,恶狠狠地自言自语:“今天,你不想陪我也得陪了。”
说着,他就将自己的裤子一脱,犹如饿狼抓羊一样,迅速向刘慧扑过去……
二十分钟过去了。邝水扁满身是汗,可是,不觉得累。他以为,能有机会尝到杂志社一枝花,品味到全社人人称为天鹅肉的刘慧,心里感到无比的荣幸。只有当纪检主任,才有这样的福气呢!不然的话,像自己这样没有文化容貌又不出众的矮扁仔,哪能有机会尝到天鹅肉呢?他十分庆幸自己跟随着潘老大,没有潘老大就没有我扁仔今天。想到此,他嘲笑王学瑞说:“你王学瑞,真傻!这样美丽的花朵,竟被我采到。哈哈!”这时,他看到脱得精光的刘慧躺在地上,尚没有苏醒过来,他一边穿上自己的裤子,一边看着流在地上的精液,不由自主地说:“你犟,还是败在我矮扁仔手中。哼!我是纪检主任,老子想你活你就别想死,想你死你就别想活。今后,看你还敢和我矮扁仔斗。”
当邝水扁说到这里时,刘慧慢慢地翻身苏醒过来。她用右手擦了擦眼睛,定了定神,坐了起来。她看到对面站立着笑眯眯的邝水扁,又低头看到自己全身一丝不挂,而且屁股底下淋湿湿的,心里明白了一切。此刻,她怒火万丈,像一头疯牛,发出巨大的怒吼,衣服也顾不上穿,就马上向邝水扁扑过去。她抓住邝水扁的衣服,一边哭一边打骂:“你这畜生,竟敢强奸妇女,我打死你!”可是,尽管邝水扁矮小,但是刘慧仍不是他的对手,经邝水扁奋力一推,刘慧很快跌倒在地上,这时候,她不顾身上的阵阵疼痛,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捡来裤子穿上。然后,她指着邝水扁大骂:“我要到法院告你去!”
面对刘慧提出要到法院告状,邝水扁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告吧,你不是说过,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吗?任凭你告到哪里,都是徒劳无功!”刘慧听邝水扁这么一说,脑子一动,不如暂忍住心中的痛苦,以退为进,想办法乘这一机会出去,再说呢。
于是,她装出有气无力的样子说:“好了,我不告你。但是,你要放我出去!”邝水扁看到刘慧语调软了下来。从顶嘴到求饶,知道到女人究竟不堪一击,一旦破了鞋,她就软得像一只绵羊。面对刘彗的哀声求饶,心里暗暗地嘲笑,你刘慧一个女人与我斗,肯定不是我的对手。你知道吗,我当纪检主任几年,有无数的女人和我斗,尽管她们比不上你漂亮丰满,可是,到后来她们人人都在我的皮鞭下败在床上,你刘慧美丽漂亮,瞧不起我,还不是败在我面前?事到如今,你想走我就偏偏不让你走,我不仅需要你继续与我上床,好好享受快感,而且还要你供出王学瑞的贪污问题,供出莫晓兵反腐同盟情况。想到这里,他装出关心的样子,对刘慧说:“好!我放你出去。不过,你要揭发王学瑞的贪污问题,才能放你出去。”
刘慧接着说:“我不是早就说过,我不知道王社长贪污情况,因为,他当多年的社长职务,可从来都没有乱花过杂志社的钱,没有乱审批,没有乱报销。叫我如何揭发呢?”
邝水扁诱导说:“王学瑞作为一社之长,掌握着超100万元的审批权,难道一顿饭一包烟都没有报销过?”
刘慧紧接着说:“账上没有就没有,难道叫我捏造出来么?”
邝水扁继续诱导说:“有没有变相报销?我就不相信,一位堂堂的处级社长的领导干部,没有一个好朋友,连一顿饭都没有报销,能讲得过去吗?”
刘慧听邝水扁这么说,马上接过话题说:“我们王社长人格就在这里。杂志社为何办得这样生机勃勃,就是因为我们有这样的好领导、好社长。他一心为杂志社谋发展,克己奉公。不像你,人又丑,又整天想女人。”
邝水扁看到刘慧不但没有揭发王学瑞的问题,反而为王学瑞歌功颂德,他恼羞成怒咆哮道:“事到如今,你不揭发王学瑞的问题,不放你出去。揭发王学瑞的问题,也不会放你出去,因为,我玩还不够过瘾。”说到这里,他就放慢话调笑嘻嘻地走近刘慧面前说:“我还需要你陪我呢。”
刘慧看到邝水扁这么说,她的眼睛一下子从悲伤转为悲愤,射出愤怒的光芒,举起右手用力地又打了邝水扁一耳光。
然后,她义愤填膺地骂道:“流氓,我死也不会放过你。”说完后,她痛苦委屈地用双手抱着脸孔“呼呼”的伤心哭泣.。
是的,她对邝水扁所作所为已大失所望。她想到,自己既没有贪污又没有受贿,仅仅是一心为杂志社工作,为何遭受到纪检人员的拘禁,难道想做好人都有罪吗?刘慧完全没有料到,在邝水扁眼里,女人漂亮也是一种罪过。
邝水扁自从当上纪检室主任那天起,手中就有了权力,有了权力就有了政策,这几年中 ,他嘴中常常挂着一句顺口溜:“我的政策松一松,女人裤头自然松。”
为何邝水扁对女人那样有兴趣呢?因为他生的又矮又丑,除自己那位胖得像头猪的老婆喜欢外,从没有得到女人的欢心,他看到许多领导不仅有大奶小奶,还有三奶四奶,甚至八奶九奶,可是,自己连一个像样的老婆都没有,不要去说二奶三奶,想起来觉得非常懊恼。
为了这一目的,他千方百计当上主任后,每逢碰上女人案,不管多少,他都十分乐意去接案。对于女人,不管是肥与瘦,他都要利用手中的权力,以权换取女人,以政策换上床,实行床上办案。他对女人‘双规’,只要上床,什么事都好办,有罪变没罪,没罪变有罪。这就是邝水扁办案特色。
啊!人生如梦,如今,职权在手,今日不用,更待何时?对此,他对刘慧早已垂诞欲滴。这一回,他用纪检整人的惯例,以有经济问题为由,对刘慧实行‘双规’,尽管愿望已实现,但是,他还不想放走刘慧。
这次‘双规’,对刘慧来说,不死,也是身败名裂。啊!此时的社会,已进入腐败的寒夜,说你有罪你就有罪,说你没罪你就没罪,吃亏永远是弱势群体,是那忠诚老实的人。在这个正义公理已遭腐败绑架之时,愤怒与死,已成为了好人最后的庄严与归宿。.
面对着潘沿美、邝水扁之流,无所不用其极的折磨,刘慧心里感到了完全绝望,对生活完全丧失了信心,对周围的一切事物,尤其是对亲人也渐渐失去了眷恋。面对被邝水扁践踏而破碎不堪的身体,面对妻离子散无家可归的凄凉惨景,泪水、无奈、痛苦、绝望,促使她讨厌了这个世界、讨厌了这个特色社会。此刻,她转身面对着窗外天空,含着眼泪,万分悲伤地喊出:“老公,我跟你去啦!”紧接着,她支撑起满身伤痕的身躯,一口气冲到阳台,然后,从五楼阳台纵身跳下去了。
此时,窗外已是夜幕降临,天空忽然黑云密布,雷声阵阵,下起一场倾盆大雨,仿佛像在为刘慧呼唤不平。阵雨过后,远处山村零散的灯光隐约可见。经过一场抗争、哭泣的搏斗后,这里重归于安静。此刻,倒在地上的刘慧,血流满地,雨水一冲,四周扩散,这里,笼罩着一片恐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