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葫芦在那里鼓胀——
它挂在院子东南角的藤架上,
风一吹
就忍不住轻轻摆动。
三十只蚂蚁和一只鸟
是它可以承载的重量。
它挂在那里
独自体验着下坠的快乐。
我是从两个月前
看着它一点点长大的。
起初它身上扎手的茸毛
现在让风全部吹尽。
它不是我和你偶尔鼓胀的部分,
也不会因一声呵斥
迅速萎缩。它有着——
让人嫉恨的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