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帅和蕾蕾夫妻俩晚饭后,在去东头的四车道上,披着月色,保健性地潇洒走一回。当飘过深赤湾时,帅帅不经意看见美梦小区的岗亭出口处,昏黄的路灯下,密密匝匝地堆满好多男男女女,还三三两两地叽叽喳喳。并有两台特殊车辆停在人群边,十几个特殊人员也急急忙忙地来来去去。便好奇地对蕾蕾说:“走,过去看看,寒气逼人的,还在编造啥子故事。”
“走嘛,无非是车子撞人,打鬼儿子架,看酒醉佬那些洋相,格外还有啥子新闻。”蕾蕾边跟着帅帅朝那边走,边懒洋洋地算八字。
隔岗亭还有约30米远,只见几个年轻男人赤手,你一阵我一阵把岗亭门框拍得嘣嘣响,同时还大声说:“不要你们,趁早螃蟹夹豌豆——滚吧。”还有几个男男女女的中年人,也将岗亭的拦截杆摇起嘎嘎嘎地叫唤,嘴巴还哼哼唧唧:“我们自己管,你们两个山字重起——出去。”
“帅帅走哦,天气好冷。”“再转一会,反正回去也是耍,衣服裹紧点,跳一跳就热火。”帅帅头一回拗妻子的令说。
帅帅穿山甲似的转至岗亭的另一边,看见一位穿物管服的值班男士,与一个自称是老业主的女士正在拼嘴巴功。女的气呼呼地说:“你们不分有没有车库,不分私人地方还是公共场所,都过一个收一个,收起来简单,好像捡树叶子那样,但是,假设换把椅子坐,仔细想想看,这样公平合理不?”男士过半天才支支吾吾地接腔:“哎呀,这个,要去问我们那掌柜的才晓得,我是跑堂的说不清楚。”
“快点走,回去看电视连续剧,爱管闲事的夜猫子。”蕾蕾使劲拉了帅帅一把衣服说。见帅帅置若罔闻,一动不动,仍然专心致志地听他们较干牙巴劲,就采取激将法道:“看你那个冲羊头邋邋遢遢的x样子,未必还想去搁平吗?硬是笑死人咯!”
“嗯,走嘛。”帅帅见围着的人,多数都是静站看热闹,真正摇唇鼓舌的屈指可数;加上一帮盘盘帽子坐镇,估计充其量将物管吓一吓就解散,不会翻起啥子浪的;再说各人确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之辈,就勉强答应妻子。可当离开不到五分钟,回头偶尔看见稀稀拉拉的人,还在往那边去,就自动立定,右手插进衣服口袋思考解决矛盾的金点子。操紧衣服间突然感觉有啥子东西在顶手,便下意识摸出来一看,啊,原来是本小区物管发的停车收费管理办法。便突发奇想,要是这个他们也用得着的话,不就化干戈为玉帛了吗?嘿嘿,我们现在是双赢啊。
想着想着,帅帅就淡淡地地喊蕾蕾自己回家,说他各人想要再转去看热闹,其实是想去看能否助一臂之力。不得已善意地说回谎。
“美女,请问晓得哪个是物管的头头不。”那女士偏头放白眼过后,仍然一个劲垫起脚朝岗亭那边看。觉得,你一个邋邋遢遢的样子,不是想炒作的才怪。
帅帅又往岗亭处拱进几步,使劲伸手拍拍挨着岗亭的一位男士,问物管头头来了没有。男士阴沉起脸看了看他没有语言。琢磨,哼,是来火上浇油,还是雪中送炭,沉默是金。“他就是。”男士身边的几个人不约而同地答腔。
帅帅把他请到人群外,敬支香烟后自报家门:“我是你隔壁小区的业主,这是我们小区的停车收费管理办法,给你看看,可是皆大欢喜的东西哟。”
“要得,谢谢你,暂时给我吧。”男士单手接过那张打印纸冷冷地说。任何人皆有面子观念啊。
帅帅与男士握手告别一会,清晰看见男士竟与业主代表在马路边断断续续地对话。
渐渐地,岗亭一带,人去路宽,一切如常。
帅帅回到家,蕾蕾用咸菜和花生豆给他下酒,美美地睡了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