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纯她把行李放入轮船寝室的床头柜,斜坐于底铺东边,在手机里哗哗哗地打游戏时,不巧被才上船的混混他,在她对面过道蹲下整理行李间,忙乱中屁股一车将手机挂落在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给捡起来,坏了赔偿。”他转身见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宏清泉,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梦绕。心中不由地“咯噔”,“唬”地把手机捡起来,用卫生纸来回擦净灰,并且关机重新开一遍正常了,“嗖”地还回手机时道歉。
她身子动了动接过去,无意间头一歪,看见他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她便眼睛放电笑嘻嘻地说:“恁个客气啥子嘛,又不是故意的,反正都用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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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眨眨眼的功夫,她起来去行李包取洗漱用具,不慎将牙刷哗地掉在木头地板了,被正在坐着喝茶的他看见,趁她还没有察觉时分,顺手拾起,站起来边给边含情脉脉地说:“难道是哪个在追你呀,丢三落四地。“
“谢谢,谢谢你这个活雷锋。“她轻手接过东西,口齿伶俐。
“帅哥在哪个码头下船?”“下一个,你呢,美女。”“我也是。”“出去干啥子的嘛?”“格外干啥子,反正耍噻,嘻嘻嘻。”她洗漱回床以后,与他面对面坐着,主动与他摆龙门阵。他上下打量她,东张西望地回答。好个一见钟情相见恨晚的味道。
“呜,”轮船停靠了港口,他们宛如情侣一前一后走下船。
快要到码头安检处时,混混三步并作两步走,一会垫起脚尖盯人群,一会偏着脑壳朝安检处搜索,生怕漏掉了接船人,或者看到老虎一样。纯纯在后头紧赶慢赶。
“哗。”混混的一个小不点黑色皮包落在纯纯面前约两米处。“哎哎,混混,你的皮包掉在地上了。”纯纯高分贝叫喊。“光是吼就会起来吗,赶快捡噻。”混混转过身拉起脸喝毕,一溜烟蛇般通过安全检查。
纯纯弯下腰正准备去捡,可是快要挨着皮包一刹那,脑壳一闪念:他身上总共才带两件行李,啷个唯独会掉这个包呢?其中会不会有啥子怪名堂?于是,伸出的手马上缩回。可又想,那些为做好事而上当受骗的往往是陌生人噻,我们已经是路友了,绝对不可能。就不假思索地捡起包,按照常规大大方方地进入安全检查通道接受安检。“吱。”混混的皮包里面发出好像有毒品的信号。
“请问,这个皮包是哪个的。”“是混混的。”安检员拿起皮包问后纯纯干净利落,实话实说。“人呢?”纯纯抬起头扫视一圈,看见混混正在岸边猫腰往安检处遥望,可能是在关注纯纯过关的结果怎么样吧。就惊诧地用手指起回话:“在那里!”
混混见纯纯,还有安检员都看过来了,觉得大事不妙,撒腿就向人堆里死钻。哪知道,安检人员早已整装待发,健步如飞,人赃俱获。等待他的将是长长的牢狱之灾。
纯纯过后每当提及此路友,浑身不由地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