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冬天裸露自己,除了冰和雪,
它说没有了,就是没有了,不信你可以翻一翻。
冬天是对话的好时节,一切可以面对面,
从头开始,过去是草稿,可以擦。
还记得你问过我的问题吗?一张白纸上,有一个点,
你让我回答,都看到了什么?
我属于不假思索就举手的人,不是难得糊涂,
是真糊涂。现在我才明白,是那个点,限制了我,
而除了点之外,有多重要!
过去喜欢花花草草,一直看,只是看,
赤橙黄绿青蓝紫,惭愧是刚刚自觉的事。
我发现,一棵草,再努力也长不成,参天大树。
而忠实的闭目塞听者,你一定被什么给骗了,
声音、眼睛、颜色,既然从头开始,就必须怀疑一切。
哦。只有冬天裸露自己,除了冰和雪,
它说没有了,就是没有了,不信你可以翻一翻。
弧光
你眼里的梅花,一闪,空旷的田野,
就开始准备翻身了。地下的地下,
比黑夜还黑的地方,是谁的根须在梦中,尚未醒来?
从不同方向走来的故事,经一番喁喁耳语之后,
先后被一张嘴巴吞吃掉,像刚刚离开的早晨,
不留言筌和痕迹。同样,冬天只是一种假象,
在大衣厚厚的包裹中,冷和暖的博弈,一直在悄悄进行。
我有时想,也怕冷的北方,为何要坚持,冷的表态?
冰雪是守不住,自己的后半生的,鸾漂凤泊的季节,
也不可能有,爱的痴情和迷恋。
一只松鼠跳跃着,这有节奏的火焰,
不断演绎着,融化、断裂和分解,
从高过自己的地方望开去,一道蓝色的弧光,
晶莹剔透地悬挂在,一棵树的左肩上。
你猜不出,日月星辰的年龄;
你走不出,化蛹成蝶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