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杯酒》是林子祥先生演唱的歌曲,并由他亲自作词作曲。歌中唱到,一幕一幕飞过阮心内,看你的模样越看越熟识,一步一步慢慢偎近来,阮的心魂已经霹噗彩,半杯的酒,是我对你的疼惜加关怀;半杯酒,敢是对伴的爱,害阮期待又惊伤害,虚虚花花的世界,灯红酒绿的所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在酒吧听到这首歌,便一下子喜欢上了。
我这个人,没有别的兴趣,就有四大爱好,那就是看书、写作、旅游和喝酒。说到喝酒,用这么一句俏皮话形容我也许比较合适,那就是,喝一辈子酒,丢一辈子丑——别看我平时头脑清醒,为人稳重,可一闻到空中飘浮的酒香,就变得身不由己,或者说忘乎所以。生活中,我始终信奉“革命的老酒天天醉,今日不醉何时醉?”的真理,也正因为这样,无论到哪儿喝酒,爱妻都一刻不离地跟着我,因为她实在是怕我喝醉。
我们学校原来有一位老校长,我对他敬佩得五体投地。说起酒瘾,校长绝对比我大得多,每天至少二顿,有时候,清早起来,就着油条、花卷和几片萝卜干,他也会痛痛快快地喝上几口。尽管他嗜酒如命,校长却与众不同,人家出门办事或旅游都会带个茶壶,而先生却带个酒杯,不仅如此,他的办公室也常年备有酒具。校长一辈子喝过无数的酒,却一次也没有醉过——真的一次也没有。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应酬,他都是“杯不离身”,而且,每一次都是半杯酒,从来不多,从来不少。偶尔忘记带着酒杯,在酒桌上,不管人家给他什么容量的杯子,哪怕是茶缸,他也是一律半杯。多少年来,老校长的酒量永远是个谜;因为这样特殊的喝酒方式,学校的老师给他起了一个有趣还有些高雅的外号,就叫“半杯酒”。
在我们那边,有这么一句话叫“酒品如人品”。老校长的酒品好,人品也极佳,所有认识他的人对他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服!”。
一个人,讲别人容易,最难的就是说服自己,就像谚语中“人家门口戏好唱,自己门前台难搭”说的那样。
说到喝酒,我不禁想起另外一首歌叫《潇洒走一回》,歌中唱到,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至少梦里有你追随,我拿青春赌明天,你用真情换此生,岁月不知人间多少的忧伤,何不潇洒走一回……歌词写的好,叶倩文唱的也不错,可真正做到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的人能有几许?
海伦·凯勒曾经这样说,“有时我想,要是人们把活着的每一天都看作是生命的最后一天,该有多好啊!这就更能显出生命的价值。”要是所有人都能像海伦·凯勒所说的那样,这个世界上还会有烟鬼和酒鬼吗?
也许有,也许真没有……
(作者简介:黄宏宣,男,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中国东方作家创作中心会员,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国家三级创作员,在各类刊物、网站上发表作品近二千篇,十多篇散文在各级评比中获奖,并出版散文集《我这十年》和长篇小说《深深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