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枕一部县志入眠。昨夜,我的手, 还没有翻到洪皓离开鄱乐大地的年代,就站到了这巍峨的洪公祠旁。手抚朱门丹柱,眺望东方,那里是霞蔚云蒸的崇山峻岭。山里,有他少年读书时的洪岩古洞。
我想,他当年朗朗的读书声,被几百年的时光过滤了,在左近山下的小学里,不知还留下了多少。昨天,我去看过的那些留守农村的孩子,今夜的梦里,他们,会不会想起这位曾诗书满腹的祖先?
洪公祠,一座黑瓦白墙的巍峨大屋,这些年,已奉供起了神佛。白天,看香烟缭绕,入夜,听古钟幽深。我想,那是因为洪皓是“佛子”?还是因为他的气节文章?
2. 几百年前,从众埠的离离原上草里走出来的你,马端临。我还没来得及在你故居的烛光前,拜读完你的诗文,你这位宰相的后人,就峨冠博带地去了县城。站在县城的西门广场上,像个哨兵,站成了塑像。
今天,你在清明谷雨的风中挺立,拈须捧卷,一脸肃然。朝霞夕阳的风声里,让满城的人,都听到了你抑扬顿挫的长吟。
我真的还没弄清楚,你在老家喝过多少酒,著过多少文。一生又断过多少案,办过多少惊天动地的大事情。没有,我真得没弄清,可我又一次,沿老先生你当年走出去的路,离开了乐平。
3. 写下这几行诗的时候,我始终抚摸着这部老旧的县志。对我来说,你们,是我前世的友人。对历史来说,这部县志也是我们,和乐平的一册合影。也是属于这方水土的,一册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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