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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静华:金丝万絮惹春风——赏析段家军长篇乡土小说《河畔人家》
    • 作者:周静华 更新时间:2017-07-10 09:28:03 来源:原创 【字号: 】 本条信息浏览人次共有3041

    家军在冀中平原上经营了一条白马河,而白马河两岸那四十八个村子里到处都是他圈养的故事。《河畔人家》是他花了近十年时间创作的一部乡土长篇。这部长篇是植根于生活沃土上的一棵大树,是一部镌刻着时代印痕的乡土文本。


    说实话,读家军的长篇小说《河畔人家》有一种酣畅淋漓的快感,这种畅快到骨髓的快感可不是一般的小说能带给我的。《河畔人家》,给我的第一个直观印象就是作品具有浓郁的地域特色。小说所描绘的河流乡村、生活场景仿佛田野上的野菊花,清新、淡雅,带着浓郁的乡土气息绽放在我的面前。


    《河畔人家》的语言非常朴实,在50多万字的语言空间中,方言土语、民谣谚语、民歌、顺口溜儿多有引用,甚至“叫魂、看风水、算命”等民俗事像也时有出现。所有这些,都无疑地增强了作品的地方色彩和泥土气息,增强了作品的可读性和亲切感。


    由此可见,家军是个非常优秀的乡土小说家。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家军白马河里的故事好,故事好的重要标志就是有味儿,而且味儿很浓重。他小说里的每一个字,都带有浓重的白马河气味儿:村人们蹲在墙角旮旯背风的地方晒太阳,徐六踢哩趿拉的来到街心张寡妇的炸果子铺前,右手大拇指一挑,牛眼瞪瞪着,娘操的,来斤果子。


    这就是家军经营的气味儿,也是白马河的气味儿,更是中国农村、农民的气味儿。是猪粪被日头烤出来的气味儿;是青草腐烂的气味儿;是牛马驴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味儿。


    乡土小说家的灵魂总是与他的故土融为一体,他们诉说着自己对土地的钟情和理解,审视着现代化的脚步在乡村大地的纷乱足迹,倾心于自己对乡土中国传统的执着,也更倾心于乡土中国朴素而让人醇醉的伦理之美。


    家军从他的白马河岸边田野中走来,他深深地眷恋着这片古老的土地,醉心于这片土地上洋溢着的朴素精神,伦理之美。总观他的乡土小说写作,其对乡土和农民的思考一层又一层地向深度开掘,在他们生的执着的感思之下,家军精心地营造着他乡土乡村的淳厚乡情,从而召唤着我们对乡村的怀念与沉醉。


    长期生活在农村有着天然农村记忆的读者,对于乡村的传统风俗和农民的处世心态,以及村庄田野,有着血脉相连的理解与认同。而白马河里的故事,它们散发出的气味儿,则是会让那些不习惯乡下生活的城里人,捏着鼻子读家军的文字的:胡丽静的脚白白的,在灯光的映射下泛着磁光,脚心微微的有些红润,被艾吉栋像捧着件宝贝似地放在眼前端详。艾淦玔很奇怪他爹的举动,娘的脚丫子有啥好呢,瞅爹的样子竟那么爱惜。艾淦玔百思不得其解。紧接着,更奇怪的事儿发生了。艾淦玔瞅见他爹竟然捧着他娘的脚亲了起来,伸出的舌头,缓慢但却有些怪异地在他娘的脚心舔着,就像他家养的狗一样。他家的狗就喜欢这样,叭嗒叭嗒的舔艾淦玔的手,就像舔一块猪骨头样的津津有味。


    艾淦玔屏气凝神,瞅着里面这怪异的场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平日里凶巴巴的爹,背地里竟然会这样。被艾吉栋这么捧着添了一会儿,胡丽静不再端着身架。她抽回了脚又一脚踹回去,撇着嘴说,真贱。艾吉栋没吭声,抓着胡丽静踢过来的脚又亲了起来。胡丽静一定很痒,身子微微的颤了起来,脚趾也不安分的弯弯曲曲的扭动,一会儿张开一会儿又紧紧的闭合在一起。艾吉栋却亲得越来越有滋味,舌头在胡丽静的脚趾缝中穿梭着,边舔还边把胡丽静的脚趾头含在嘴里允吸,吸吸溜溜的像唆着夏天里清凉的冰块儿。


    胡丽静的样子似乎不堪重负,甩脱了手里的东西,软软的倒在炕上,又努力的用胳膊支撑起来。她眼半眯着,瞅自己的脚丫在艾吉栋的嘴里蠕动,轻声的哼着。那声音,像软绵绵地从嗓子眼往外挤。另一只脚慢慢地也提了上来,蹬在艾吉栋的脸上,脚趾捻动着艾淦玔那粗糙的脸皮,白皙的脚面在艾吉栋黝黑的脸上,分外的耀眼。


    这就是乡土作家的乡土味儿。


    这种乡土的气味儿,是家军独有的气味儿。


    其实,每个小说家都有他自身的气味儿,气味儿越独特、越特别,他的作品就越有个性。家军的诀窍就是牢牢把握住他的气味儿,用他独有的乡土气味儿来征服读者,让读者点头称道。


    家军曾对我言,他就是喝着白马河水长大的。


    在家军五六岁的时候,家里曾去过一个瞎子,也就是算命先生。瞎子没有问他的生辰八字,而是瞪着两只枯井般的瞎眼,伸出两只枯柴般的大手摸他的头:你家祖坟上冒了青烟了。这孩子文曲星临命,将来是个大先生哩。


    瞎子的话尽管过去了几十年,可家军言犹在耳。


    家军说清楚地记得,娘听后异常高兴,当时就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儿,小心翼翼的打开,从里面抽出张皱巴巴的两角票儿,赏了那个瞎子。然后,又用那粗糙的手拍了拍他的脑瓜说,听见了吗?好好上学识字,只要你有心劲,娘砸锅卖铁也供你。


    也就是打那起,家军便信奉起那个瞎子的话来……


    斯达尔夫人说:“写作的首要条件是强烈而生动的感知方式。”家军敏锐地抓住视觉、听觉、味觉、嗅觉、触觉,从不同角度感知生活,并表现生活留在自己记忆中的特殊感觉,所以他的审美感知具有多样性和复杂性的特点。


    由此,读《河畔人家》很容易唤起我对乡土小说的记忆。


    《河畔人家》里的基本元素大多就是乡土小说的元素,土地,河流,田园,传统伦理,原始朴素的人性。但我又分明感觉到家军将这些我所熟悉的乡土小说的元素组合起来之后所表现出的主题是迥异于过去的乡土小说的,它跳荡着生命的活力,张扬着生命的个性,展示了生命的顽强,烘托出生命的神秘,更表达了家军对生命的沉思和感悟。


    《河畔人家》旺盛的乡土意识无疑来源于家军心中的那条白马河。在他的印象中,仿佛一切生命都是从白马河水里诞生的,这不仅因为他自己生长在白马河,还因为他目睹了多少生命的奇迹都在白马河里发生,包括生,也包括死。


    余以为,《河畔人家》的叙事和语言,我觉得非常之好。同样的题材同样的想法,如果换了一种叙事或语言是不行的。它这语言我觉得没有毛病,就是说我挑不出它的毛病,这一点非常棒。


    乡村的质朴宽厚,朝夕缭绕的炊烟,鸡鸣犬吠的田舍,四野弥望的庄稼,围拥村庄的山水自然,这一切似乎天然地存在于一个人虔诚的心灵深处。


    家军的小说语言平实,却具有艺术的张力。很多乡土语言十分鲜活,恰到好处地运用了方言、俗语、俚语,使得乡土味、烟火味十足,而且农事、农时、节气、节令都是那样娴熟和地道,铺陈与展开中,非常接地气。那种十分简练而传神的动态与动感描写,充分显示出细节的生命力。


    作家沙汀有一句名言:“故事好编,零件难找”。


    所谓的“零件”就是文学作品中的细节。


    读家军的《河畔人家》之所以觉得亲切有味道,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作品所反映的生活画面丰富多彩,真实而感人的生活细节俯拾皆是,走动在小说中的人物,一个个活灵活现,触手可摸。除主人公白凤花外,如元成老汉、春榴榴、仇五、黑权利、还有村小学校长刘麻鹄等,都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生命是人的最宝贵的东西,欲望则是人生存的需求。保持生命的重要因素是衣食,衣食满足之后,还有功名利禄等欲望和要求,但这些要求比起夫妻性生活的欢快来,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故圣人孔子曾经说过,男女交合之事是人生的大事。


    白马河村里的劁猪匠杨大棒子在家军笔下是个亦正亦邪的人物,这个人物的塑造非常有韵味。对于这个人物,他一生可谓是丰富多彩:快活过,残暴过,洒脱过,贪婪过,享受过,恶毒过,糊涂过,精明过,蛮横过,下流过,攀附过,无耻过,温情过,变态过,放纵过,痛苦过……。


    杨大棒子爱女人,确切地说是离不开女人,可以说到了一天离开女人就吃不下饭睡不了觉的地步。一旦打响第一枪,战争就连绵无期了。这一点,在他婆娘叶秋红给他送饭时,家军把这个色中恶鬼的形象一下立了起来:杨大棒子把眼望去,叶秋红粉色裤子下面包裹着的是一个丰满的大腚。他使劲儿吞咽着口水说,红子,你的腚还是那么大。言罢,不由自主地把手伸到了叶秋红的腚上。那充满弹性的手感让他心里痒痒的感觉更加旺盛。杨大棒子的手抚摸着叶秋红那迷人的大腚,只觉得叶秋红的身子轻轻地一颤,他瞅见叶秋红的手一下子停在篮子里不动了。叶秋红低声嗔道,你……还不把手拿开,待会有人乘船的呀……她边说边扭身瞅着杨大棒子,眼眸里流动着却是那脉脉的白水河。红子,俺等不及了,今儿身子该干净了吧?俺都忍了好几天了。


    杨大棒子索性把手伸进了叶秋红的裤子,一手把玩着叶秋红那让他爱不释手的腚,只觉得满手都是女人腚那滑腻的触感。叶秋红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语调有些颤抖地说着。别这样……让人家瞅见了,你叫俺以后咋有脸见人?杨大棒子那火热的眼神和滚烫的手掌让叶秋红的心没来由地一阵颤抖,对按在自己腚上的那只手,既有些期待,又有些抵触。


    杨大棒子抽出手,他顺势拉了下叶秋红。一抽一拉中,他的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按在了叶秋红坚挺的乳峰上。大热的天,又是晌午头儿,谁来过摆渡?就是瞅见了能咋?俺自家娘们儿,管得着吗?叶秋红嘤咛一声倒在了杨大棒子的怀里,杨大棒子那已变得硬直的鸡巴可巧戮在了叶秋红的腚上,叶秋红一阵的面红耳热,不的……


    脸色微红的叶秋红,瞅上去分外的羞涩。


    很难想像,一个小四十岁的乡下女人,而且又是已生过俩孩子的妇人,被自己男人爱抚的时候还会有如此俏丽的神情。你……你都等不到黑了回家的……叶秋红把杨大棒子的手紧紧地抓着,不让他乱动。因为用劲,她的身子一下子绷得紧紧的。


    杨大棒子并不理会叶秋桃的嗔怪,他只晓得他的鸡巴已充分地勃起,需要插入怀里女人的下身来个彻底地释放。红子,你的奶子摸上去咋就这么舒服啊?


    杨大棒子的力气大,稍一用劲儿,手就摆脱了叶秋红的抓握。他边说边把手伸进叶秋红的衬衫,揉摸着叶秋红那依旧坚挺饱满的乳房。那种弹性十足的肉感,和女人肌肤那凝脂如玉如绸缎般的光滑,简直让他爱不释手。


    三胡撸两摸的,杨大棒子就觉着叶秋红的乳头翘立起来了,戮得他的掌心痒痒的。他晓得叶秋红要发情了。杨大棒子得陇望蜀,嘴贴着叶秋红的耳根子说,让俺摸摸吧,你那一亩三分地俺好几天没碰过的,想死俺了。话未落地,他的手从叶秋红的褂子里抽出,一下子插进她的裤子里。紧跟着,游蛇般下移,插到了叶秋红的裤裆里,手在叶秋红的腿缝间一摸,手指上已是黏答答的一片了。


    古今中外的文学名著里,尤其是我国的古典文学名著里,常常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那些代表着作者道德理想而倾力塑造的好人形象往往苍白无力,反倒是那些作者不认同的“坏人”,往往生龙活虎,一个个眉目生动。


    在创作心理上,最容易理解的解释是:在写“坏人”时,因为他们是“坏人”,不妨唐突,作者完全放得开,所以反倒能够穷尽其形,而这才恰恰正是文学艺术创作时最为需要的自由心态。


    曾记得《金瓶梅》崇祯本东吴弄珠客序里有这样一段话:“读《金瓶梅》而生怜悯心者,菩萨也;生畏惧心者,君子也;生欢喜心者,小人也;生效法心者,禽兽耳。”


    看来我既是君子,又是小人,还是菩萨。


    不是不想当禽兽,奈不遇金莲何?


    圆觉经里,佛说:“地狱天宫,皆为净土;智慧愚痴,同是般若;诸戒定慧,及淫怒痴,俱是梵性。”原来虚空山河大地,人间万象,都是我们心里的事,万物只是我们的镜子。


    生活中,多一种技巧就多一种美。美,既包括客观存在的自然美,也包括主观意识的艺术美。小说《河畔人家》里对杨大棒子这个人物的塑造,很能看出家军突出典型人物典型性格的功夫来。


    读杨大棒子这个人物,能读出一种滑稽与可笑来,更能读出一种悲哀来。而更重要的是,小说映照出了那个特定时代的荒唐,而也正因为小说始终都紧扣时代脉搏,真实地再现了一个漫长时期人们的生活景况与众生相,这就自然而然地使这部作品具有了史诗性质。


    这一点,尤其弥足珍贵。


    家军热爱生活,生活也就给予了他以丰厚的馈赠,而他又反过来将生活的馈赠转换为精神食粮,反赠给生活在生活中的人们。秋风吹过,愿家军的文学之花如田野上朵朵葵花开遍白马河畔的每一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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