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疲弱,像湿皱的宣纸
沥沥地,滤出不撑伞的公交站牌
和那些撑伞的人,并肩站着
干瘪好似越冬的粮食。
中元节刚过,路边满是黑灰的弹孔。
车厢尾部的人衔着手机,啜饮早餐消息
其余的只是观望,留滞在马路对面
目光横陈,被琐事的雨点击打。
其中我暗暗滋生,却不可
乘青烟腾去。更改相貌,静止的四肢
同样裹藏风雪,与众人在墙外飞驰
虚构并一遍遍确认,那伟大中心。
铁的鼓膜。人,倾斜,听玻璃外边
沉重的哈气声,耳廓黏一片潮湿。
是雨吗?那细碎的,被承诺过的,
幸福的闪电难道再次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