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在原有的旧疤处，新鲜的
汁液正在渗出。新伤口的存在，
仿佛原本渐忘的旧事卷土重来。
当然我这里用了拟人手法。一株植物，
就这样代替人承受了苦难。仿佛植物
是沉默的圣经，可以装下所有抱怨、
哀伤、愤怒、羞辱、祈祷——
这些人的语言不便言说之物。
旧疤处流出的新鲜汁液，我拒绝
选用任何带有血腥味的比喻。越来越
迟钝的感官，已习惯于熟视无睹。
习惯于脸扭向别处。笔下的文字
轻飘柔软，无力写出那些植物的疼痛
无力代替它们梳理出受伤的线索。
伤口是植物的，疼痛是植物的
我只是像那株，不，是更多株植物一样
保持沉默，不配在上帝面前说出赞美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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