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了。他都在小巷的一角,
踩着那台老式缝纫机,帮人补鞋。
他不是雷锋,也不是做慈善,
补鞋是要收费的:少者两元、三元,
多者八元、十元。卖得全是手艺。
他是哪里人我不知道,
他多大岁数也不知道。看上去就四十有余。
其实,从他黝黑的皮肤
你看不出他是后天晒的还是先天生的;
从他机智的眼神你看不出他是厚道的还是狡诈的。
一年四季,他都会撑起一把大伞,
坐在那个属于他的角落。
他是否交过摊位费?没有人过问。
他做事是认真的。他收费也从不含糊。
没有人知道他一年收入多少;
更没人知道他的收入都用在哪里。
一个补鞋的,能有多少秘密呢?
在阴雨绵绵的深秋,
远远望去,他就是一个模糊的轮廓;
其他的,都隐于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