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几朵,那边几朵
开在这个山坳里
弯腰,抬头仰额
不确定怀揣多少梦想
就像我在的那个城市
务工的乡下妹子
车站,码头
来来去去,匆匆忙忙
如拉杆箱一样,拉着自己
从我面前经过。没有了
这山坳里秋风中
低头可闻的淡淡香
茅草屋
以前的茅草屋
冬天最暖和
茅草顶泥巴墙
旧报纸糊的窗
北风从破纸口
进来撩得煤油灯
明明暗暗地亮
月光蹭进来时
才发现夜黑得
是弟弟在用
两只眼珠说话
披星戴月的男人
身上多了一重身份
回到家,脱去皮鞋
褪去外衣,公文包
挂在衣架上,就算把他
在外面的自己给带回了家
三句话卸下疲劳:
“孩子放学回家了吗?”
“今天还好,总算推掉了应酬”
“可以开饭了吗?”
此时,刚好是吃晚饭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