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具有深度的审美意义,陈忠实一部《白鹿原》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关中平原小镇闹得格外响亮,白鹿原影视城一经建起,前去观赏的游客便络绎不绝。这种现象正像宁夏有个张贤亮,一本颇有争议的小说出了名,然后又建了个西部影视城,张艺谋的《红高粱》从这里一炮打响。于是,西部影视城也似乎成了宁夏的文学地理坐标。这充分验证了文化也是生产力的著名论断。
大渭北,这是一个有别于其他地域的独特的文学地理标志。这里的山,这里的水,这里的气候,这里的树,这里的庄稼,这里的人等等都是打上鲜明的渭北地域特色标志的。对于文学的任务而言,我想就是要深入到大渭北的山山水水、沟沟峁峁,哪怕是一花一草、一虫一鸟,在我看来,它们都是具有其独特的文学审美意义。而文学的意义就在于挖掘和揭示其中的审美意义和审美特点,表现出其独特的地域风貌与人文意义,以自己独特的个体来丰富陕西文学,乃至中国文学。
我每每乘车或者骑车经过渭北的山山峁峁、沟沟壑壑,看到挺立在寒风中的棵棵苍劲有力的树木,我就想起了这里的人。是啊!渭北,这一块贫瘠干旱的土地,竟也有这些顽强而又饱受苦难的人们在这里代代耕耘,他们用自己勤劳的双手建设起了自己美丽的家园,他们以自己的聪明才智克服自然条件的艰难。他们或因地制宜,或因势利导,建水窖,打水井,建水库,引温泉,使水的问题得到彻底解决。水,是生命之源。渭北,这一块贫瘠干旱的土地因为水从此更具有了活力。
浩荡的黄河水冲撞龙门缓缓而来,它们散漫而又自由,在东西两岸任意飘荡,这条美丽的大河环绕于大渭北之东,其自由散漫的个性在宽阔的西岸打旋,渗透、过滤,逐渐形成了一座座美丽的泉水,这一座座美丽的泉水,从此就永远驻扎在这块土地上,这使得渭北之东似乎有了水乡江南的气息。茂密蓬勃的芦苇荡,多种多样的水鸟、飞禽,还有那潜伏在泉水深处的美丽的黄河鲤,都让人们沉迷在其诗情画意的意境之中。
一座建立于山梁上的祠堂可不是寻常之物,这座高高踞于山顶之上的巍峨祠堂千年以来俯视着眼前的这条大河,听它的滚滚波浪,听它遥远的诉说。也许,关于一个民族的起源,或者一个民族的崛起、衰落,它都静静地倾听、倾听,然后它又默默地如实记载下来。渭北之东岸,这便从此有了一个文化的深度坐标。这座坐标,使得渭北更具有了文学的意义与色彩。
跨过了一道道沟壑,越过了一道道弯,一座更富有文明之光的祠堂就会呈现在你的眼前,那是中华文明开启的元年,一个个具有象形、表意的文字诞生了。这一个个美丽的文字就像一个个活泼的精灵,从几千年的漫漫长夜走来,终于迎来了中华文明灿烂的未来。
行走在大渭北的大地上,就像行走在一页页活的史册上,在这块土地上,流传下的故事和寂寞的祠堂、一片片废墟、一座座帝陵就是活的化石,它们会带领我们走进历史的深处,触摸历史那华丽的一页。但愿,我们不辜负历史的期待与厚望。这便是大渭北文学的责任与担当。
听,唢呐想起来了,大渭北的人们在用激情开垦着未来美好的生活,表达着一个地域特殊的文化色彩。走进他们,才是大渭北文学的意义。即便就是一个林间小小的刺猬,它们也是大渭北的土著,请表达它们的愿望。
大渭北,一个文学地理的标志,永不磨灭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