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后,我们会成为焦黄的落叶
依依不舍地从树上飘下来,发出金属的声音
秋天真的来临,菊花斟上了最后一杯酒
而山色澄明树影寂寥,隔着黄昏,一列
火车载着雨水呼啸着穿过村庄的身体
异乡的月亮返回了故土,仿佛闪着光芒的刀片
把遍地虫声切成了花瓣,霜天说来就来了
多么凉,多么近,像诗歌里一再用错的修辞
请允许喜鹊和村头的老榆树再眺望一次
请允许在春天的背面再怀念蜜蜂一次
而我们现在纵然侧着身,却如此地热爱着
而且仍然有菜地一样多的情节和渴望
不到万不得已,我实在不情愿交出积攒一生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