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条曲线都能读到它的痛
每次转身都能看见故乡的炊烟
挂在瓦蓝的屋顶,此刻
父亲应在正堂抽大烟,而
母亲,应在摘菜
一条硕大的流沙河在整个潮汕大地
默默穿过,像一位乳汁
丰腴的女人,正源源不断
供应着远方的饥饿
此刻,风是不能回家了
那就拖住一片乌云的尾巴
看能否拖出星星、月亮
拖出一片亮光,擦亮些
灰暗的砖墙和石头的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