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之后,我就记起那光秃秃的一树
死亡的,不规则的,挂着一条过冬的丝瓜
在荒园的土墙角,它越来越像一枚铁钉
嵌进村子最静止的部分
这是一种秩序代替另一种秩序
人们从简陋,陈旧中不动声色地迁移
包括腐朽的吊桶,晨昏打鸣的鸡禽
不合时宜的家什,拂晓灌了风的脚步……
我听到发生的一切。而漫漫长夜包裹的
果实,凝结在血管里的成熟
却是一场暴风雨后的黑色泥土
其中长久的召唤我竟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