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得千疮百孔之后
夜晚突然变得立体
溺死于黑暗的千百种光亮的尸体
成为只一种,仓促的灯光
轮廓是眼睛的一半,永远忠诚
我想象一切形状的自然堆垮
我以为城市总是同样的吵闹不休
直到凌晨两点,我走在足够凄凉的街上
楼房像是摆放整齐的巨大的育婴箱
夜里一定有人,打开这些一应俱全的抽屉
我也曾在睡梦中
千万次被那样巨大的眼睛查看注视
黑暗像光打在所有人脸上
谁彻夜思考,谁就彻夜孤独
群山是一瓣健康的耳朵
我不去触摸和确认自己
那就是,我的耳朵
此刻它朝向另一边,听向另一边
它与我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