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张纸里,有一个乌托邦式的王国
下弦月已踱到西天
王国里的人类,开始小声说话
喝小酒
乌托邦最后的留守者
目光里,擒着火
酒盏里,一朵火树在跳跃
我曾被时代截成两段,多余的部分
能看到火
他们城门紧闭,完好无损
而我的胴体,在建筑中裂开
又合上。火,悬在两座城堡脱钩的轨道
不像桃花源。一定不会有人把火种借给我
文字隆起。我开始等待一个时辰
来一次穿越。这张纸里
在他们先祖的墓碑前,站一会儿
或者跪下来
捡拾他们的骨灰,眉毛,嘴唇
请他们原谅。我暗藏一把斧头
掘土三尺。在这个冬天
我的王国已破碎,火已死亡
风,在耳边留下十字架的悲响
一个乌托邦的女人,这里的女王
火种藏在她骨头的缝隙里
漫不经心,她优雅地转身
凄美的目光里,蔓延着孤寂的地带
多少年,纸里的火种始终不露出火的破绽
我坐在一个乌托邦式的王国的页码前
反复默诵,芝麻开门的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