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忽然响起割草机的声音
单调,重复,不由分说
旁逸斜出的枝条
在飞速旋转的刀片下
向着更高的乌托邦一跃
随即跌落于死亡
青草的气味不断上升
它们穿过堆满废纸的阳台
穿过我新洗过的纱窗
穿过那块又老又脏的窗帘
穿过两张书桌,穿过一些字迹
穿过我案头的灯光
于是我便理解了整齐的伤口
在这个下午
在我的房间
人生有一万种可能
但关于剪草的可能
我必须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