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叶子落了
又有一片叶子,落下
又一片叶子——
从眼前落下
有时,落在肩上,又滑下
落在头顶的,没几步,就落了——
这过程需要一段时间
(忍耐需要练习)
就像钓鱼、等待日落那样
薄暮停留在钓鱼人的帽沿
他们目不转睛地望着河水,水面多么安宁
天色渐渐暗了
我要向他们学习专注和忍耐
我将落叶踩出一条路来
种篱
雨后,泥土踩上去便有
清晰的痕迹
鞋沿,蓬松的泥土粘着
她佝偻地,插下陈年的竹篱,一根一根
素净的衣裳,似藤蔓充满韧性地垂摆着
不时,她扶着腰,直起身子
拭去额头的汗珠——
这和清晨的日光多么相称呵
雨后清澈的阳光慈爱地,徐徐落在竹篱上
我要感激她
昨夜,因害怕雨水的浩大
我想起已故的亲人,满面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