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
很难,在灯光下,找到旧时光。
一切都是新的。新的光。新的火焰。新的文字。新的色彩。新的弥漫。新的卑微。新的孤独和喘息。
或者新的黑。不曾遇到过的黑。
黑都是躶体的。群居的。在灯光下,被追逐,也被抛弃。
有呐喊,声嘶力竭的,像挣脱了时钟的时间。
或许有片刻的安静,但被多年前的秋风带走了。
在灯光下,回家的路,又近了一些。
《一夜之隔》
是月光吗?不是。是黑吗?不是。是风吹吗?也不是。
我所要说的是梦。一夜之隔,如同千山万水。
一些人,一些事,反反复复出现,我知道在这个世上,唯有超越了梦,或者撇开了梦的纠缠,我的理解是彼此将变得更加独立。
不是对立。也不是否定。
像可以触摸的时光,或器皿。
屏住呼吸,或者没有呼吸,一些动词,或名词,或形容词,就会一个个跳出来。你可以随意想象,可以将色彩弄乱,甚至可以打滚,变得安静,碎为影。
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切,没有人在经过我的夜时,点亮属于真相的灯盏。
《低语》
我写了多次,但此次的低语和以往不同。以往的都是遗忘,而这次却是刻骨铭心。
我关注了一些被忽略的细节。也放弃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虚无。就在某些现场,道听途说的风景,都无法获得真正的抒情。
低语,不是耳语,也不是交头接耳,更不是窃窃私语。低语是低语,可以以真诚的名义做出选择,完成对自我的救赎。
那是完全脱离了梦的束缚的。隐匿在生活中,也在生活中完善。
成功不是靠大话获得的。哪怕低语,仅仅几个散落的符号而已。
《夜半》
确切说是十二点十五,可以忽略的是秒。我醒着,梦已经完结了,就成了那个梦的定局。此刻,只能回味,记忆,然后慢慢忘却。
梦不是相通的,我并不能从这个梦进入另一梦。我更不能把这个梦,和下一个焊接起来。我没有那样的技术,即使我是多么高强的焊工。
黑,并不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它并不能代表什么。铺天盖地的,仿佛让我们彼此在同一屋檐下。
不需要暗语,也不需要释解,夜半所有的意义,就是没有意义。
你,我,还有月光,还有夜半的钟声,一起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