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的目光划过云端

划过太阳；划过耀眼的光斑

划过生活最轻盈的蓝色

冷却的透彻还是不想停下来

我的视神经

只有到了模棱两可的边缘

才有那样的呆滞，

才有那样时轻时重的空无

才有那样无法安顿的鞭长莫及

无论在哪里，盼望春天的心情

都是一样的

温和的天气把我堆积的情绪

都投射下来

一个啤酒瓶是空了

另一个啤酒瓶也空了

一个完整的孤独，不会让我有

大声说话的愿望

交流被迫迁移的日子

我的脸盆和电饭锅

我的散文诗和无力的同情

远处的尘埃，孤独的芳香

草木干燥的光泽，云层里透出

粉红色的过往，停留在昨天的沉默

都可以在啤酒花和麦芽的窖香中

自言自语

在云的后面，我的目光是疲惫的

在太阳的后面，我的目光是呆滞的

在天空的后面，我的目光是苍凉的

在荒芜的后面，我的目光可以培养

无声的语言，可以抚平掠夺的差距

在春天的后面，可以接近彼此

二

这是北方的北方

这是山村的山村

我从不愿长大到愿意长大

都和这里有关

我第一次翻越山岭

第一次踏上平坦的地平线

第一次看见太阳更大的背影

那个画面永远定格在心里

挥之不去

从此不论在哪里

那些永远都不允许践踏的标准

亲密无间地跟随着我

跟着我嗫嚅的自言自语

跟着我的骨架与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