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候鸟，全栖息在节日一个枝上

你能承受得住吗

大雁是在秋天排成行

秋天，我们只能听着雁声过，眺望着故乡

思念排成一行行

候鸟飞飞，我们在飞

去有一个梦

归有一条根

我们回来，燕儿走了

燕儿回来，我们走了

大雁在天空排成一个人字

春天的大地上

我们排成一行行离字

忽忘我

野草只写了二个字，我读不出声

那里曾是我放凉席的地方

一条黑狗

好奇地看见我没有叫

父母坟头才见到一个人

她父亲曾是生产队的贫农代表

我久久地凝视她

怕她老了，再也见不到故人

属于这个阶级的青山绿水

插秧歌，戽水声，脚步声远去了城市脚手架上

昨天的革命我们夺来土地

家家升起红太阳

而这时，只有野草的一支笔，凋敝的一支笔

空荡荡，失落的一支笔

那黑狗该叫一声

猛回头看到自己的影子

举着一朵花

它在叫“忽忘我”

儿时天空一样蓝

春怨

熟睡的你，我看不够

黄莺儿，你别啼

一会儿他挤车

不知要站多少里

害怕闹钟响，年年这一刻

就像在村庄打头雷

你走时，桃花又开了，布谷鸟在叫

那样揪心地

在你脚步声后叫

家里只剩老的老，小的小啊！

所有希望写在你脸上

你出门扛着的蛇皮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