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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连平:蓝天一朵白云(7-9)
    • 作者:郑连平 更新时间:2016-01-05 03:00:56 来源:东方文学网 【字号: 】 本条信息浏览人次共有1061

    7


    高中毕业前夕,大家都对自己的未来前程看得清清楚楚,李安是长子,可以分配工作,张运北、周大全是老二,必然要农村去插队,至于像蓝天云在家是老三,可以插队,也可安排到镇办企业工作。周大全临毕业时无心学习,上课时总是伏在课桌上睡觉,老师点名批评时,他头都不抬地说了声:“反正是去修地球,要学这些干什么!”

    蓝天云没有屈从于李安妈妈的安排,但终究也没能抵挡住公社崔书记的承诺、诱惑,崔书记的儿子崔海峰在粮管所工作,小伙子长得挺帅气的,比蓝天云大三岁,头发三七开,白衬衫,白球鞋,蓝裤子,线条笔挺、流畅。崔书记托李百锁带话给蓝孝儒:如果蓝天云答应了这门亲事,安丰镇的工作随她挑!李百锁看看儿子的委琐相,想想反标事件留在蓝天云心里的阴影,这个也正是巴结崔书记立功的大好时机,连忙拍胸口应承下来。

    蓝天云在家整整躺了三天三夜,茶米不进,憔悴不堪,想想与自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共同长大的张运北,他一直像大哥似的呵护、关心着她,再想想前年在大岗河堤上的暗示提醒,尽管没有山盟海誓,没有卿卿我我,没有过度亲热的表示,但张运北已经占据着她少女的整个心房。

    再想想她妈妈的劝说之词也不无道理,让人无法逃避、拒绝。如果真的去插队,就像隔壁邻居陆大妈家一样,女儿插队生产队的农民到镇上来送粮、赶集、看病等大小事,你都要当“上亲”一样的招待、伺候,三天、两头的来客,有时家里来上一屋子的人,陆大妈总要忙着去割肉、买鱼,“为客三升米”让你忙得不亦乐乎,苦不堪言。更有甚者,镇上有一女子在大队长的诱逼下,为了不到田里去干活,与大队长相好,成天泡病假,但工分照记着。里下河地区有句歇后语是这样形容的:“大队长嫖婆娘——把面子!”

    如果进社办厂,好一点的是印刷厂、化工厂,工资低,劳动强度大,且属有毒有害行业,进了社办厂,见到安丰国营三大厂棉纺厂、轴瓦厂、水泥厂的工人,

    头会始终抬不起来,更不要说是国营商店、供销社、粮管所的人了。蓝天云在焦虑不安中度过了三天三夜,前思后想,一个小女子无法与命运进行抗争,现实是残酷、无情的,尽管未曾与崔海峰接触过,但他从小在军营生活,据打听小伙子还是比较上进的,就是人老实一点。想起张运茹在国营商店上班,将来也会有个伴,她赌着气对她妈妈说:“我要到国营商店上班,但两年内我不会与崔海峰结婚的!”

    张运北把父亲张一凡藏在三门橱下的一瓶大麦酒全都喝了下去,喝酒的时候脑子里都是蓝天云。儿时的邂逅,游戏的嬉闹,大岗的并排共眠,反标扣留时的通风报信,积肥的关心,打桑叶的默契,大岗河堤的表白,诗词的传情等等一幕一幕在脑海里再现。他喝得脸上通红通红,一直红到脖子,脖子上的两根青筋突爆,讲话的声音也变了,并发出哀嚎声。知道蓝天云已经答应到国营商店去上班,他就像呆了一样,眼神痴迷,借助酒力,一发不可收拾!他推开一直扶着他的爸爸和姐姐,要到蓝天云家去,他父亲责问他去干什么?这时去还有什么意义?蓝天云应承这件事,也出于被迫。只见张运北头仰着朝天,嘴里还胡乱的说一些什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马家来抬,我也抬!闹过一阵后,他仰面大叫:“蓝天云!蓝天云!蓝天一朵白云!”随后就是一声声地痛哭,抽泣间将肚中的酒水残羹全部呕吐出来。

    第二天清晨,张运北清醒后坐在床边想想,蓝天云屈从妈妈的安排也实出无奈,我张运北也只能到广阔天地去大有作为,但我能保护蓝天云吗?人家愿意到农村去吃这个苦吗?如果到社办厂工作,她父母亲也不会把女儿下嫁给一个插队知青呀!你张运北有什么本事能把她安排到乘心如意的工作岗位上?又有何德、何能娶到如花似玉的蓝天云呢?!人是讲实际的,凭心而论,蓝天云没有错,崔海峰家也没有错!看来我只有全身而退,才能绝断这层看不到,但想得到的缕缕情丝!也才能让蓝天云安心工作。命运不可违,往事犹可追,爱她,就要离开她!放手就会迎来一片蓝天!当天他就打了报告,要求到最艰苦的农村去接受再教育。



    8


    上世纪七十年代水乡兴化流行着这样一句话:“一世修不到供销社(国营商店),三世修不到水食站,八世修不到粮管所。”这些都是让人眼馋、垂涎欲滴的单位,为什么?六十年代大家饿怕了,民以食为天嘛!

    国营商店是大跃进时建筑的,是安丰镇标志性的建筑,其特色在于屋顶,大家都习惯以“红瓦房子”代指国营商店。蓝天云站在东边的柜台里正忙着收款发货,只见她像运动员投掷飞镖一般,将钱和发票夹到铁夹上,举手、挺胸、用力,划出一道漂亮地弧线,沿着铁丝将铁夹“吱”的一声传至收银台,收银台收好钱后,居高临下将铁夹回传至蓝天云那里。她在接单时意外的看到身着黄军装,头发蓬松,留着胡须,面部已晒成小麦色的张运北正站在顾客的后面。

    他们已经有近两年没有见面了,尽管蓝天云经常托张运茹捎带一些香烟、酒、白糖之类的紧俏商品给张运北带到农村去,他心存感激,但总是有意回避与她接触,纵然回家也总是傍晚披星戴月,清晨伴着月光和星星,带着一身的露水回到刘家插队的生产队。

    张运北手里捧着一叠书本,从中拿出一套递给蓝天云:“现在恢复高考,我从孟先生那里讨来复习资料,我们一起报名参加考试吧!”蓝天云眨巴了一下眼,伸手拢了一下秀发,用怀疑的神情对张运北说道:“就我们学的这些知识还能去报名考试?各门课程都是开卷考试,还自报互评,化学是背元素周期表,物理是三机一电一泵,数学是优选法、记账法,语文是大批判稿和学毛选体会,英语是

    简单的时事政治会话,就凭这些能考上大学?!除非还是凭手上的老茧作为资格上大学!”她想了想又说:“我现在是国营单位,就是上大学后,也不见得有好工作,再说几年不碰书了,差不多都还给老师了!”

    张运北满怀希望地想着他能与蓝天云比翼齐飞,一起走出安丰镇,想不到她这样的安于现状,自我满足。再想想,前几年分配的大学生都到工厂,还不是在工厂当工人做三班倒?甚至有的人对象都找不到。他还有点不甘心地对蓝天云说:“你是班上的数学课代表,上学时那样的优秀,又是那样的聪明,只要认真复习,一定能考得上的!”蓝天云的脸上掠过一丝愁云,停顿好一会儿才低声地说:“崔海峰那边会同意我去考试吗?!”张运北这才明白,人家是有主的人,不是从前的那个纯洁无暇的妙龄姑娘了!他踉踉跄跄地走出了国营商店,回家后也不知道复习书本有没有交给蓝天云,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张运北沉下心来复习迎考,他先找出初中的课本,循序渐进,慢慢地理清了学习思路。夏天蚊子多,气温高,他想了个土方法,挑来一担水,把两只腿浸到水桶里,既降温、又防虫,手里摇着芭蕉扇,就着15瓦的电灯泡忘我地学习,凌晨早早就来到塘港桥边的码头上,背诵着课文和英语单词,这时他才真正明白“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的真正含义。

    孟老夫子不愧为教育界的全才,文科、理科包罗万象,无所不通,无所不精,徒手画圆比圆规画的还要平滑、流畅。张运北经常带着问题请教孟先生,他总是不厌其烦地耐心讲解。在数学解题时,张运北经常出错,孟先生总像在课堂上演示一般讲出所以然来,张运北就向孟先生建议,将题目答案及解题过程详细写出来让他背诵,孟先生笑了笑说道:“你这种学习方法到是一个创举。”孟老夫子还找出文革前历年来的高考试卷让张运北复习、参考,真亏了这位有心人,冒险私藏文物级的宝贝。张运北贪婪地闻着油墨香好像醉了,这份礼物太珍贵了!是雪中送炭,更是锦上添花,让他如虎添翼,功力大增!在填报志愿时,孟先生给他做了参谋,他伸出肥胖的手绥了绥山羊胡子,推了推眼镜对张运北说:“根据我的分析与判断,由于文革的原因,大家学习的内容和对课程的把握程度基本处于同一水平,从你的复习及做的题目情况来看,基本功已经很扎实了,我建议你报南京大学!”

    天遂人愿,张运北以优异成绩获得兴化高考状元头衔!张一凡在张运北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高兴得手舞足蹈,当即就去商店买来鞭炮放了起来,凡过来看热闹的人,张一凡都给人家捎上两块糖以示感谢庆贺。

    蓝天云听到鞭炮声后,既为张运北感到高兴,同时心里又有一种酸楚楚的失落感觉,想到在学校时两人的成绩不分仲伯,遥遥领先,在学习上两个人曾暗暗较着劲,呈胶着状态,他们被老师们一致猜测为班上最有可能上大学的两位文曲星。现在张运北高调中榜,而自己不久将结婚生子,为人妻,为人母,相夫教子,一生一世将终老在安丰镇上,一事无成!想着、想着,先哽咽、抽泣,她拿出手绢不想让眼泪流出,但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地往下淌,最后她索性放出声来大哭了一场,把这几年来对张运北的缱绻之情、愧疚之情、倾慕之情全都倾泻、释放出来!

    第二天,蓝天云坐轮船到兴化百货公司开会,她专程到邮局寄了一封信给张运北,除他对考上南大表示祝贺以外,还约他上学前两个人见一下面。



    9

    张运北早早地来到徐吴八队打谷场的碌碡旁等候了,这几年在农村,他的性格比以前更开朗了,也比以前成熟很多,收到蓝天云的来信后,他就在心里期盼

    着这场约会。农村场头田间,无论男女老少都会讲些荤段子活跃、调节气氛,苦中作乐。他们对知青讲得最多的是传授怎样识别姑娘、少妇、妇女的秘诀,没结婚姑娘的奶子是窝窝头,坚挺、硬实;结过婚孕妇、哺乳少妇的奶子是发酵馒头,饱满、绵柔;养过孩子妇女的奶子是布袋,垂软、松弛。他在心中想像着蓝天云,她的胸脯还会像两年前那样坚挺、硬实吗?当然这只是稍纵瞬逝的歪念,蓝天云的人格魅力他还是十分欣赏的,她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的。

    七点差几分的时候,蓝天云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她身着粉红色衬衣,下身穿着黑色长裙,黑色秀发上绾着紫色发箍。由于走得太急,她娇喘微微,鼻梁上沁出几粒汗珠,她一边掏出白手绢擦汗,一边向张运北解释:崔海峰到她家吃晚饭了,好不容易才把他打发走。

    月亮像银盘般的高高挂在天上,他们沿着河边一条偏僻小路向深处走去,田间饱满的稻穗不时缠绕着他们的双腿,他们无心领略、欣赏这丰收的景象,心中企盼着一份甜蜜,一份刺激,更有一份短暂的幸福!不远处一棵高大的榆树旁堆着几堆麦桔垛,麦桔垛下铺展着厚厚的麦桔,这里是平时田间劳动休息的场地。

    中秋前的夜晚还是带着几分凉意,蓝天云停下脚步,平息了一下,呼出一口气,望着面前不知所措的张运北,一下子就扑到他的怀里,伸出双手搂着他!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记甜甜的香吻印在他嘴唇间,留着淡淡的清香。这时的张运北血脉贲张,身体瞬时醒了过来,他把怀里的蓝天云搂得更紧,顺势将自己的长舌伸探进去,两个舌头搅合在一起!双手隔着衬衫紧握着坚硬、挺拔的双乳,心中有种从未有过的踏实、惬意。他的双手继续下探,搂着蓝天云的腰身,灰色卡其长裤内的器物早已坚挺地竖立着,他贴身过去,顺势抵着长裙,温度瞬时上升,好烫人,好润湿,好舒服!不知过了多久,蓝天云才低声地对他说:“停一停,让我吸口气。”她梳弄了一下微乱的头发,用手抚平有点皱折的长裙,微睁双眼,看着像喝了酒一样通红的张运北,她笑了笑对张运北说道:“两年前我承诺过的,该给你的,我会给你的,今天我兑现了诺言!”停顿了一会儿,她又低着头说道:“国庆节我们就要结婚了,我最贞节的礼物还是留给他吧,对不起了!”

    张运北如梦初醒,恍然大悟,想想刚刚发生的一切,是那样的贸然、唐突,又好像是早就发生过的事情;是那样的自然、顺畅,又好像是动作太粗鲁,行为太笨拙。是的,我不能让崔海峰戴绿帽子!安丰人最讲究第一次的,宋大伟的爸爸、妈妈经常为这争吵、打架,甚至一度怀疑宋大伟不是他亲生的!我不能贪图自己的一时快感,而伤害蓝天云一辈子;不能不顾道德准则而去破坏别人的家庭幸福。今天的行为虽然出格,但没有出轨;虽然越界,但没有超过底线。也就是从这一天起张运北学会了自慰。


    后记


    改革开放市场经济后,粮管所、国营商店、供销社改制重组,蓝天云、崔海峰夫妇买断工龄清算回家,他俩一合计,在国营商店租赁了一个门市,店铺里琳琅满目、色彩各异,不同品种、不同规格、不同人群穿着的鞋子,他们店里应有尽有,夫妻店专营各类鞋子。他们有生意就忙着做,没事的时候,崔海峰与一群老板玩起扑克牌,打五副、斗地主、炒地皮,自娱自乐,输赢不在其属。早上到供销宾馆,一杯茶,一盘烫干丝,两只点心,一碗阳春面。小酒天天咪,一天两操,喝得微醉,晚上再泡个澡,捶个背,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的。蓝天云则与一群女士或老板,下午或晚上玩起了麻将,据说身手不凡,赢多输少,有麻将皇后之称。大家都说她智商高,牌摸到手上,轻轻一捻,不用看随口就能把牌说出,

    自摸的牌抓到手后,她不像别人那样容易激动,只是轻轻将倒扣着的牌一一翻出,还探口气地说:“胡了”!

    张运北南大毕业后,留在省厅工作,一路走来,先是办事员,后是小科长,然后高升为副处长、处长,他的饭局挺多,成天忙着应酬,到KTV后,他最喜欢点唱的一首歌就是《心雨》,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公开秘密,当喝到酒醉微醺时,他唱这首歌时声情并茂,泣涕涟涟。“因为明天我将成为别人的新娘,让我最后一次想你!”

    蓝天云夫妇沉湎于打牌、做生意上,而女儿崔若兰的成绩是出奇的好,初中就被点招到省泰州中学了,他们让小孩住校,没有像安丰镇大多数人家那样去租房、陪读、烧饭给正在长身体的小孩吃。

    二十年同学会,张运北也赶回来参加,与蓝天云没有正面接触,只是点头打了招呼。男士们忙着喝酒、叙旧,看谁最有成就;女士们张长李短,比划着谁的孩子最有出息,谁今天穿得最靓丽。晚饭过后,男士们忙着泡澡、KTV,女士们一场麻将大战就开演了,听说那天蓝天云一赢三,把她们都搅上了岸,进了花园。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崔若兰拿到南京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蓝天云正打着牌,神情非常专注,牌刚起好,听到录取消息后,她怔了一下,再看看手中的牌,清一色的风头!她惊叫了一声:“天……”“胡”字没来及喊出,就倒在地下!牌友们连摔了两只茶杯,赶忙把她送到医院,心肌梗塞!事后,大家分析她是急火攻心,兴奋过度。奇怪的是,崔若兰本来可以保送到南大的,但蓝天云硬是不同意,一再要求她参加考试,而且志愿只能填南京大学,崔若兰是以超过分数线三十多分被南大录取的,老师很可惜地对她说:“你完全可以填报清华、北大的。”

    开学前夕,张运北在办公室接到门卫电话,有位姑娘找他,他看到一位皮肤雪白,瓜子脸、黑色长发披肩,一双水灵灵大眼睛的小姑娘正迎面走来:“张伯伯,我是崔若兰,蓝天云的女儿。”张运北一下子想起二十多年前蓝天云刚到安丰的模样,仿佛时光倒转,又回到了从前。

    崔若兰一边向张运北叙述着妈妈的不幸遭遇,一边拿出妈妈锁在梳妆盒里的两页诗笺和发黄的高考复习资料。她流着眼泪哽咽着说:“妈妈虽然没有参加过高考,但她的心早就随伯伯到南大了。在我没出生的时候,她就与我起好了名字——若兰——如蓝,既有伯伯运北若兰之意,又有期望我将来也能考上南大的意愿,更有把自己的理想深深地埋藏心间,让我来实现她没有实现的理想,她执著地只让我考南大,就是想与伯伯比翼齐飞呀!”

    张运北泪眼婆娑,用手抚摸着发黄的信笺、复习资料,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想起蓝天云小时候是那样勤奋的一个人,到最后变成自暴自弃,朴实平庸的小市民,其心中的孤独与烦恼又有谁能了解,又有谁能排解、终结呢?!十年浩劫不偏不倚,被我们这代人摊上了,我们是时代的产物,更是时代的畸形儿!蓝天云认为我们这代人没有实现的理想和意愿,下一代一定要延续我们的理想,让他们帮我们做梦、圆梦!可她不知道爱拼才能赢,三份天注定,七分靠打拼,自己的理想要靠自己的奋斗来实现呀!当然,这时再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张运北关切地问:“你爸爸知道你来找我吗?”崔若兰连连点头说:“就是我爸爸让我来找伯伯的,他说是他害了妈妈 ,让她一生不得志,郁郁寡欢。现在不能再害你了,你去找张伯伯,他会像亲生女儿一样对待你的。”张运北听后抓着若兰的双手,激动地说:“你爸爸说得对,若兰,你要记住,你不是一个人到南大来读书的,你妈妈一直陪伴在你的身边!你看,蓝天云,你妈妈是蓝天的一朵白云; 而你,若兰,你才是一片如蓝的天空呀!


    2015年9月13日完稿





    作者简介:郑连平 男 1960年10月出生 大专文化 现工作单位:江苏(扬州)谢馥春国妆股份有限公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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