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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涛:浮世中我们如何安放自己
    • 作者:张涛 更新时间:2015-12-24 04:00:58 来源:东方文学网 【字号: 】 本条信息浏览人次共有842
    [导读]读金仁顺《僧舞》


      第一次听到金仁顺的名字,那还是十多年前的事情。那时我还在读书,我所在的中文系本科生有一门文学写作课。我们这届的任课老师是赵雨老师。在课上其实写的不多,赵雨老师更多的是与我们一起分享好文章。其实,写作这事本来就不是教出来的。我们下一届的文学写作课也是赵雨老师教的,只是中间他请来作家金仁顺给上了几堂课。我读中文系时,中文学科在大学校园的辉煌时代已经过去了,无论是文学,还是作家,都难以在大学校园里产生什么大的影响。所以,我也是在事后才听师弟师妹们谈了些听作家讲课的新奇感受。我是在与他们的闲聊中,知道了吉林省有个作家叫金仁顺。
      虽然听到金仁顺的名字比较早,但是开始读她的作品却是比较晚的事情了。因为彼时我的兴趣并不在文学上,当属“身在曹营心在汉”。后来,陆续读到了一些金仁顺的作品,谈不上系统,只是每年在杂志与小说年选上看到了,就读上两三篇。读的虽然不多,但读到的每篇都挺喜欢。去年就在两本短篇小说年选上读到了两篇,一篇是《喷泉》,一篇是《僧舞》。
      在我对金仁顺的“阅读史”中,读《喷泉》是一如既往的感受,读《僧舞》感觉有“新变”。这一定是我孤陋寡闻,或许金仁顺的“新变”早已开始了。
      “僧舞”是朝鲜族的一个民间故事,讲述的是名妓黄真伊穿僧服跳舞,诱惑知足禅师破戒的故事。小说《僧舞》就源自这个民间故事。
      正常来说,明月(一个在浮世红尘中舞动的歌舞伎)与知足禅师(一个是在清幽林间苦修的高僧)本是没有任何交集的两类人,但这两段没有交集的人生轨迹,却因为歌舞伎明月的“灵魂”追求与玄思冥想,产生了交集。
      明月见了知足禅师直接了当地问:“请问大师,我该如何看待自己的肉身”
      知足禅师道:“人生难得,理当自重。”明月并未满足大师的解惑。
      人生的烦恼并不在“肉身”,而在于“肉身”之外还有“灵魂”,两者遵行的是不同原则,难以并行不悖。
      所以明月才接着发问:“虽然自重,但有时,灵魂似乎能自行从肉身中飞,蝴蝶般落在旁侧,观看肉身的喜怒爱恨,凡此种种。”
      大师道:“凡此种种,皆是空相,修行,能明心见性。明心见性,就不会为诸相苦恼了。”
      明月痴念于肉体纵情的快乐,被男子迷恋的喜悦。而知足禅师觉得,这一切行色快乐,都是过眼云烟稍纵即逝。人生苦短,悲苦无限,不可在这肉身的迷途中耗尽生命。
      正是看透了红尘的迷途与短暂,知足禅师才来到这清幽之地苦修,物我两忘,尤其是忘记那“沉重的肉身”,以期获得人生的“澄明之境”,精神的安宁。而明月却耽溺于这肉身带来的快乐,这快乐是青春的馈赠,人生苦短,韶华易逝,更不该辜负这稍纵的青春。
      与其说明月是来找知足禅师解惑的,不如说她是来与知足禅师辩难的。用现在流行的话说,两位的“三观”严重不一致,以知足禅师的“悲苦”“人身自重”怎能理解明月的“流光溢彩”与“肉身之乐”。
      明月不仅是美貌,还有舞蹈天赋,也有俗世间女子的痴念与凌厉。她的辩难紧逼知足禅师的答问,一度将知足禅师逼迫到了“解释学”的困境之中。
      困境之下,语言的辩难已经苍白无力,在语言两端的明月与知足禅师,均各执一词,难以说服彼此,犹如武林高手间“推手”一般,推来当去,不见胜负。
      言辞的困境,终于被明月的舞姿打破了。明月为知足禅师跳了一支舞。舞动起来的明月,摇曳生姿,“在灯影中,她的手臂枝条般伸展、生长着,宛如春天新叶出萌,万物生发;她的腿,却是属于夏季森林和草地的,修长,优美,随时要跃动、腾飞,踢踏起野花的芬芳;她的僧衣果皮般从身体剥落……”舞动中的明月仍不忘辩难知足禅师,“肉身,难道不应该被亲近、被享受、被追忆吗?”最终,明月倒在了知足禅师的怀中呢喃道:“人身难得,理应自爱”。
      小说《僧舞》的故事大体如此。我想金仁顺在此的目的,不大会是或主要不是要给我们讲述一个朝鲜族的民间故事。她在一篇访谈中曾经说过“少数民族题材,很容易写得狭窄,格局小,我很担心这个,所以,我觉得,真正有前途的写作,还是应该更多地关心普遍性,跟当下社会的关系应该保持亲近、紧密。”一个是“普遍性”,一个是“当下社会”,从这两个角度可能会让我们更好的理解《僧舞》的意义与价值。
      我以为《僧舞》的价值,除了其作为“民俗志”的价值之外,更在于超越了少数民族故事的限制,直面我们当下每一个人的一个大问题或是一个永恒的问题,即我们每个人在这浮世红尘中如何安放肉身的问题。
      “沉重的肉身”是与生俱来的,是无法回避的。知足禅师的一句话讲得很好“人身难得,理当自重”。人生的苦与乐,或许就都来自这“沉重的肉身”。
      “生命中不堪忍受之重”与“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是生命状态的两端。人生的悲苦大概属于“生命中不堪忍受之重”,当然由此而产生的精神力量也是有“重”量,有质感的;贪恋于肉身的快感以及由此带来的精神荒芜与无质感,大体上属于“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明月的痛苦来自后者,她是要留住肉身的轻盈与美丽,享受俗世的繁华喧闹;知足禅师的悲苦来自前者,他要摆脱这肉身的庸常与烦难,逃离万丈红尘的过眼云烟。
      痛苦既来自肉身,也来自于对肉身的思索。正如米兰·昆德拉有言: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但是,正如肉身是与生俱来的一样,思想亦是人类的本性。因此,无论是肉身的悲苦,还是思想的烦恼,都是我们无法回避的。既然无法回避,或许就该顺着“本性”而为,肉身的悲苦与快乐,思索的烦恼与愉悦,都该欣然领受。无法寻求绝对的“享乐”与“超脱”,那就在“生命中不堪忍受之重”与“生命中不能存在之轻”间,找到适合自己的钟摆,在摇荡的生命韵律中,达到生命的中正平和,快乐安宁。
      以上是我读金仁顺《僧舞》的一些感受,拉拉杂杂,好多可能已经从小说“谈开去”了,或许已经超出了小说的本意。但愿这些絮叨的文字,不要让大家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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