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河水
我的小学课本里,有延河水的甘洌。
那时的水,折射出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的崭新篇章。
中国革命,常常与一些河流相伴:四渡赤水,突破乌江……而延河边的战斗,是又一次意味深长的远航。
支前的羊皮筏,满载梭镖与大刀,南瓜与红米。月下磨刀,不为庆功,只因日寇如狼。
流过暗夜,流出晨曦。毛主席常在河边沉思。中国革命,没有现成的偏方,解决饥饿,得请延河帮忙。《论持久战》的底气,源自延河的百转千回。
引水上山,拯救大生产运动的禾苗。八路军战士一边开辟生产自救的战线,一边还要腾出手来,播下迎敌的地雷。
一位来自加拿大的医生,一直在思考:一支穷人的武装,怎样从溪流变成了滔滔奔流的大河……
杨家岭
杨家岭,盛开燃烧的山丹丹,出产滋养革命的小米。
诗人用方言,临摹过杨家岭的早晨:它醒来,毛主席还没有睡,《改造我们的学习》才刚刚收尾。
杨家岭,安顿好向往自由的年轻人,又把当地的后生们送到前线。
轮换下来的战士们,加入到大生产的队列。研究节气,祈求苍天支付克扣的雨水。毛主席从窑洞走出,理顺准备牵藤的南瓜,又接上断线的纺锤。
子弹打穿的灰色军装,晾晒在老乡的小院里。
孩子们怀揣路条、鸡毛信,与羊群一起,散落在杨家岭的七沟八壑。
许多重要的会议,都曾在岭上召开。著名的文艺座谈会,给文艺为谁服务校准了方向。
现在,杨家岭是一处旧址。朱老总推过的石磨,把烽火连天的岁月定格;三五九旅的农具,见证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真理。
漫步岭上,我仿佛又一次听见,毛主席在岭上宣讲革命纪律: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想起几个人
想起了张思德。他参加工农红军,打过无数次仗,但恰恰是烧炭这件事,让一代伟人感慨不已。毛泽东没有落泪,他站在窑洞前,把张思德从爬雪山过草地以来的简历又梳理了一遍。张思德当的最大的官是班长。毛主席特别强调,为人民服务,不在乎职务高低。
想起了白求恩。他受什么党派遣,并不重要。一个人不远万里来到受难的中国,把加拿大国籍的鲜血输进了八路军伤员的脉管,却很重要。
想起了洗星海,他把全国人民的抗日激情谱成了黄河的涛声。
想起了李鼎铭,他在那个年代,就向毛主席提出重要建议:精兵简政。
想起革命征途上,倒下了多少重如泰山的人;他们又高高耸立着,成为路标,告诉革命的后继者:再多的困难,都轻如鸿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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