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湘:虚掩的诗意
- 作者:田湘 更新时间:2015-11-05 03:28:22 来源:东方文学网 【字号: 大 中 小】 本条信息浏览人次共有884次
“我忽然发现/在我内心深处/有一扇虚掩的门/它从未被打开/也未曾关闭……”当上世纪80年代文学的大潮袭来时,我悄然打开一扇诗歌之门,并为之疯狂。我在大学里创办了文学社,甘愿从数学系降级转入中文系,当然也因创作的小成就得到最好的分配。但随着文学特别是诗歌逐步走向低谷,我的诗歌之门也渐渐关闭,只留下一道虚掩的缝隙。到2004年,我的诗歌之门又重新被打开,短短10年间,创作了500余首诗歌,出版了四部诗集和一个配乐诗朗诵专辑,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我有幸生活在一个文学氛围浓厚的环境中,大学读的是以培养作家出名的河池师专,有一批值得尊重的文学引路导师,并与东西、凡一平等人成为校友,一同开启文学生涯。停止写作多年以后,又因他们鼓励与支持,重新叩开我内心深处虚掩的诗歌之门。诗歌于我,就像沈从文说:“我怎样创造生活,生活怎样创造我。”我在创作诗歌的同时,诗歌也在创造我,给我欢喜给我忧,因此我要感谢诗歌。
我不是极具抱负的诗人,不喜欢把诗歌搞得太神秘。我的诗歌与生活从来都是浑然一体的,诗创作就是我日常的生活。我不借口工作繁忙和世俗社会缺乏诗意而拒绝写诗。其实生活中时时都有诗意,诗意这扇门一直虚掩着,只要我们有这种创作诗歌的才情、眼光,或者有这种爱好,一推开这扇门,诗意就会扑面而来。我只反复书写与生活相关的事物,如铁路、警察、沉香、黄花梨、花草、河流等。我不惮于别人称我铁路诗人、警察诗人或者沉香诗人。师友这些命名,或许含有善意的提醒,但我感谢这些命名,乐意被他们深邃的目光洞穿。
我把写诗当作恋爱,因此我写了《嗍螺蛳》《校花》;我满怀激情迎接高铁时代,又难以割舍老站房的怀旧情结;我对速成桉的急功近利深恶痛绝,更喜欢沉香、黄花梨,这些经过历练后给我们带来美丽的事物;我常常逆向思维,在高速路上寻找一条老路,在加速的世界里寻找缓慢的爱,在浮躁中寻找内心的宁静。我一直是网络文学的参与者和推动者。微信时代的到来,为我们发表、阅读优秀诗歌和扩大影响力更是提供了一个极好的平台。
每个人都应有所担当,我觉得诗人更应如此。我的诗歌跟铁路,跟快速发展的时代息息相关。我写了很多因时代发展给人类带来的困惑,包括堵车,包括雾霾,包括城市的开发,绿地的减少。时代不断发展、不断进步,但在发展的过程中也付出了极高的代价,带来很多心灵的创痛。这在我的诗中也有体现。像《两条河流》《加法减法》《遇见》等。虽然我已不是年轻人,但我的内心依然想发出声音,尽管微渺,但发出声音的欲望,却不曾间断。
我的诗歌指涉的题材领域纵不敢谈宽泛,也已包括自然、爱情等诸多方面,如《壶口》《戈壁》《十万大山》《木棉花》《瘦月》等。我喜欢从日常生活中发现灵感、发现诗情。值得一提的是,我以黄花梨、沉香为题材写的诗,被认为开辟了诗歌写作的新领域。特别是沉香诗,得到了沉香界和诗歌界的广泛认同,不少沉香店用我的诗做营销广告。我没想到我的诗歌也能给商家带来经济效益,这是让我非常欣慰的。这也是我写诗的一种明确的追求,纵不能一纸风行,也愿自己的诗得到尽量多的传诵。
我不排斥尝试各种风格,叙事诗是我需要填补的一个空白。最近我写了《雪人》《子弹》等,就有了叙事色彩。诗歌有了故事就会更加丰富,更加耐读,更加给人以视觉冲击。单纯的抒情的确太空白。诗歌里面恰如其分地加入一些细节描写、故事情节,可以大大丰富读者的想象,可读性也就更强。
在诗歌的写作上,我是一个矛盾体,更是一个自我叫板的人。我希望正是因为这种撕裂,我的诗歌可以不断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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