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与夏天相拥而吻时
看见了春天忧郁的背影
对不起,我不能把你留下
在这一夫一妻的时代
菩萨说,爱完了春夏秋冬
就是一生
秋千
把月河的水
搓成两根绳子
在嘉兴的天空
随便找两颗相邻的星星
做树杈,系住
再把月牙儿的高度
降到你的腰际
你抓住月河,坐在月牙上
我抓住月河,轻轻推你
秋千,越荡越高
月河边的柳丝,飘逸
你若是天上的仙女
我就是,地上的牛郎
我们就在月河边
天上人间的,谈一场
海枯石烂的爱情
悬案
谁的倾诉
能比一场夜雨更突然
更直接,更滂沱
它们口若悬河,吐气如兰
让世界安静了下来
被落花埋葬
只有一块石头上,还刻着姓名
就像操场上等着点名的孩子
安安静静地,一声不吭
雨,终于停了
所有的花,都去向不明
先是我的祖父
然后,是我的父亲
还有我……
世界的中心,就是把世界
缩小成脚下的一个点
再转一圈,画出一个太阳的圆
一场夜雨的秘密
谁的倾诉,也不能置身事外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是说等待月亮的过程
不是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