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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严隶长篇小说《野沙》出版
    • 作者:东文 更新时间:2015-04-23 02:26:16 来源:东方文学网 【字号: 】 本条信息浏览人次共有1942
    [导读]邮购每册40.00元,联系本站。

             

     



      在拙作长篇小说《锁沙》尚未淡出记忆的时候,《野沙》这样来了,人们很容易往姊妹篇、三部曲之类上想。尤其看见本文标题,联想到《锁沙》创作谈的题目《回到原处》,更会相信这是一脉相承地在写。确实两部书题旨上是递进的,有着相同的关键词:生态建设、环境保护、沙漠化治理。创作谈是对一部作品回望意味的打量,首先要更深沉地明白,何以自己要写这样一部书?当我追问,想起了《锁沙》搁下笔后的思考,那时我认为,人类文明真正的呈现是生态环境的美好,也就是大自然容颜的靓丽清新,社会面貌的祥和纯净。一切的努力和进步,都应该以建设宜好的生存环境为目标和终极呈示。现在,我要说,《野沙》是对这一认知恒韧的坚持,更悲壮的呈现,更阔远的跋涉。这是独奏曲变为交响乐,一去不复返壮怀激烈的登攀。当终于站立峰巅,泪流满面中,觉得自己此刻的责任,是给出回答,曾说的 “原处”,那究竟是什么地方?山风飒飒,八面而来,都似是语重心长之嘱,让我竭力,当心,胸间迸出的每一个字,要不负遥迢广大的倾听。当在这吹拂中凝神,不由得,我先想到《野沙》的由来。
      这是要从《锁沙》说起的,那是求生的一道呼号。我当年被塞北的沙尘暴驱赶,逃去四川,是奔向着“天府之国”四个字。《锁沙》后记里说,那时自己想在一个四季开满鲜花,到处葱茏碧绿的地方住下来,安心地生活,是真话。遗憾此愿落空,川中十年,极尽曲致劳绩,想在那草繁花艳处活出来,终不得成功,而悲哀地再次“逃荒”,仓惶上路。是的,逃荒,仍旧是这两个苦难的字,当在新的栖身处一笔一划落它们在纸上,内心里丝毫没有前次书写时约略的诙谐意味了,此刻是悲愤满腔,长歌当哭,笔尖在这里成为刀剑,一刺一痕血。“荒”,在此,仍旧指的“沙尘暴”,却不再是有昊生之德上天的行为,它策源人心,起乎人群,出手辣狠,招招夺命,酷厉暴虐之态俨然戾人行刑。曾经说“锁沙”是“锁”人心,更酷烈可怖的沙尘暴肆虐在人群人心,便是感同身受痛不可挡之际发乎本能的诉叹。然而,再往何处逃呢?走投无路中生出一股悲愤,要化笔为剑,向“沙漠化”宣战。
      这就是定下此后自己的创作将坚守生态环保这个领域的原因。不惟是对防风治沙,遏制荒漠化这一块儿“有生活”、有思悟。因得活下去,得有一方能呼吸的空间,得拼出一条生路。我是这样热爱生命,这样强烈地渴望此生此世的幸福。如果艰苦卓绝地劳动了,付出了,竟而没有最终投入幸福的怀抱,大去之时会难以瞑目。此时,写作已不是文学艺术层面上的扪摸玩味、发扬进取,而是求生存的战斗。
      我相信这不是只为一己而争,两番受虐沙尘暴,都不是我独领所赐,塞北大漠自然的风沙中,那么多的人在挨受挣扎啊,其中尽有我的父母手足、尊师挚友——我此生的眷爱珍惜,我能在不堪忍受的时候逃掉,他们却何以能逃?对他们的生境,我怎能不夙夕忧惕,心疼牵挂!四川也是一样,那里拼熬辗转于“沙尘暴”中的人更多,除了本土生民稠密,尽有似我一样冲着那青山绿水的自然环境远路投奔者。而这一类尤其可哀,故土回不去了,新园不可容,安身立命无计。举世畅言抒胸襟展抱负的时节,独斯人憔悴、潦倒亡命,尴尬乎哀哉!
      便是为了给予自己相似的人们寻一条活路而写作了,这是浩瀚的一个人群,它巨大的体量成为我的压迫,以压迫方式贯我以能量,使这样的写作显出穷寇莫追、归心似箭、亡命徒式的烈勇雄蛮。如此孤愤对天,誓与仇敌同归于尽的顽绝啊,如昆仑冰雪融水下坡的虎扑熊奔势不可挡,如绝地高挺者的大义凛然视死如归。我因为痴爱,而凶狠地恨着,拔剑出鞘,挺身决斗,叮嘱自己不成功则成仁。我因为坚定地想活着,获得幸福,而抱着必死的决心,奔赴疆场。
      《野沙》便是这一场死战的战利品,是的,我获得了胜利。这部历时四载九易其稿呕心沥血创作的作品,首先以50万字篇幅在《中国作家》杂志两期连载,几乎开了杂志刊发长篇小说长度的先例,随之由作家出版社推出精裁后的40万字单行本,广获好评。于我而言,蒙福的明证更在于,在这场殊死搏斗中,收获了那么多那么大的美,拓宽自己的宇宙以合太虚,感受到了生命真实恒在的快乐。我把自己所得的这些福尽倾书中,从容地酝酿,让它们化为艺术的山光水色,月吟星歌,熏润每一字句,光照所有脉络,婉约而有力地咏叹,期盼这文字的交响成为献给世界的梵歌。
      我知道自己其实一直都被拢在神的怀抱中,当筚路蓝缕,迎风独行,一个又一个不可想象的难关横亘在前,总有善良钧正的人,默默地伸出无私之手,助我越过那些障碍。深深地明白,自己能够在霹雳冰雹,风刀霜剑中顽强挺进,站立不倒,终于抵达梦想之地,全是靠了这慈悲给力。我暗信这些人是上苍的遣使。明白他们的善和智慧,使他们成为了神。从这个意义上,也表明着《野沙》是神赐的礼物。
      是的,它不属于我,我只是一个最低端的劳作者,坐在手工作坊里,虔诚地勤谨地,把那些杰出生命智慧的锦线,一根一根地绣织于上天勾勒好的图案。
      《锁沙》那时候,当人们说它是生态小说,我曾表示自己更愿意叫它幸福小说。此时,不会了,我将微笑着连连点头,连《野沙》在内,都是生态小说。生态难道不就是幸福吗?两者哪里可以离开来说呢?它们彼在此中,非二而一的情形,就如同《野沙》里主人公们所思索的“野沙”与“净土”的关系。在最高生态境界,野沙和净土叠合,化生幸福。
      现在就知道了,前面说的梦想之地,就是幸福国度。4年创作最大的收获是借此完成自我升级,到达这个地方。在自己真正识得并充分乐享之后,把这金色的两个字说与世人,告诉通向它们的路径,和永远拥有的法门。
      有一种优美简约的讲法,说幸福就是心荡尽了尘埃,那一种淡淡馨香微微光色的透明态。是一痕不着,又是色彩堆叠。这时候,在这里,所有颜色都用褪去的方式回到本意,于是任凭斑斓绚丽,薄淡素净,都是说的爱。我便是这样,把曾经魇着性灵的一团凶狠的漆黑,一瓣一瓣地化作了莲的盈白。
      这就是“原处”,此刻,比《锁沙》初成那时候,它长大了,不是婴儿刚落世时的那种清新无染,是遍历沼泽而泥污尽洗,历万劫而常新,具有了超级拒绝能力,永不会被染着的清净。
      回归,也就获得了解答。并非掉转头往出发的地方返,而是一直大步向前。用寻找的专注和谨慎,投奔的信任和激情,朝向那心中的乐土。雷霆风暴、烈日冰霜仍然会有,却已是激励的鼓乐,辉映的聚光。一路洒落芬芳,一路真情歌唱。这样的跋涉,最终的抵达,就是那永恒的原处——返璞归真,琉璃本性的人们安居其中的乐土。
      要是有人想知道那快乐的土地离我们的世界有多远,我会这样给出答案,就是树木在泥土中扎下根所用的时间。是的,此处,里程以计时的方式运算。在不同的地方表现会不一样,比如我的两个故乡,植树的法式就迥然有别,在塞北漠野,是让树苗在砂砾间扬起生命的绿色,在西南巴蜀,则是使人的心地萌发绿色根苗。人心一旦碧翠葱茏,社会的“沙尘暴”就消灭了,荒漠一旦绿波推涌,自然的沙尘暴就遏止了。当沙漠遁亡,沙尘暴匿迹,草原便将是真正的草原,天府之国也将人地交辉,名实相副。
      人与幸福的距离,就是一念之间。可能是画一个巨大圆圈的漫长,越高山巨壑,过沙漠沼泽,艰辛走笔,犹如凤鸟在火焰上舞蹈,终于两个端点汇合,涅槃重生。也可能,便是心在原地,轻盈优美的一个转身——刹那之间,苦水成甘露,火焰化红莲。
      当清和贯通,芳菲连际,那铺展在灿烂阳光下审美的大地,就成了金色乐土。
      因为《野沙》,我有了第三个故乡,那树叶若阳光,阳光若天堂的金子的神奇辽阔西域。它更邻近心的家园,是永恒惟一的故土。(郭严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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