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海青:后海的大翔凤
- 作者:任海青 更新时间:2015-02-12 03:44:36 来源:东方文学网 【字号: 大 中 小】 本条信息浏览人次共有840次
某个周末,我和几个同学同游后海,初秋的北京和风习习,后海一派安然,岸上扶柳依依。在那周围,有多个名字发散着民间古趣的老北京胡同,胡同里藏匿着好玩的好吃的;一溜溜载着中外游客的黄包车,以及着中装操京话揽客的车夫,也是一道独特的风景;一不留神儿还能遇见碧瓦红墙的高门大院,里面古木森郁,透着幽幽的神秘和庄严的皇都遗韵。在那个暖洋洋的午后,我初到鲁院的巨大幸福感宛若闪着白银亮光的后海,宽阔而温柔,秋天美妙如斯。我当然不会想到,那附近有一处宁静温馨的小院,日后自己能走进去,和我喜爱的叶梅老师共度一段美好时光。
我第一次见叶梅老师,是2010年10月,在丹东举办的“全国满族当代文学论坛暨《满族文学》创刊30周年”的会上,那天她穿件白色小西装,内衬宝蓝色小衫,温婉端庄,干练优雅,从女人的审美角度出发,我一下子就喜欢上她了。时隔3年整,与她再次相遇,真是个一想起来就偷着乐的事儿。
鲁院给每个学员都选配一名导师,被请到的导师不是作家就是评论家,反正都是大腕级别。至于学员究竟能拜在谁的门下,就身不由己了,鲁院的办法很简单,就是抓阄。不过由于每一届班上都会有若干少数民族学员,所以我听说以往的做法是,直接把几个少数民族学员打包送给叶梅老师。我也是少数民族一份子,是满族,自然第一心愿是跟着叶梅老师,偏偏这次鲁院没那么做,一律实行抓阄。抓阄那天,叶梅老师没来,听说她出差在外地,我也没被她的替身抓上,心里非常失望(不过抓到我的那位导师也非常之好)。尤其是后来,听鲁院老师说叶梅老师对门下弟子特别用心,对她不吝赞誉之词,我就更加痛心了。想不到过了些日子,归在叶梅老师门下的广西壮族作家潘小楼对我说:“等叶梅老师约见我们小组,我叫上你一起去。”我大喜过望,嘿,不信天上能掉馅饼吗?
在鼓楼站下车,走过银锭桥,沿着残荷疏影的后海走一小段,就到了新疆坎儿井,往里一拐就是《民族文学》杂志社。这是个整齐的三合院,干净极了,一如那天明亮湛蓝的北京天空。那天是周六,显然叶梅老师是忙得排不开时间,我们在她引导下,与杂志社其他几位老师一一相见,之后就在她办公室围坐,听她评析潘小楼等弟子的小说和散文作品。之前她们已经把各自的代表作给了叶梅老师,而我,还有藏族学员尼玛次仁、扎西东主都是临时加入,没拿稿子。叶梅老师的评点非常细致,有赞许和期望也有批评和鼓励,无论是作者本人还是旁听者皆有收获,心有欢喜。我尤其记着她提到当下创作成绩不错的某位女作家,她说:“当初她来鲁院时还写得懵懵懂懂的呢!”她的话给了我极大的安慰和信心,心想我不也是懵懵懂懂的吗?
很快到了午饭时间,杂志社安老师等已经把饺子煮好,大家在餐桌边或坐或站,捞饺子、分碟子,一切自然亲切随和,仿佛已经熟悉了许久,亲密得跟家人似的。我们已经离家一个半多月了,在这里又找到了家的感觉。吃过热乎乎的饺子,叶梅老师向我们赠书《大翔凤》。《大翔凤》是她的散文集,她在扉页上一一写下赠言并签名。等轮到我时,她给我写下“海清”二字时,她立即发现笔误,犹豫片刻,她舒笔写下的却是:
海清有水
海青阳明
我差点惊呼了。
临别时,在院子里,我们反复跟叶梅老师照相,腻腻歪歪的,就是不舍得离开,直到走出大门口,已经走出几步,又转回身跟她拥在一起,拍了一个合影。那张照片上,叶梅老师的手搭在我肩上,看起来就是我们的姐姐。我记得那天后海的风又长又饱满,阳光像金丝线一缕一缕地披在身上。我们在后海岸边流连了一阵子,心中万千感慨,竟是默默无言。
回来后翻读叶梅老师的集子,第一篇正是《大翔凤与老地方》,里面写道:“那年春上我来到北京,服务于《民族文学》。上班是在后海的一条胡同里,这胡同的名字很好听,叫做大翔凤。由于紧邻过去的恭王府,是依靠王府围墙而形成的胡同,所以旧称为大墙缝胡同。后来不知为何叫做了让人心生欢喜的大翔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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