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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您的位置:首页 >> 小说• 散文 >>  散文• 随笔 >> 潘荣才:拐角处的低语
    潘荣才:拐角处的低语
    • 作者:潘荣才 更新时间:2014-09-12 02:09:20 来源:东方文学网 【字号: 】 本条信息浏览人次共有1093

      我和杨仕芳有缘,2007年5月借着赴三江侗族自治县参加活动的机会我们相见相识。在热心人的荐举下,我这位在文学刊物干了一辈子而后退休下来的老编辑,由于多了一份关注年轻作者成才的癖好,才与杨仕芳结下了忘年交。他递上了自己的一篇处女作的同时,以诚恳的目光期待着我对稿子给予明晰的结论。因我十分稔熟初涉文墨迫切的“追梦”心态,故而只一读了部分稿子,便说:“从开篇就能发现一种灵透的文学悟性,也就判断得出这是一篇成功的处女作;况且由此还可以推测得出,你是一个很有慧根的文学写手。”杨仕芳乍听,显出一副喜疑参半的样子……殊不知仅过一个季度,《广西文学》2007年8月号便发表了这部处女作——中篇小说《明天,我年满十六岁》,这部作品于同年岁末获得第五届广西青年文学奖。接着是他的中篇小说《阳光穿过我们村庄》于2008年获第六届广西青年文学奖;中篇小说《最后一个夜晚》于2009年获得广西文学奖。还有,中篇小说集《阳光穿过我们村庄》于2010年1月出版,获得广西民族创作“山花奖”。基于此,杨仕芳在创作上未来的峥嵘岁月已然初见端倪,退休后颐养天年的我惟一能做的就是祈祷他能创造出高质量的作品不断进取了。
      我自2007年与杨仕芳暌别整整5年之久,直至2012年5月重逢,而就在我与他近距离接触的半年时间里,连续阅读了他3部中篇小说新作的初稿。接下来,他再接再厉在电脑键盘上敲出了一部20万字小说的电子版,他又呕心沥血、四易其稿才定稿。这就是长篇小说《故乡在别处》。其创作能量之大实在叫人击节称赞。
      更令我欣慰的兴奋点还在于阅读《故乡在别处》书稿时眼睛一亮、心灵一振的深切印象,确切感受到它具有与众不同的特色。应该说,这是一部源自乡土情怀,演绎乡思、乡愁、乡恋,深刻表现心灵碰撞中矛盾挣扎与渴望的故事。它直面抒写现代文明的喧嚣和物欲大潮的冲击,永不屈服于生存困境的草根意志,异常悲壮的坚忍抗争,进取不息的奋发精神,让人为之震撼。
      作品突出四大特色,具有独特的艺术魅力:
      其一,这部长篇小说以独特的叙事方式将对社会转型期乡村的政治经济变迁和精神文化裂变的描述转化为对命运的思考,通过乡校教育困境的忧思折射出社会问题,亦即“叩问命运,直指人心;牵魂动魄,昂扬呐喊”。作者深入现实生活中,对最本真、最深层的现实予以温情观照的同时,也窥察到生活晦暗处的隐痛。小说呈现出乡村世界的现实原态与质朴,揭示出深层生活的奥秘与底蕴,唤起读者“为拯救梦想而生发的极度的渴望”,显示了作品的独特性和深刻性。
      小说中有一个核心情节,就是乡村里平凡人的不凡梦——农民孩子翘首企盼、千虑万念的“读书梦”,也就是他们的生命渴求、精神念想。巍然屹立的侗族鼓楼,宣告这是天地间惟一与学校关联并一直向上延伸乃至抵达天堂梦境的通途……然而,乡村却面临无比沉重而又挥之不去的严峻问题——学校奇缺教师,不必说时不时还会因教师离职而遭遇“突然失火”。虽然上头派人来“救火”了,但是揪心的纠结随之而来:这个“村庙”能否留得住“尊神”呢?倘若没有教师任职,学校行将形同虚设,孩子们失学的困窘就会变成压倒性的灾难。于是乎发生了小说中村长那种处心积虑的良苦用心以及年仅13岁女学生王春花以“善意谎言”之招数挽留老师的凄婉故事……其实,这一老一少、一唱一和“变戏法”般的谐趣举止并非虚夸之虞。那种“无名天使”般的淡定笃诚、坚实守望的善心也激起了动人心魄的回响。捧读至此,不得不浩叹连连。
      这种浓墨重彩、妙趣横生、荡气回肠的重头戏可谓神来之笔,令人为之喝彩。不仅于此,作品越往后越是节奏紧密、视角独到。一句话,统观此等奇妙戏剧,以及全篇的字里行间和言犹未尽当中充分体现出的文学才智,足见杨仕芳的情怀与担当。
      其二,作品逼真地再现了侗族地区的生存环境、生活方式、民情风俗等,所有这些都具有与生俱来的气场,自然天成的灵气。这一源远流长的文脉即使遭遇现代文明冲击,却依然生生不息地传承下来,其民族地域文化特性显著、人性美和人情美特征鲜明。正是这样,杨仕芳笔下的民族特色就会益发凸显。由是,全篇透过日常生活细节的描绘和细腻精微的把握,深切关注大时代下小人物的苦难和底层挣扎的命运,营造出奇特的侗族审美格调,具有强大的穿透力和感染力。
      小说第一章中有个一以贯之的隐喻,是侗族鼓楼顶端悬挂“葫芦”的掌故。“葫芦”就意味着传承文明的重任。毋庸说,这是小说中的象征性意象,更是维系全书的核心精神,也反映一种民族文化的特性,是一种生命活力的象征。
      其三,整部小说的人物都“扎根”到泥土里,其笔下各式人等的形象都打上改革开放以来的历史与文化、物质与精神二元化深刻裂变与冲突所辐射的底色。故事采用细腻的笔法从人性观照的角度来塑造人物形象,使其更显真实、复杂、鲜活。
      其四,小说语言不事矫饰,着力于自然流露,始终以朴实无华的辞句表达内心朴素的感悟,用淋漓酣畅的文字倾吐肺腑之言。因为真挚坦诚凝结在作品的字里行间,所以作品饱含不动声色的影响力,让人感动。
      说到底,其行文的最大特点就在于:以感性取胜,弥漫着一种淡淡的伤感,具备不明说而又不言而喻的功夫,写出了人情、人性的浓度和深度,正如画家吴冠中所说:“固然,形象能够表现内涵,但文字表现得更生动,以文字抒难抒之情,是艺术的灵魂。”
      总而言之,杨仕芳是一位拥有侗族生命血脉、既站在山乡大地上挥笔又以民族为根基写作的青年作家,因而其小说以“接地气”的根系扎在土地深处,具有蓬勃旺盛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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