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的黄昏》
这是一天中相对安静的时段
蝉鸣却反证着一些事情
悄悄推进
演变。妻子和勤姐去往教堂的路上
她们祈祷雨水,也祈祷平安
这之后,我的思维如同章鱼
在集中柔软个体坚硬的沙滩上爬行时
更像是螃蟹。到了秋天
怎么会出现手脚冰凉
的女人?来形容早晚气温
继续下去,沿途几乎没有可瞧的风景
但也不能停止
大多美丽都是逆行的
更不能仅凭着一两个指望不上的词语而
顺水推舟
此时的流苏树
是交叉着你的凤凰岭到来的
不知是寒蝉,还是墨蝉
仍然在反证着一些事情,悄悄推进
演变
《即将结束的下午》
----读谢默斯·希尼《不倦的蹄音:西尔维娅·普拉斯》
在即将结束的
下午,我拿起一支水笔
在他未死之前已经划过的直线上
“这完美的控制,像滑雪者的控制
避开每一处致命的险境直到最后的跌落”
再划出一道波纹
他已经去世,这是他引用
洛威尔的一句话
评论普拉斯的诗。这时
一只麻雀的叫,点缀在锯木声里
从拉开的一尺多宽的窗外过来
我不打算听下去,我专注于
“一组意象如听命于一个心血来潮
而又不可忽视的命令一样地
涌现出来,开始活动”
楼上五岁左右的孩子,不知整天扔些什么
这次,是一个球状的
弹性很棒的玩具吧?渐弱
渐弱。“它们代表了达到极限的意象派写作方式
即庞德所称的在同一时刻表达感情
与理智的错综”情感与理智
在同一时刻。字迹突然暗了一下
凉风吹来,女人在楼下呼唤
久未应答,便连声咒骂
“其变形的速度和隐喻的热切
由自身联合力量的逻辑而激发
……”够了,我听到有人说,这么多够了
尝一尝就行。光线又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