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声已咽,这硕大的土埙
烙上时光的锈迹
火热的炉膛,冷寂的时日
已超过半个世纪
与繁华世界的丰满对比
它有着鲜明的骨感。乃至
那些照进来的光线,也是
如此惨淡,没有血丝
盘土坯者,弃土而去
城市高大的烟囱
漂浮一些无根之人
怀揣万千砖头,终日堆砌
梦里,耳畔仍有土埙声
出码头,走水路
怀中仍有一抹暖色
在一壶酒中冷热交替
《窑炉美人》
自她步入窑炉开始
那些冷寂了数十年的火焰
又慢慢燃起
炉膛渐渐发红
一件前朝遗落民间的瓷器
回到她的匠人手里
在掌心里握热。美人坯子
被上光,上色,打磨形骸
一件被遗忘的青花瓷
回到她的前尘
在烈火中涅槃
与窑炉相互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