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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志远:故乡鸟诗韵(组章)
    • 作者:潘志远 更新时间:2014-05-12 04:05:18 来源:原创 【字号: 】 本条信息浏览人次共有1081
    [导读]为俯拾几粒稻谷,欢天喜地;为捕捉几条害虫,废寝忘食。脚踏一方深爱的水土,口衔叽叽喳喳的乡音,一起蜷缩在屋檐下,黄梅时节,眼眸里能抠出乌黑的云朵。

     

    麻雀:你是我儿时的伙伴

     

    你是我儿时的伙伴,一起在晒场、田埂蹦跶过,站在秋天的草垛上,用怯怯的眼神遥望苍黛,细数农家屋顶生长的比庄稼还茂密的炊烟,打量过往行人,心中涌动如水的涟漪……

    为俯拾几粒稻谷,欢天喜地;为捕捉几条害虫,废寝忘食。脚踏一方深爱的水土,口衔叽叽喳喳的乡音,一起蜷缩在屋檐下,黄梅时节,眼眸里能抠出乌黑的云朵。

    一起目睹老鹰扑小鸡的场面:闪电般划下,毛羽纷飞,多年后,脑海里还飞洒着血腥。

    趁你外出时,我掏了你的老窝,断了你的后路。看见你归来后的焦躁不安,哀哀无告,我的灵魂第一次泛青、发紫……

    一千次淡忘,又一千零一次忆起。孩提时一次出手,竟成为一生的梦魇。

    他年相遇,一笑泯恩仇,能否成为我和一只麻雀的传奇?

     

    燕子:同住老屋的亲戚

     

    同住乡下老屋多年,近亲,远亲,费思量?

    时过境迁,往事可以搁在一边,可怀念却无法消弭。

    低头不见抬头见,一声呢喃,燕子带给我春天的名片。翩舞的身影,轻捷的举动,快活的表情,俨然完成一次难忘的旅行。

    从水边衔几口新泥,修补一下老巢;以池塘为鉴,梳理纷乱的思绪,整顿寒冷的心境,在微风斜雨中,调理好春天的姿态。而后,燕子精神饱满,一心一意养育儿女。

    帮庄户人一点小忙,燕子从不沾沾自喜;做力所能及的小事,燕子时常心怀感恩。打扰农家一个春夏,秋天燕子领着一帮儿女远走高飞,一声不响地告辞。

    留下空巢,留下静静的叹息,盘踞在旧梁,盘踞在母亲的仰望和絮絮叨叨的乡音……

     

    鹧鸪:鸟中林黛玉

     

    不见其鸟先闻其声。悠长的啼鸣,藏在山林深处,仿佛一段远古的往事,说不完诉不尽的哀伤,回荡在蒙蒙烟雨里。

    鹧鸪,鸟中林黛玉。每一句言辞,都参杂着一个传说;每一声唱腔,都珍藏着一个典故。

    山听不懂,它的应和,拖着阴沉婉转的长调。树听不懂,一副烟雾迷离的表情,激发我好奇与想象。

    父亲忙着整理犁耙水耖,驾轻就熟,神情专注,边喃喃自语。母亲的动作更加细微,她翻出针线盒、破布篮,开始年后又一场缝补。岁月的漏洞,光阴的破损,被她拾掇得整整齐齐,披在我的身上,总能赚回意想不到的夸赞。

    与我朝夕相处的老牛,永远有一副好胃口,埋头于啃,埋头于反刍。每每此时,夕阳西下,正砸中我的肩胛……

     

    麦溜子:比我们更像乡村世代的土著

     

    麦子熟了。看着麦浪,闻着麦香,麦溜子的心情似乎比我们更急切、更激动。眼眸深处,起伏着乡村古老的风景。

    麦溜子的双翼,是一根展开的扁担,挑着日月,担着时令。它的啼叫比镰刀更明亮更锋利,将乡下的夜割得遍体鳞伤。

    鸟以食为天。麦溜子衔着两个单调的音符,在麦子与村庄之间穿梭,咀嚼忙碌,咀嚼露水纷披、金银花暗香浮动的黄昏。

    一身灰土土的装扮,麦溜子站在麦秸身边,气闲神定,满脸安详,比我们更像乡村世代的土著。

     

    丹顶鹤:教我最漂亮的姿式和遗世独立

     

    白鹤晾翅,是迄今你教我的最漂亮的姿式。

    遗世独立,是你在我年少时,借助水田、河流、微微清风和蒙蒙细雨,向我传授的不可多得的经典,可惜我懵懂无知,辜负了你的一片诚心。

    鹤发朱颜。多年后,当我从一页纸上密密麻麻的文字中,将这个成语剔出,你的形象又一次走马我记忆的原野。“云是鹤家乡”,揣摩着这半联底蕴,我感觉丹顶鹤其大如轮,辗过月光皎皎的夜空,而我则是它投在稻浪间的倒影。

     

    花喜鹊:梅树上开得最欢快的一朵

     

    鸦雀无声,说的不是你。

    鸠占鹊巢,与你有关,但揶揄的不是你。

    喜鹊登梅,你是梅树上开得最欢快的一朵,是春的使者。

    听说你乐善好施,可我却半信半疑。七夕那天,突然看不见花喜鹊的踪影。几天后重现,头毛脱落,尾羽凋零,老人说是到银河搭天桥所致。也许就是因为这一点,花喜鹊声名鹊起。

    喜鹊叫,贵客到。不止一次应验,喜鹊的叫声,仿如上天派发的请柬。

    忽然有一天,邻居二丫头对我说,她就是一只花喜鹊,我愣了半天,居然没摸到头脑。

     

    大雁:在天空的操场玩排字游戏

     

    天空是大雁的操场。排“一”字,排“人”字,是大雁们最爱玩的排字游戏。

    结伴南归,朝一个村子,那它们是不是同姓同宗的亲戚。若回一个家,那么谁是它们的父母?上面一行南飞的大雁,下面几个手托下颌的脑袋,几双忽闪忽闪的眼睛。

    还是喜欢野鸭子的说法,盼望邂逅那个放牧野鸭的孩子,并肩坐在小河岸边,与他东一句葫芦,西一句瓢。

    也曾放养过一大群鸭子,在水上,被我赶的扑棱棱乱飞,可怎么也飞不上天。但我一大群有关野鸭子的想法,早葬身水底。

     

    乌鸦:先于雪的雪,覆盖一代人的记忆

     

    大伯家的孩子被骂作乌鸦嘴。

    四婶家的二丫被骂作乌鸦嘴。

    隔壁堂爷家的小叔子也被骂作乌鸦嘴。

    ……

    如此一来,聚集到一起,可以组成一个乌鸦小分队。

    等到乌鸦真的到来时,我们都惊呆了。黑压压一片,如暴雨骤来时翻滚的乌云;铺天盖地,如冲锋号响,杀过万马千军。哇呀呀的叫声,震耳欲聋:我们相形见绌,被晾在一旁,搁在漆黑的外围。

    它们带来了雪天的消息,是雪花的信使。或者说它们是先于雪的雪。一场黑色的雪,欢噪的雪,不请而至,纷飞在村头,覆盖一代人的记忆。

    “天下乌鸦一般黑”。最先说这句话的人,在村中踱步,像一个先知,他的头顶闪耀着冬日太阳的光环,弥漫着神秘的气息。

    乌鸦的黑,被它们的翅膀带走了。可乌云的黑,越来越重,盘踞在屋顶,压得烟囱喘不过气。雷咳嗽一声,暴雪如注,这是哪一年?让我去查一查祖母的黄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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