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诗人华万里今年72岁,从事诗歌创作已有39年了。他在1987年曾获得《星星》诗刊双年度诗歌创作奖,时隔26年,又以组诗《不敢轻易转过身去》获奖。因刚做完手术,他无法到现场领奖。他在书面的获奖感言中说,“我认诗歌为信仰,以诗歌为光荣”,“青年时代,是诗歌让我得到了爱情;危难之际,是诗歌让我突破四面楚歌”,“没有诗歌,我的生存就失去光彩;没有诗歌,我的词语就会陷入绝境”。坎坷的生活经历让华万里的诗歌中常常含有伤感、决绝、希冀等多种复杂的心态。他在获奖作品中以“乌鸦”自居,并写到:“乌鸦不相信眼泪”,“乌鸦只相信晴朗的瞳仁,眼珠边的阳光”;“乌鸦要坚决与白对立,让白衬得更黑,让白节节败退”。评委会认为,华万里以丰沛的想象力将世间万物聚合于笔下,使它们拥有共同的生与死、爱与恨。他的诗以宽阔的意境和无处不在的美妙发现,成为诗人情怀的生动诠释。
徐钺的获奖作品是组诗《另一种低语》,评委会认为他的作品执著于在“存在与虚无的交叉点”进行探险,在明暗交错的诗歌图案中,生动地呈现“迷惑、期待、焦灼以及些许的恐惧”等生命感受。陈超的获奖论文是《传媒话语膨胀时代的诗歌写作问题》,该文描述了日常生活中“泛诗歌”气质的弥漫化以及网络诗坛被“流行诗”所挟持的现象,并提出要警觉“泛诗歌”对深度诗性的稀释或消解,坚持从个体生命出发的诗性书写。
颁奖仪式后,陈超、徐钺和《星星》诗刊编辑部就“诗歌的青春期”的话题,与四川师范大学文理学院的诗歌写作者们进行交流。《星星》诗刊主编梁平谈到,青春期的诗歌写作不要有太多的羁绊,不妨写得“放纵一些”、“恣肆一些”,这样才能激发出写作的激情。徐钺说,诗歌写作应该像呼吸一样,是一种自然的需要,不需要带有任何功利性的目的。有些人可能为了讨好一个女生而去写情诗,为了表现自己有才华而去炫技,这种写作可能难以长久持续。如果说诗歌要有什么目的,那可能就是“不断地去探索命名的可能性”,既对现有之物进行准确的命名,也通过命名来“发明”未存在之物。陈超认为,一个诗人总要走出自己的“青春期”,那他就应该像艾略特所说的一样,让自己具备一种历史意识。这是一种个人化的历史意识,它建立在充分了解社会史、思想史、文学史的基础之上,体现为个体对现实事件的独特发现和综合把握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