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很大度,也很包容,尤其对一个叫清照女子。允许她吟诗填词作赋,和男人一样酷爱金石……
一首《醉花阴》,误了丈夫多少三更好梦,五十多阕心血,竟不如一句“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更情意绵绵,压倒京华三千须眉。
经常溪亭把酒,喝得酩酊大醉。只身闯入藕花深处,惊得鸥鹭们纷纷逃窜,溅起满天暮色,
至今还流淌着如梦令的韵味。
云的奶水很充沛
春天来临,云的奶水很充沛,花苞们吮吸着,不几天,便粉头粉脸……
风停,雨住,气温回升。
我脱掉臃肿的心情,皮鞋在土路上打拍,眼神在花草间逛街……
蜜蜂忙忙碌碌,黄莺殷勤叫卖,我两手空空,只想走走看看。
还是心有所动,禁不住跃跃欲试……
和颜悦色
河堤上愣头青的小草,算不算和颜悦色?
跨上枝头,欲绽未绽,粉红、银白、浅紫、嫩黄的……花蕾,算不算和颜悦色?
晨雾消退,隐约一抹苍黛;天朗气清,从浑浊跳槽清澈的河水,算不算和颜悦色?
大自然的每一缕色彩,都有和蔼可亲的表情;每一种声响,都堪称天籁;每一个造型,都胸怀鬼斧神工。
色盲于矫揉的美丽,耳聋于造作的腔调,绝缘于每一个虚伪的言辞和往来。
和颜,蔚蓝澄静的天穹;
悦色,茫茫无遮掩的大地;
多么像我的左邻右舍!
蝉来又蝉去
三年一梦,五年一觉。更有甚者,
十七载,
正好是我的少年。
黑暗中的赤橙黄绿青蓝紫,
潮湿里的急火攻心。
抬头,大风歌。
低眉,垓下曲。
在知了中一生,
金蝉脱壳。
蝉来,
又蝉去。
满眼汽车,满脑子蛙鸣
我这眼睛怎么了:起风了,下雾了,还是烟雨蒙蒙了……
我这脑子怎么了:卡壳了,断电了,短路了,还是魔术了,中了移心大法……
小区楼下满地汽车,看成满眼青蛙,想成满脑子蛙鸣。
一个在南,一个在北,摸到东西。
一个在诗,一个在曲,前言不搭后语。
一个在天,一个在地,霄壤之别。
强迫症?受虐狂?河的暗示?堤的提醒?亦城亦野的环境,让我陷入幻想,满脑子蛙鸣、蛙唱、蛙鼓、蛙琴。
想到一个词:汽笛。迄今最差劲的比喻。
有一种慢,慢了五千年。一成不变的速度,一成不变的音符。
稻花香里说丰年!
低头俯瞰,满眼的青蛙都跳走了,满脑子的蛙唱都停止了。
一辆保时捷卡宴,正一鸣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