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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华栋:“花儿”的浓情世界
    • 作者:邱华栋 更新时间:2013-11-20 04:13:57 来源:东方文学网 【字号: 】 本条信息浏览人次共有1122
     
      拿到李成虎的长篇小说《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我觉得很欣喜,因为我也算是这本书的助产士。从他10年前构思这部小说,到如今如砖头一样厚重地出现在我的眼前,这个过程对于他肯定是艰难而又欣悦的。我和李成虎的初识是在2004年,当时我们都在鲁迅文学院第三期中青年作家高级研讨班学习。印象里,李成虎身材健壮、性格豪爽朴实,和我一样来自西北地区,有着别样的亲切感。那时我们都是风华正茂,青春勃发。上课之余,我们经常谈论文学和生活,谈论自己的经历,也常在一起喝酒。有一天,李成虎把他的散文集《遗忘在田间的犁铧》拿给了我,想让我读后写点东西。

      我就抽空读着他的文字。李成虎是文如其人,那种来自远古自有的乡土气息扑面而来,字里行间流露着他对故土山川大地子民那种执著的爱。他的表达也酣畅流利,真诚坦率,是他的心灵独白。这样的散文属于至情至性的散文,属于赤子之心的写作。几个月的学习生活结束了,我们班同学散去,感觉依依不舍。他回到了青海,我依旧蜗居在繁杂热闹的北京城,通过一些同学,也常听到他的消息。作为青海省作家协会副主席的他,虽然日常管理工作繁忙,可他从未放弃过自己的文学梦想。

      今年夏天,李成虎完成了《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这部小说无论是字数规模还是表现力,无论是人物塑造还是文化积累,无论是小说结构还是语言和情节,都是李成虎的精心、细心、耐心之作。《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始终以一位智者超越现实的笔触,描述了上世纪90年代西部一群年轻人艰辛创业、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以及对“花儿”的向往与追求。整部作品始终以昂扬的情怀,触摸着生活的点点滴滴,哪怕是一次细小慎微的心灵叩问,哪怕是一回微不足道的场景描写,哪怕是一首不拘韵律的“花儿”独白,都让作者切切的诉说切入到了最佳状态。

      首先,作者精心应用地方语言的特点,在表述上凸显文字魅力。这种独到的手法应用,从某种意义上讲,提升的不仅仅是整部作品的可读性,也显现出地方语言的生存意义。这一点如王安忆小说中的上海风味,张炜小说的胶东韵致,莫言小说与高密东北乡的内在联系,都证明着文学语言的地域性在作品中的美学魅力。作者的地方性语言平白流畅,不故作高深奥僻,不因袭风雅熟语,而是吸纳多彩却明白晓畅的口语,读去反觉新颖。在此基础上,“花儿”独特的民族性、地域性在作者笔下展现得淋漓尽致,增加了整部作品的感染力,因此我说,这部小说是一部非常优秀的地域文化小说。

      其次,这部小说又是和民俗、情感有关的社会写实小说。主人公马文林与李丹梅邂逅在省城,因为共同的爱好,让他俩很快坠入情网而一发不可收。“花儿”这一催化剂催生了爱情,催生了追求,催生了梦想。马文林,这个在乡里人看来是不务正业的、唱着野曲的、浪荡不羁的男人;李丹梅,这个为生活所迫,不得不走向街头,用自己天生的一副好嗓子唱着“花儿”的女人,他俩的结合,纯粹是以共同的爱好为基础的。最后,马文林出版了“花儿”集,李丹梅在马文林的大力支持下,办起了属于自己的“西北花儿茶园”。两人参加了宁夏全国“花儿”大赛并获得了大奖,圆了“花儿”梦,告别了从前的生活。为了“花儿”付出艰辛的一对有情人终于实现了梦想,朝着更高的目标前行。

      作者描写马文林、何元业、孔祥华、李丹梅、陈静云等人的情感纠葛时,通过对人物的心理描写、对话的设计、个性的提炼,展示了驾驭文字的能力。李成虎的文学创作的心路历程是那样的明晰,那样的泾渭分明。在刻画人物的同时,他着重展示了大西北浩渺无际的宽广、死寂、神秘,在这里,李成虎展开了丰富的想象,把视野投向了更加广阔的天地,展现于读者眼前的是一派淘金大军进入荒漠边陲的生死拼杀。

      李成虎通过写城市中的人来写城市,这算不上新发明,却是最常用、最成功的办法。在西方文学传统里,通过写人物——贵族、暴发户或者梦想爬入上流社会的底层青年等——来完成对城市文学建构,早已证明了是行之有效的好方法,巴尔扎克之高老头、司汤达之于连、狄更斯之奥立弗、陀思妥耶夫斯基之伊凡等都是令后世难以忘怀的典型人物。《高老头》中的拉斯蒂涅、《红与黑》中的于连等年轻人怀揣梦想来到大城市,渴望出人头地,却逐渐被残酷的现实挤压,逐渐失去原有的纯真,变成一个道德沦丧的投机者。在西方的文学作品中,这已经是一个相对成熟的主题,而中国文学里这样的小说相对来说较少。李成虎从另一个角度,诸如“创业”、“打工”等方式描绘了何元业、马文林、李丹梅、陈静云等这样一些人物在城里扎根立足的过程。

      关于“花儿”,我听过一些。我出生在新疆昌吉回族自治州,对回族文化很感兴趣,因此也搜集了一些书,并在我的一部早期的中篇小说里引用过不少“花儿”。在李成虎的这部60多万字的小说中,光“花儿”就有490多首,这不能不说是整部作品的重头戏了。从某种意义上说,“花儿”造就了“河湟文化”的博大精深,使世世代代生于斯长于斯的民族繁衍生息,创造着生活;“花儿”养育了故乡的人民,让祖祖辈辈借着“花儿”的韵律丰富了情感,传承着美好;“花儿”让李成虎成就了这部作品,让人佩服,让人感叹。走进李成虎的“花儿”世界,细细品味,轻轻揣摩,多少情感涌上心头。在一首首魂牵梦萦的“河湟花儿”里,《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脱颖而出,盛开着别样的风采,吐露着沁人的芬芳。

      河里的鱼娃离不开水,

      没水时阿么价活哩。

      花儿是阿哥护心的油,

      不唱是阿么价过哩。

      原来如此,“花儿”与人,犹如鱼儿与水。青年男女用“花儿”这种独特的民族风情,传递着爱情,表达着心意。

      花儿本是心上的话,

      不唱时由不得个家。

      刀刀拿来了头割下,

      不死时就这个闹法。

      勤劳的人们把“花儿”的演唱与传承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而且,那种娓娓道来的诉说始终让多少的情侣徜徉在甜美的爱情之中。不难想象,在490多首“花儿”里,融进的不仅仅是作者自己的苦心经营,还有“河湟花儿”的文化内涵。如此来看,以“花儿”来作为小说的文化背景、小说内在的音乐旋律,以及感情衬托和最终的结构穿插,都是这部小说非常成功的地方,这部小说由此也有了更为丰富的内涵、更广大的情怀、更深入的追求以及更为精彩的表达。

      正如李成虎自己在后记里说的:“一片黄土地,孕育着‘花儿’。‘花儿’是被严寒酷暑改造了无数个世纪的一片青草地;是有节奏、有旋律、有色彩的烈性酒;是一种抒发不尽、吟唱不完而跃跃不可压抑的情欲。高亢、嘹亮的‘花儿’吼起来——唱太阳唱月亮唱星星唱命运唱人生。那是用黄河水泡就的,用黄土地育就的,用黄旋风吹就的山民的后代,就那么淋漓而酣畅地唱起来了……一如黄河奔腾而喧嚣的气势,一如高原博大而深沉的胸怀,一如西北风雄浑悲壮而洋洋洒洒的节奏。‘花儿’,黄土地上男儿女儿对人生的啸吼,是黄土地男儿女儿对命运爱情的挑战,是力度和热能的示威。在我心里,花儿不是在‘唱’,而是在‘喊’、在‘吼’……需要拖着长长的腔声,大声吼出‘阿哥的肉儿’,那是心灵颤柔的‘花儿’、是对爱情的追求啊。”写出了这部作品的李成虎有福了,我祝福李成虎在文学道路上越走越宽广,期待着他写出更好的作品。这部小说让我们看到了他的实力、耐力和创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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