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的话语》
深夜的墙壁如此温柔
当它升起它全部的重量,那著名的沉默
在我身后,升向高处
而幸福来自我体内所有的人
我甚至储藏最陌生的那种爱情
甚至闪电刚刚惊醒我致命的铁
而最后一批低回的尘埃
携来穷途的温暖
——多么重要的消息在沉默中安置清朗的远方!
多么善良你对我说话
且有一个忧伤的空间在杯中成形
当它听到你温良的话语。
我的手臂听到你痛楚而宁静的声音
我们的生命涌现必须的、中心的盐
《细雨·街道》
这时天空下起细雨——为了屋顶,尘埃,树木
为了流浪歌手牵着的最后一只猴子
因它高举话筒,微笑,不会说话
为了一辆黑色车穿过浅街,因它去另一个地方
打开独自的、忧伤的空间
为了台阶,因台阶上,有人支起临时的摊铺,此刻又撑起大伞
遮住时常保持整齐的月饼,为了这些
中秋之后仅剩下不多属性的物儿
等着很少的人
他们在不起眼的当口走来,像空气一样查看,挑拣
递出些许钞票,在递出和坠落之间
那钞票会变得更少
他们带走沉沉的月饼,尽管上面的月亮已模糊,损伤
他们还是吃它。他们也吃细雨
街上的其他人也吃下了细雨,像树木一样
非常明显地披着湿漉漉的饥饿
《那儿》
带着胸中的石子,你可是去赶集?
有人在那儿卖日常用品和罕见的书籍。
有人在那儿吞下宝剑。有人痛哭
可是无人听到。在那儿,你的草绳停了一下,变成蛇。
你看,它在笼中,又被人捉住了。
而带着胸中的狮子,你可是要卖掉它痛苦的皮毛?
那多美丽,如女人早已丢失的容颜。
但是人们那儿有香水,毒药,斧头,刮胡刀。
——没有什么物品是不适合你的。
《夜歌》
深夜时分,听一首歌想起一个人
异常的一面。彻夜难眠
想起它存在于昔日
并将在未来
呈现如珍宝
或将埋没在任何一人的尘埃。但就像花儿
会发现人们眼中的阳光与泪水
但就像花儿会存活
就像我们在快乐和痛苦的宁静中
摆脱了欲望
接受那自由的盐——
大海也即从这一点抓住并真正地发现我们
在我们身上留下完全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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