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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永光:秋谒杜甫草堂遇大雨
    • 作者:解永光 更新时间:2013-11-06 04:04:35 来源:东方文学网 【字号: 】 本条信息浏览人次共有1154

     


        2013年10月20日,周日,在成都。农历是九月十六日,重阳节后一周。下午要上火车赴绵阳,商定早饭后去杜甫草堂。杜甫草堂这片土地,是安史之乱杜甫避居之地,他的异地家园。现在的铺展、壮丽、清雅、安静,是历代政府接纳民意有所增补的成就。一位为民众写作,为民众痛呼“何时眼前突兀现此屋”的诗人,历朝历代的民众,即使仅闻其名仅知其事,也会怀念他,想近他生时所居,亲他生时所爱,闻他生时所咏(所呼),护他生时所顾(顾念)。浣花溪边,人间珍爱久矣。
        中国是诗的国度,李白杜甫人人皆知。杜甫说自己写作诗文的体验“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他评价李白诗歌创作成就“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这些诗句的写出,证明杜甫自己早有惊鬼神泣风雨的意蕴和寄托,这对于每位故居拜访者都是提醒。而说李白的两句,用于概括他自己的创作也当毫不愧涩。
        门票背面有介绍说:公元759年冬天,杜甫为避“安史之乱”携家来到成都,在风景秀丽的浣花溪畔营建茅屋而居,称“成都草堂”。杜甫先后在此居住近四年,创作诗歌流传至今有240余首,这些不朽的诗篇赋予成都草堂深厚的文化底蕴,使之成为中国文化史上的一块圣地。
        诗圣在此居住过,茅屋五间如北方民居,只是两侧都多出一间垂直于住屋的小厦子——这是四川民居的结构。茅屋故居附近还有北邻、南邻的茅屋,都覆着厚的茅草,颜色黑灰,如重墨皴染——杜甫在成都居留时艰难度日,与远近邻居同甘共苦在一个经济层次上。笔者上初中时即有同学借予《杜甫诗选》,平时有阅,回家该取出再阅,更留意诗人写作于草堂的篇章。
        首访杜甫草堂已过去三十多年,印象模糊。这次进入北门稍走即见“唐代遗址”博物馆——遗址在地面两三米以下,新开了挖掘出的唐朝生活遗址博物馆,仅水井就有三口,其第三口井的垒井砖还挺完整,诗圣喝过井里的水。罐、钵、盘、碗、盏陈列在外,让人有了钵比碗大许多的印象。墙上还立有大屏幕,反复放映《杜甫草堂》,使人对杜甫草堂生活接近,对浣花溪畔散步景致,茅屋为秋风所破一幕,有了形象的体会。屏幕所放是水墨画的写意画幅,挥洒自如,加以动漫技术的制作,不愧为纪念杜甫诞生1300周年的嘉构佳作。大屏墙右侧靠下有行书复制——“草堂留后世,诗圣著千秋”,这是朱德委员长一九五七年二月十八日的题词,准确的概括和预言。我们对茅屋、草堂有留影,也有录像。
        杜甫《卜居》诗里有句:浣花溪水水西流,主人为卜林塘幽。可见在茅屋为秋风所破之前,对草堂居处是满意的,用四川话说“还是安逸”,要求不高。来游园草堂之观众游得也“安逸”。不久,上午10:45前,天空发黑发灰似要落雨,时有雨点落下,我们不再赶路,休息于一家茶亭——茶亭很大建在水边。10:45雨开始大起来,成为大急雨,好的是草堂主要部分我们已游过。上午没出来时已经下雨,大而急;这阵儿又下雨。看茶亭外面,有屋顶上雨水急击新建筑之屋顶黑瓦,溅起屋顶密密排排的水花,似在宣扬雨水的丰沛;这又是诗圣让人们体验茅屋为秋风所破歌之意境;披上外衣(黑色运动服),吃个水萝卜——我们带出来吃的好水果。该夸赞的大雨。
        昨天上午游武侯祠,热汗湿透汗衫,今天上午要穿上运动服外衣,却也不算穿多;看那雨势雨量,带路的陈纳说:“多亏回到茶亭休息!”
        茶亭钢架藤垫的坐椅几十上百把,蜀人爱用新材料制作新用器,这是一种新材料的藤椅。近处民众也来休息躲雨,如古代一样,茶厅里传起古雅浑厚的乐曲,是哪位茶客的“随身听”在响。
      雨大,怎么回去?雨小了些以后,陈纳向卖茶女孩借了把伞,去“借伞处”借伞。又打电话把在“喜洋洋”给我们订的住房退了——不用急着赶去办手续了。上午11点多陈纳借回两把伞,我们撑了伞走在草堂旧址公园里,多了些念想。再走到唐朝遗址馆。进门见大屏正放映——情况已记于前面。临走再看唐朝遗址,这是让人不忘唐朝杜甫草堂,不忘草堂周围生活。“李杜文章在,光焰万丈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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