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昊 笔名：李梅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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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想必大家都知道今天我召集各位来此的目的。”吴广挪开坐馆的椅子，站了起来，他的双眼如同鹰眼尖锐般盯着会议桌上的每个人，“我们起义会的坐馆陈涉前天死于意外，是涉哥他一手创立了起义会，他的死我们一定会追查到底。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我今天坐在坐馆的位子上只是暂代而已，坐馆这位子终究属于你们年轻人。你们现在自己当着大伙的面说，有谁想争坐馆，我们公平选举。”

说完，吴广用他的双眼扫视了四周，每个人的表情都不尽相同，他知道，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秘密，台面上的冠冕堂皇掩盖不住内心对利益的信仰。

“这里除了广哥之外我年纪最大，不好听的我先说。现在在起义会里论资排辈，有哪个比我张角资质更老。想当年涉哥大泽乡举事，在陈县成功插旗，打出了名气，我张角刚入会那会就是学着涉哥打出‘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口号，在冀州打响了我张角的旗号，现在外面的人都尊称我一声‘天公将军’，我手下小弟数十万。这个坐馆我当定了！”张角嘴角微微上翘，摆出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用手指敲打着会议桌，如果字典上没有对于嚣张一词合理明确解释的话，请大家参考此刻的张角。

坐在张角对面的黄巢听完张角的话轻蔑地哼了一声，对着张角嘲讽似地摇了摇头，“有些人这么幸灾乐祸，涉哥才死几天就要借机上位，这让人浮想联翩啊！ ”边说黄巢边拿出指甲钳装模作样地反复打磨着他的指甲，说完还对着磨了半天的指甲轻轻地吹了吹，他的意思很明显，你，贵姓？贵庚？当老大，够格么？

“你说什么呢？”、“你想怎样？”站在张角身后的张梁张宝耐不住他们火爆的脾气，听见黄巢这么诬陷自己的大哥第一个站出来争辩，手臂扬起、食指直指黄巢喊道。

倒是张角表现的十分淡定，没有一丝发怒的迹象，挥手吩咐张梁张宝退下，只是用眼睛冷冷地看着黄巢，“黄老弟，饭可以多吃，但话不可以乱讲，你刚才这么说就是怀疑我张角咯，我敢对天发毒誓我张角与涉哥的死无关。倒是有些人不要在这贼喊捉贼！”

“我贼喊捉贼？笑话，涉哥的死对我有什么好处，大家都知道涉哥平时对我最好最看重我，三年一届坐馆重选是涉哥他自己规定的，等涉哥退休，这坐馆的位置十有八九就是我的，用得着如此卑鄙地下手？”黄巢还是对对着张角一副熟视无睹的模样，一直受陈涉重用的他对只会倚老卖老的张角轻蔑之情溢于言表，“角哥，你都一把年纪了，有时候见好就收才是明智之选。我黄巢正当壮年，正值扛起起义会大旗的时候。”

“这么说，你黄巢要和我争坐馆的位置咯。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只怕坐馆这个三煞位黄老弟你资质太低，坐不稳！”张角是一字一顿说完“坐不稳”三个字的，他的意思很明显，你黄巢当坐馆可以，以后我张角要是闹事，自己负责，“再说，要论名气，你们哪个比的上我，只要是个中国人或多或少都读过《三国演义》，读过《三国演义》的人都知道我们黄巾军，你们哪个能比过我？”



（2）



坐在黄巢旁边的庞勋一直以来就是黄巢的忠诚追随者，看到张角如此盛气凌人，厌恶憎恨之情顿生，“角哥，你的丰功伟绩好像只在三国的开头吧，而且都是反面教材，应该没什么值得吹嘘的。要论名气，你角哥比的上宋江？整本《水浒》都在宣扬他们，不过很可惜，他们变节了，被政府招安，转做了污点证人。”庞勋对着张角一摊手，一副无奈外带讥笑的神态，“再说巢哥，他可能比你年纪轻，但为社团做的贡献一点不比你少。想当年巢哥刚入会那会，带着几个小弟就敢从家乡冤句砍到桂林，再从桂林砍到长安，连砍九天九夜，你没听过黄巢杀人八百万么，单凭这一点巢哥就有资格当上坐馆。再说名气，巢哥他一点也不比你角哥差，现在国人有几个不知道我们巢哥写的‘满城尽带黄金甲’这句诗。巢哥能文能武，角哥你行么？因此我赞成巢哥当坐馆！”

此时丢了大脸面的张角没有了开始的傲慢与盛气，低着头手掌掩面全然无所谓的表情。黄巢则是在一边暗暗发笑。

“他妈的,你们简直就没把老子放在眼里！”

不要被这样嚣张的语气所震惊，也不要被句中的词字所迷惑，说这句话的人并不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而是一个也是今天唯一一个出现在会议室的女性，她外表的冷艳美丽与她说话时霸气外漏的形象大相径庭，她的名字叫做，陈硕真。



（3）



“黄巢，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老子今天就要和你们争坐馆的位置！”陈硕真的语气中一点没有女子的优柔与懦弱，语气中充满了问鼎世间的豪气，气势一点不输给张角和黄巢。

“你？！”黄巢盯着陈硕真，眼神中充满了诧异，“真姐，我知道你是涉哥的远方表亲，都是陈家人，但是我们社团不是靠亲戚关系就能上位的，靠的是实力。再说，我还没听说过有哪家社团的坐馆是个女的……”

陈硕真没给黄巢机会继续他的嘲讽，狠狠拍了会议桌打断了黄巢，大家都猜到了弥漫着火药味的会议室今晚必然会上演咆哮、发狠甚至掀桌的戏码，但大家没猜到第一个拍桌子的并不是男主角张角抑或黄巢，而是社团的大姐大著名女主角陈硕真女士。

“谁规定女的就不能当坐馆，想当年，老子出来砍人的时候，你黄巢算什么。还有你，张角，根本没资格在这争坐馆。你做过皇帝么，你再狠资格再老可是连皇帝都没做过，你也好意思今天来这里争坐馆的位置？”陈硕真说着语气越来越重，最后竟然站了起来，指着张角就像母亲教训儿子一般一通喊骂。

最可悲的是张角清楚自己已经失去了竞争的资本，面对陈硕真的讥讽嘲弄黯然闭上了彼时还志在必得的眼睛。

“那我黄巢就够资格来和你争位了，想当年你陈硕真也只不过是学着涉哥广哥的狐鸣鱼书、张角的太平道，搞些有的没的宗教迷信才顺利打出旗号。我黄巢从来就不信这些，从冤句召集三千弟兄直接打出反唐口号，最后我一直杀到长安城下，逼得僖宗李儇带着他的头马田令孜狼狈出逃。然后老子在长安城皇殿中铺满菊花，登基帝位，年号金统。不是自吹，要论凶狠你们几个谁比得上我，我为社团出了这么多力，没理由不争坐馆的位置！”

“拜托，黄巢，你第一天出来混啊，出来混比谁凶么？靠的是脑子。”陈硕真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门，“我陈硕真653年就宣布起义，马上建立自己的政权打出旗号，外面的人都称我‘文佳皇帝’，历史上第一个女皇帝是武则天么，错，老子才是！老子比她称帝早了整整六十五年！更别所你那个狗屁大齐国，老子早你不知道多少年，黄巢。”说完陈硕真洋洋得意地带着挑衅的眼神朝黄巢看去。

“真姐，我知道你做话事人的时候成绩是不错，但现在你看看你的地盘，从来就没冲出过浙徽一带，而且和政府军婺州一战之后，你的地盘真是小的可怜。今天我们选坐馆靠的是硬实力，有兵有地盘，我们就选他。再说，因为真姐你地盘太小，名气也不大，当今有几个人知道你真姐是第一个称帝的女皇帝呢？如果我们选了你做坐馆，那外面其他字号的社团会怎么看我们呢，你们起义会是不是真没人了啊，竟然选了个地盘少名气小的大嫂子来当坐馆，说出去不被人笑话才怪！巢哥兵多将广，名气大，够气魄，因此，我支持巢哥当坐馆！”李自成将嘴里的烟雾吐出来，轻轻抖落掉烟灰，一直沉默的他这个时候站出来表示支持黄巢对于黄巢来说无疑是个大利好的消息。

“你们男人就是见不得我们女人当坐馆！”陈硕真再一次狠狠拍了桌子，对着对面的黄巢和李自成喊道，声音中充满着杀气。

“怎样，你有本事就给我打出旗号来，不要在这里给我逞威风，陈硕真，我们当你是大嫂才尊称你一声真姐，不要给脸不要脸！”站在黄巢后边的王仙芝迎着陈硕真充满杀气的话语回话道，丝毫没有胆怯之意。

“你他妈算什么你，你有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么！”一直跟随陈硕真是她亲戚之一也是她头马的章叔胤看着王仙芝对陈硕真的辱骂再也不能压抑心中的忿恨，王仙芝的嗓门够响，章叔胤就喊得比他更响！

“怎样！”站在黄巢后边的一排小弟们扯着嗓子指着对面陈硕真的小弟们挑衅着，“怎样！”陈硕真的小弟们也不甘示弱，纷纷朝前走去两边胸顶着胸，目光中充斥着杀气，当然，双方个体之间也许并没有什么恩怨，但现在各为其主的两边小弟双眼中看对方都好比有着血海深仇唯有亲手刃之而后快，但双方都没有动手，他们都在等待，等待各自老大的一声令下。不过很可惜，双方火拼的场面终究还是没发生，因为一个人发话了，没错，那个人就是坐在坐馆位置上冷眼观事的吴广。

“够了！”一声底气十足的呵斥令双方都收起了脾气，缓解了剑拔弩张的局势，“你们今天一起坐在这里就说明你们都是起义会的一份子，自己人打自己人很威风么！”

一直慵懒地坐在座位上的黄巢也缓缓站了起来，左手往他的黑色唐装边一撩，右手摊开朝着大家划了个半圆，示意大家，“德高望重的广哥都发话了，只要大家选我当坐馆，我黄巢现在当着大家面保证，我必然会将我们起义会的旗号打到全中国最响！”做出一番豪情万状的承诺之后，黄巢用双眼扫了一周，从与会人的眼神中，黄巢看出大部分人是赞同他的，十拿九稳之下一股窃喜之情涌上心头。

“那么，如果没人还要参选的话，那我们开始进行投票选举！”吴广轻描淡写地说道，从刚才的情境中吴广也明白黄巢对于坐馆的位置已经胸有成竹了。



（4）



“等等！”从最靠后离坐馆正中间位置最远的地方传出来这两个字，大家将目光全都转向了最角落处，是一位留着长发，脖子间挂着一个硕大的让其他人感到莫名的十字符号男子，大家认出来他就是那个从金田打出旗号，最近名气如日中天的穷秀才，他的名字叫做，洪秀全。

“秀全，你还有什么想说？”吴广带着质疑的语气，在他心里虽然黄巢这人凶了点狠了些但是也只有心狠手辣六亲不认的人才能做好这起义会坐馆这个三煞位，很明显，黄巢他完全符合这些特质。

“各位在场的叔叔伯伯。”洪秀全将他手中的雪茄掐灭在了烟灰缸中，对着大家，“我知道，这起义会中，我年纪最轻，资质最小，人微言轻，说的话不对请各位叔伯们不要介意。我认为，当今这个时代在变，已经不是涉哥角哥巢哥和真姐你们的时代了，现在出来混，靠得不是狠也不是谁杀的人多。靠得是科技，现在做社团开公司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固步自封、闭关自守了，要与国际接轨……”

洪秀全的话还没有说完，王仙芝就听不下去了，哼哼，阴险地笑了两声，“我说秀全，你说的与国际接轨就是脖子上挂个十字牌、抽个大卷烟啊！”

与会的各位听完这话哄堂大笑。

洪秀全并没有被突如的嘲笑声所打断，显得异常淡定从容，也许他早就知道这群冥顽不化的老帮菜不会赞成他的计划，心里早就想好了对付的计策，“仙芝哥，这个十字牌叫做十字架，代表的是一种信仰，就像你信佛，角哥真姐信道一样，我信的这个叫做基督教，还有，这个烟它不是什么大卷土烟，它的名字叫做，古巴雪茄，价格是你们抽的旱烟的几百倍!”

“就算是又怎样！我们这么多兄弟是要吃饭的不是靠吃烟的！”王仙芝对着洪秀全双手摊开，一副无所谓加嫌弃的表情。

坐在王仙芝旁边的黄巢毕竟是一个见惯大场面的人物，他一看这情形就知道这位坐在离坐馆位置最远地方的小生早就预谋许久，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出恐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天生的自信，一种阴谋家的阴险外带改革家的气魄。

黄巢知道像张角那种倚老卖老的人其实并不可怕，陈硕真那种靠着亲戚辈分上位的也不值一提，真正可怕且需要警惕的反而是像洪秀全这种有着激进思想的后起之秀。黄巢从洪秀全的眼神中看到的寒气猜测，难道是这位预谋家干掉了涉哥然后自己上位，黄巢心里并不排除这种假设。

“烟当然不能当饭吃，但是我肯定有办法让我们起义会这么多兄弟个个有饭吃，人人有钱拿。”洪秀全充满自信。

“好！”黄巢再一次站了起来，对着洪秀全，两人的眼神交集，双方犀利的眼神对视了两秒钟，“我很想听听你的看法！”黄巢并没有说谎，从这一秒开始，他对这位后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首先，我们起义会不能只是派人出去砍人扫街收保护费，这种行为在现在这个时代已经落伍了。如今黑社会最赚钱的东西无非两样，毒品、枪械。我们起义会这两样当然不能落后，但我认为我们起义会最主要的中心产业应该放在房地产上！当今社会，你掌握了房地产你就掌握了经济。我们现在收街不能再做小本生意，要做就要做到最大，在冀州、扬州、京都各条起义会的街道上盖起房子，投资房地产，这稳赚不赔！除此之外，IT科技也可以是我们起义会的另一个攻坚目标，没有科技，就没有发展！我手下与美利坚、英吉利、法兰西各国都有技术上的交流，完全做到了与国际接轨。这个时代，只有与国际接轨，才能做大做强！各位叔叔伯伯们，我洪秀全虽然资质不高，但我对起义会忠心耿耿，我今天站出来就是要和角哥巢哥竞争，从这一刻开始，旧黑社会时代已经过去了”

洪秀全说完这一段后，整理了一下衣领，然后不紧不慢地做回了座椅上，留给其他人的都是诧异的眼神，对于IT、房地产他们根本没听说过，什么美利坚法兰西，要不是洪秀全说是国家在座的各位还以为是其他字号社团姓美姓英姓法的坐馆。



（5）



此时其他两位候选人张角和陈硕真也在各自思量盘算着。张角可以说已经彻底脱离了最有竞争力候选人的行列，他现在考虑的已经不再是如何用手段争坐馆而是思量着到底将自己手中的选票投给谁。首先他在思量一个和黄巢同样的问题，是谁杀死了涉哥，黄巢？应该不会，正如他自己所说，黄巢杀死陈涉对他自己并没有多少利处；陈硕真？她兵不多将不广地盘又少为了借机上位完全有可能杀死陈涉，但是他们毕竟是同宗，拜的都是同一个陈太公，出来混的道义就是讲义气，这种没义气甚至连感情都不讲的行为陈硕真不会也没有这个胆子去做，那么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现在这个大口气的洪秀全，一个十足的预谋诡计家，为了上位，不惜铤而走险。选择黄巢，虽然和他有多处矛盾，但毕竟黄巢符合坐馆一切条件并且至少顺应着老一辈的思维，选他不会吃亏，就这样了！

陈硕真用眼神扫了一下会议室，张角兵虽多但毕竟已经一把年纪了难成气候，但是黄巢和这位小生洪秀全就不一样了，洪秀全从毒品交易中已经赚得盆满钵满，从军械生意中培养出了东西南北中各王；黄巢手下兵多将广为人凶狠残暴，如果自己硬要争坐馆，这两位确实很难收服，反正老娘还年轻，就等下一届坐馆好了。

“还有谁有话要说？”吴广平淡地说了一句。

台下一片寂静，没有人愿意再踏入在这个混乱的选举暗流中。

“如果没有要再来竞选的话，我们开始选！”吴广的声音还是那样的平淡。

“慢着！”



（6）



这一次，不是起义会中的谁再站出来要争着上位。声音是从会议室外边传来的，说这句话的人推开会议室的大门，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门口，“是你？”，

在场的所有人几乎同一时间站了起来说出了这两个字，眼神中流露出的是同一种感觉，诧异！如果再用两个字来总结一下这种诧异的话是，我靠！

冲进来的是一帮警察，而带头的那个叫做，朱元璋。

“我是卧底警员朱元璋，吴广、张角、黄巢、王仙芝、陈硕真、李自成、洪秀全。你们涉嫌参加黑社会会议，自称起义会会员，丛勇及引诱他人成为非法社团成员。”

“把他们都带走！”朱元璋在一个一个指完之后站在他身后的刘邦督察喊了一声。

“朱元璋！想当年你流落到郭子仪那边，是我们起义会的红巾军收留了你，你…… 忘恩负义！”吴广一拍桌子。

大家都知道吴广是一个以和蔼著称的老大，很少有人看见他拍过桌子，更何况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可想而知当时他的愤怒，在场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拍桌声所震惊了，除了一个人，朱元璋。

“吴广，我知道你们对我不错，但，我是一个警察。”朱元璋说话的口气总是这么不紧不慢，让任何人都猜不透。

吴广被警察押着走出会议室之前，“你不要太得意，朱元璋！”眼神冷冷地对着朱元璋，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我相信此刻朱元璋会瞬间倒下。

“我靠，你他妈的朱元璋，你个叛徒，你个挨千刀的，不得好死！”黄巢挣扎着摆脱警察，但是周围一片的蓝色制服，他也只是困兽之斗。在装上警车的时候黄巢依旧不依不饶地破口大骂。



（7）



警务处长嬴政拿着以“警方成功瓦解黑社会组织起义会”为头版头条的《中华日报》高兴地看着朱元璋，一个劲地点头，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元璋啊，做的不错，我知道你在起义会那段时间吃了不少苦，受过不少非议，鄱阳湖上差点就被陈友谅杀了，你的功劳我都记着。怎么样，做回警察的感觉如何？”嬴政的脸上带着笑容，善于察言观色朱元璋早就看出那种笑容里藏着一个鲜为人知的阴谋。

“赢处长，其实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朱元璋说话时显得异常小心翼翼。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陈涉的死嘛，是我们特警组经特首授意所做，让他们起义会内部内讧，目的就是要将起义会一网打尽！你干的很好，元璋！”

领导之所以是领导，因为他知道你想问什么，他也知道该怎么回答你。

“元璋啊，起义会瓦解之后我们的工作并没有完，你看东宦社里，他们老大赵高现在越来越嚣张了，手下养了一批张让、高力士、刘瑾、魏忠贤之徒，个个都不是善类，他们对我们也是一重威胁！”嬴政缕着山羊胡须，拍了拍朱元璋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