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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睡醒来
午睡醒来，发现躺在身边的妻子
脸上长了很多
痣状的斑点，我的心抽搐了一下
认识她时，她的脸是那样光洁
让我能听见血管里的响声
那时，风筝飞得很高
列车越来越响，我们的手松开，安静下来
不再花那么多时间刷牙、洗脸
更多的时候，我一个人坐在阳台上
抽烟，理性在烟雾里缭绕
偷偷买回来一堆化妆品
她没有看，只望着我
然后看向窗外，笑了一下
走在街上
走在街上，一口痰堵住了喉咙
路上，洒水车正在忙碌
四周是绿草坪和花
环卫工人和城管在走来走去
尽管这口痰来自我肺腑
毕竟有细菌，有血腥气
它的样子也不雅，让人恶心
我朝四周张望，没发现一只
可供我发泄的垃圾桶
也许前面有，但我等不及了
（我已五十岁了）
我摸着口袋，希望找到一张纸
把这口痰吐在上面，装进口袋
最后，你知道，尽管我不情愿
但还是吞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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